她將心靈和肉體都開放了。
在靈琴的引領下,當我深深地進入她的身體時,也進入了她平時封閉的心域裏。
陣陣歡愉似波濤洶湧般沖擊著我倆。
琴音更急了。
每一串音符,都會帶來一串的圖畫,靈琴在教導著我,使我通過心靈的眼睛,看到另一個心靈的景象。
我看到那天青思畫的畫,夕陽在俱樂部的上空染出一片哀豔,我也打開了自己,讓青思看到我少時常到的那道小溪。
我、青思、靈琴,被愛溶合同化,一個接一個的高潮下,我們再也無法分辨彼此。
所有我從不肯顯露的秘密、一切痛苦、創傷、對死亡的深刻期待、迷失、對母親的愛戀、對洛馬叔叔的尊敬,無條件地通過靈琴奉獻出來。
青思也在這樣地做著。
我感受到她的愛、她的希望和恐懼、對時間的哀傷,對生命的要求。
前所未有的情緒和精神支援下,我們瘋狂作愛,絕對的放松和休息,然後再作愛,就在靈琴家鄉的土地上,直至天明。
生命從未曾像今夜那麼歡愉,完全地接管了我一向死亡統治了的世界。
在其中一次休息裏,青思道:「天!我從未想過作愛可以達到像你和我般的境界。雖然我時常憧憬『愛』應是那個樣子,但每一次我都失望了。無論我以為自己怎樣地愛對方,甚至設法欺騙自己,但我從來不曾擁有什麼,充其量只是擁有多一次作愛的經驗,但現在我已擁有全世界。」
第二天清晨,欲舍難離下,我們分了手。
我跑到鎮裏,安排即將到來的旅,靈琴的包裝和運送,我以十倍的價錢,作預付的訂金,獲得最快捷的服務。
我租了一輛車,自由自在地在寧靜的路上電掣風馳,享受再生的快樂。
左方遠處出現一座座建築物,看來是大學一類的處所。
心中一動,想起曾被我碰巧施以援手的少女莎若雅,她不是曾說過在附近的音樂學院讀音樂的嗎?
想到這裏,心中浮起她被我的粗暴對待後的慘痛臉容,不禁一陣內疚,不由自主地一扭轉盤,駛進通往學院去的支路。
路的兩旁植滿樹木,林木間不時有學生坐著或走動著。
我把車停在一旁,步下車去,心想這也是個散步的好地方。
我來到一株參天古松前,虔誠地看著,與靈琴接觸後,我發覺自己再不能像以前用看死物的眼光對待任何植物。
無可否認植物是生命的一種形式,但我們卻否定了它們也有某種不同形式的思想、精神和靈覺,只知肆意砍伐。
自文明開始以來,人便站在大自然和其他生命的對立面上,但靈琴使我知道了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遠處傳來話聲。
我循聲望去,三男一女正步下一座建築物的古階,朝著我走過來。
當中身長玉立的女孩,牛仔褲深紅大風褸,秀發飄揚,說不出的優雅瀟灑,正是莎若雅。
另三名男生看來是她的同學,正向大獻殷勤,爭取芳心。
我受過訓練的殺手之眼,老遠便看到她清麗秀氣的俏臉帶著淡漠和哀怨,並不為身旁男生的獻媚而有動於衷。是否我對她造成的傷害還未能消退?
她仍沒有看到我。
我待在路旁,不知應否給她打招呼。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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