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覺得奇怪,陳團長道:「難道它已經不在了,或是你們那天剛好碰到了它?」
我道:「很有可能是這樣,否則以這個貓的運動頻率沒有道理不被它發現。」
馬天行道:「要不然這幾天水怪哥們兒正好齋戒,我們過幾天試試。」
陳團長道:「別扯沒用的,都嚴肅點。」馬天行立刻收起了笑臉,卻又沖我做了個鬼臉。
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眼看著今天難有什麼結果,陳團長便帶著我們收隊了,回到招待所天色已晚,我們草草吃了點飯,便開了個小會議。陳團長道:「今天我們調查了一下江邊整體的環境,發現土地似乎有些不正常,樣本我已經取回,給社科院寄了回去,不久應該能得到結果,我想在水怪並不能時時出現的前提下目前我們調查重點應該放在這片綠土上,搞清楚了這點或許能對我們多少有一些幫助。」
馬天行道:「我也同意,不過冰面底層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想辦法用科技手段進行探索,兩邊一起入手把握可能更大一些。」
他的意見似乎提醒了陳團長,團長用力拍了拍馬天行的肩膀道:「小子,還真有你的,我怎麼沒想起來呢,這樣,在冰面鑿孔的活就交給你做了,作為對你的獎勵。」
馬天行立刻搖頭道:「謝領導栽培,這麼光榮的任務還是應該由您親自動手,小民不能搶領導的風頭啊。」
這時何壯道:「鑿孔的活我來做。」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話,嗓音比較雄渾,與他的身材不太匹配。陳團長道:「安全起見還是不要直接上冰面作業了,萬一裏面的東西沒走怎麼辦?」
何壯道:「沒走正好。」
我吸了口冷氣道:「兄弟,你是沒看見那個怪物有多大,有多可怕」這時我看到馬天行急忙沖我打手勢,意思讓我閉嘴,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何壯變戲法似的手裏忽然多了把匕首,他抵著我的肋骨,將我抵到牆邊,接著將匕首對著我的喉嚨,整個過程我絲毫沒有回手之力,要知道我比他還高半個頭。
這時陳團長立刻道:「大壯,這是自己同志,你別瞎搞。」
何壯滿臉怒色地對著我道:「最好別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們城裏娃沒有斷奶的時候我就在山裏打狼了。」
我很委屈,其實我的本意是擔心水怪會對他造成不測,但是他居然因為自己武斷的臆測而和我動了刀子,這也太過分了吧,所以當他收回匕首,我也針鋒相對地道:「是啊,我擔心你遇到危險是錯了,你是齊天大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這回何壯沒有再說話,只是找了個地方坐下,陳團長將我拉出了房間,我無比委屈地道:「他怎麼能這樣,竟然對自己同志拔刀相向。」
陳團長道:「小子,我從來不偏袒手底下任何一個人,但是何壯是個例外,你別看他挺厲害,其實他比誰都脆弱,任何一件別人看來可能不算什麼的小事,他可能就過不去,所以你在沒有摸透他脾氣的情況下輕易不要和他說話。」
我道:「我只是擔心自己同志的安全,難道這也有錯?」
陳團長道:「沒說你錯,但是一個人一個脾氣,他的性格不是靠你我能夠改變的。」說著陳團長挽起袖子,我看見一條長長的刀疤,觸目驚心。他對我道:「這是大壯用刀砍的,他連我都敢動,用刀只比劃你一下就算是相當克制了。」
我倒抽一口涼氣道:「他連您都敢動,這樣的人算正常嗎?」
陳團長笑道:「大壯這個人其實是最可靠的人,只要他能真心對你,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會變了,但是在這之前你最好還是要對他敬而遠之,還記得他那把刀吧,只要被擦上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你也別氣了,他對你真算客氣了,馬天行差點被他從十八樓給扔下去,不信你晚上問問那小子。」
我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也真不敢再招惹何壯了。晚上回到自己房間,我道:「馬哥,聽陳團長說你差點被何壯從樓上扔下去是真的嗎?」
馬天行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道:「這個他都告訴你了,那他自己被何壯砍一刀的事情說了嗎?」
我道:「說了。」
馬天行點點頭道:「這還算公平,所以說你還算幸運,這些年何壯脾氣還算好多了,當初就因為我說他走路太快了,他轉身抓著我就把我從高樓的窗戶裏推了出去,那是真玩命了。然後他也跳了出去,拉著我的一只胳膊,在那些建築物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下墜的速度就漸漸止住了,然後我們倆坐在六樓一戶人家的窗台上,我差點就崩潰了。不過他就是這樣,現在對我好多了,你記住,他什麼時候能和你開玩笑了,那你才算可以和他真正交流。」
交鋒
經歷了這場風波,我覺得頗為幸運,畢竟我沒真受傷,或是受太大刺激,只是我對何壯的經歷充滿好奇,究竟是怎麼樣的磨礪,讓一個年輕人有如此極端的性格?還有他那身神鬼難測的能耐究竟是天生,還是後天訓練出來的,如果是後天那麼他師父是誰?而且這麼看來世上也是真的有那種葵花寶典類的神功了,當然比笑傲江湖裏的肯定要先進,因為我可以肯定何壯不是太監。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來到了江邊,豎好了機器的陳團長道:「先去看看在哪裏鑿洞合適,另外水下攝像機已經安排專人送過來了,我們爭取今天就讓它下水。」
何壯道:「我去,你們注意點。」說罷向江邊而去。
因為冰面低於岸邊,何壯走到最跟前,將弓箭插在岸邊的雪地裏,從鹿皮口袋裏抽出刀,插在腰前的紐帶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跳入冰面向中心走去,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二人也是無比關切地望著何壯的背影,馬天行緊緊握著手裏的狙擊槍,一動都不動。
只見何壯左右望了望,然後蹲下來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忽然他站了起來,警覺地左右望了望,陳團長自語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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