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十點多鐘,上午的會議提前結束。就在大家都收拾東西准備離場的時候,卻見藍靈突然在後面站起來大聲說道:「請大家先別走,還有件事情沒有解決呢!」
賀六陽一聽,不禁詫異地問道:「什麼事情?藍小姐請說。」
「昨天晚飯時間,在我們末等席餐廳裏,石文緒老先生的孫子石航提出要跟沫影比試占卜,在沫影拒絕之後呢,石航的父親石宗南又趕了去,提出要跟沫影在會議大廳比試,還說想讓大家一起觀看。比試還沒有進行,大家怎麼能走呢?」
徐沫影為人謙和,不願意揪住這個事情不放,哪知道藍靈卻站了出來。女孩對昨晚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她不能拿自己的師父開刀,卻很想給石家祖孫三人好好的上一課。
「比試?為了什麼?」石文緒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驚訝地問道。
「問問你家的寶貝孫子吧!」
聽藍靈一說,石文緒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孫子,嚴厲地問道:「到底為了什麼?」
石航低著頭站起來,無精打采地低聲說道:「為了藍小姐。要是誰贏了,藍小姐就跟著誰。」
大廳裏一時無比安靜,因此石航聲音雖小,卻仍能聽得清清楚楚。大部分人對這件事都有所了解,倒是主席台上的幾個人毫不知情,聽完之後各自搖頭。
石文緒聽完臉色鐵青,胡子一抖一抖地罵了一句:「胡鬧!」
其實這比試最初是藍靈挑起來的,並不能全推到石航一個人身上。徐沫影覺得很過意不去,站起來說道:「石先生的本意只是切磋交流,提到藍小姐,那都是開玩笑的話,不能當真。約定確實有一個,如果石先生還想比,那我們就小小地比一下。」
既然藍靈把事情擺出來了,倘若不比,徐沫影倒覺得是自己瞧不起人。
可石文緒和石宗南並不這麼想。他們想的是,以徐沫影上午表現出來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比試的必要,現在他還要比,擺明了是想羞辱他們一番。
石文緒十分難堪,擺了擺手說道:「我看不用比了!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孫子不知好歹,請徐先生不要介意啊!」
徐沫影笑道:「不介意,正常的交流嘛,我怎麼會介意呢?」
於是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雖然藍靈並不十分滿意,但也達到了讓石家當眾出醜的效果。她一看到石文緒那張尷尬氣憤的老臉,心裏就覺得舒服很多。但她剛想走上去找徐沫影,卻被迎面走來的三師兄攔住了:「師父叫你去他那一趟。」
離午飯還有點時間。出廳門的時候,徐沫影心裏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心裏惴惴不安,正想卜一卦,卻覺得頭暈腦脹,精神完全集中不起來,甚至比昨天第一次開放靈覺之後還難受。他趕緊跟大家道了別,匆匆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反鎖之後,頭痛欲裂的他一下子撲倒在床上。他現在才意識到,靈覺的使用並不是少耗費腦力,而是預支了大量的腦力。現在,他不得不面對靈覺痛苦的逆襲。
折騰了許久之後,徐沫影在昏昏沉沉中失去了意識。等他醒轉過來,發現室內光線昏暗。他趕緊爬起來看了看手表,果然不出所料,又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從上午十一點睡到下午六點,他這次睡了整整七個小時。
下意識的,他轉頭向窗台了望了一眼,在那裏,又一束紅豔豔的玫瑰花在悄然散發著芬芳。
玫瑰再現。
徐沫影腦中馬上閃過碧凝的影子。那個笑魘如花的女孩,有種種非常的手段,據他所知,只有她有辦法把玫瑰放進自己的房間。他粗粗地進行了一下占卜,果不其然,解讀的卦象嚴重偏離了現實內容,再次得出無法預測的結論。這結論的得出,必定與鏤空八卦牌之類反易學物體有關,而碧凝,恰好有一個鏤空八卦。
這麼說,碧凝也來了羅浮山。那她為什麼躲躲閃閃不出來?既然不想出來還送花做什麼?送什麼花不好偏偏是……玫瑰?
徐沫影翻身下了床,趿拉著鞋子走到窗前,拿起那束玫瑰花湊近鼻子嗅了嗅,突然想到了柯少雪。經前天一次通話以後,由於不太方便,兩個人就再沒聯系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繼續參加比賽。他想,他應該給她打個電話,至少,也送上這麼一束玫瑰花。
想到這,他不禁笑了。
轉身開門出去,卻不料門口已經守了一個女服務員。那女服務員見他出來,點頭一笑說道:「您醒啦?有位小姐吩咐說,叫您醒了以後馬上去賓館對面的酒樓二層。」
「那位小姐是不是很漂亮,穿天藍衣裙,脖子裏掛著三枚銀光閃閃的古幣?」
「是的。」
「好的,謝謝你。」
不用算,徐沫影也能猜到到底有什麼事。若是藍靈單獨跟自己吃飯,絕對不會這麼大張旗鼓,一定是雅閑那老爺子腦袋開了竅,突然想跟自己拉拉關系了,說不定還要在飯桌上撮合自己跟藍靈兩個人。
這頓飯,無論如何他是不買賬的。
徐沫影現在只想悠閑一下,找個網吧上上網,給柯少雪訂一束花送過去。他悠然自得地下了樓,向門口的服務員打聽了附近的網吧地址,就出門順著山路向網吧方向走去。結果沒走幾步,就有人在自身後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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