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望沒有能力,沒有勢力沒有長相,他不配跟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在一起。」說這話的時候,石航挑釁的目光掠過徐沫影的臉。但後者仍然不為所動,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吃飯。
「呵呵,這些你都有嗎?」
石航自信滿滿地答道:「當然!至少我樣樣都比他強。」
藍靈不知道在心裏罵了這小子多少遍「自戀狂」,表面上仍然笑吟吟地說道:「那你們倆比一比吧,要是你能力強過他,我就,」說到這,藍靈猶豫了一下,風情萬種地瞟了石航一眼,「跟你走。」
圍觀的人們開始吹起口哨,並為能在無聊的晚餐時間看到一場好戲而起哄叫好。
「好!」石航站起來離開座位,走到徐沫影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小子,有沒有膽量跟我比一下?」
徐沫影一聲不吭地吃完最後一口飯,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淡淡地說道:「沒興趣。」然後轉頭問藍靈:「吃好了嗎?」
藍靈點了點頭。他的表現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他真去應戰,她反而會覺得失望。感情怎麼能拿來做賭資呢?她站起身來,拉著徐沫影的手,准備離開餐廳。
這時候,旁邊一張桌子上傳來李夢臣的聲音:「姓徐的小子,跟他比!我保證這餐廳裏沒有能贏得了你!」
「謝謝前輩信得過我,不過我沒時間,也沒興趣。」
石航一伸手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似乎是無法忍受兩個人對他的無視,大聲地問道:「我看你是沒膽量吧?」
「算是吧!」徐沫影漠然地說道,「請這位朋友讓讓路。」
路終究是沒有讓開。徐沫影真有點懷疑自己周圍的人是不是都是學易出身,沒有傳統的低調和謙遜,只把易學當作爭取金錢權勢和美女的資本。他的不應戰,迎來的是半晚兜頭潑下來的可口可樂。
狂躁的人們總喜歡把無法解決的事情訴諸暴力。在眾多人面前,石航顯然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了,從背後的桌子上抄起半杯可樂一股腦都送給了徐沫影。
徐沫影猝不及防,可樂照單全收,頭上臉上濕淋淋的一片。他從容地伸出手在臉上擦了一把,轉身去拿餐巾紙,這期間,藍靈已經反手從桌子上端起了整杯可樂,手臂輕輕一揚,一滴不剩全都扣在了石航那張帥氣的臉上。
餐廳裏的人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都放下筷子,或站或坐,一聲不響地瞧著他們。安靜的餐廳裏,只有藍靈冰冷的聲音在回響:
「這不是幼兒園,也不是遊樂場,被寵大的孩子還是回家找媽媽去吧!」
說完,藍靈拉著徐沫影就往外走。沒想到徐沫影居然站在那不肯走了,他輕輕地推開藍靈,看了看石航那張濕淋淋的無所適從的臉,又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淡淡地說道:「我應戰,但不是現在。明天中午怎麼樣?還在這裏!」
徐沫影永遠信奉這一點,男人的自尊不能靠女人來支撐。
石航被藍靈潑了一臉的可樂,熊熊的愛情火焰已經被澆熄了大半。徐沫影的沉穩又令他搞不清對方的實力,一時猶豫著,不敢答應。
這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看客們回過神來,開始不住聲地嗚哇亂叫:「答應啊!」「為啥不答應?」「快應戰啊帥哥!」
經不住眾人的慫恿,石航咬了咬牙,正要答應,卻聽到餐廳門口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我替他應戰!」
這聲音渾厚而冷酷。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聲音的來處。
餐廳門口站著一個中年人,這人五十歲上下,身材高大,面色黑紅,續著短短的胡子,沉穩的目光中透出銳利的神色,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不少人都認識他。湘西著名的易學世家石家的大兒子,石宗南。他的父親,就是現在高踞在甲等席上的三老之一的石文緒。石家在湘西易學界可謂只手遮天,石文緒曾主持易協數十年,石宗南現在也是地方的一把手,在本屆萬易節位列乙等席。
石宗南的突然出現,使眾人紛紛猜測起石航與石宗南的關系。看年紀,這個二十歲剛剛出頭的小夥子很可能就是石宗南的兒子。
果然,石航聽見聲音,轉身看見石宗南便驚喜地叫道:「爸,你怎麼來了?」
「你爺爺讓我過來找你,說要帶你去見個人。」石宗南皺著眉頭走過來,看了看滿臉水漬的兒子,又看看藍靈,「這怎麼回事?你就是雅閑老居士的那個關門弟子吧?」
藍靈彬彬有禮地答道:「是的前輩,我叫藍靈。」
石宗南顯然是聽到了藍靈斥責石航的那句話,沖口便憤憤地說道:「這孩子的確是被我們寵大的,但是輪不到你來替我教訓!」
藍靈聽罷,便好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我就是不敢教訓您的寶貝兒子,所以才讓他回家去找媽媽呀!」
徐沫影上前一步,伸手把藍靈拉到自己身後,對石宗南說道:「沒她的事,是我們倆在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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