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言訴想到了什麼,或是夢到了什麼,可是聽見他說的是讓我快跑,我的心裏還是不由地多出了幾分暖意。
有了剛剛的事情,我和趙遠、錢琚都很緊張,所以在確定了言訴無礙之後,錢琚堂而皇之地將自己養的最強的幾只僵屍全部召集到了我家。
而趙遠也著力於言訴的房間附近,開始布置起法陣。
期間鄰居們來找過幾次,不過因為之前凶宅的名聲,他們大多也只是來看看是否是出了人命而已,看見還有人在,就灰溜溜地跑了。
房間裏,只留下了我和言訴,看著言訴的臉,我腦子裏,卻始終回蕩著剛剛言訴的行為,似乎是有某種力量牽引了我,讓我無法放下思考似的。
恍惚間,言訴忽然坐了起來,與剛剛的僵硬姿態不同,這一次他的行為十分靈活,整個人也顯得精神多了。
見我在身邊,他一把握住了我的肩膀,對著我說:「珠……小雨,你沒事吧?剛剛我好像做了一場夢,夢見我殺了你,還有……」
說到這裏,言訴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起來,額頭上也已經青筋暴起,雙手如鉤一般死死地抱住了額頭,就好像只要松開,就會出什麼狀況似的。
我被他的表現搞得有些怕了,於是趕忙喊了一聲,希望可以把趙遠和錢琚喊來,可是沒想到我的嘴才張開,就被言訴按住了。
「我沒事,你不用……」
話沒說完,言訴就再度昏厥了。
與此同時,聽見了聲音的趙遠也已經趕了過來,聽我說了剛剛的情況,他立刻對我說:「看樣子,他應該是想起一些事了,等會兒他再醒,你就按住他的太陽穴,幫他揉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另外我覺得你或許該主動問問他,究竟恢複了多少記憶。他的情況特殊,如果不提前有所准備,實在太危險了。」
說完之後,或許是覺得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趙遠竟又出去了。
可說來也巧,言訴就好像是要和他藏貓貓一樣,他才出去不到十分鐘,言訴就又醒了,可神態什麼的,卻又一次恢複到了出事之前。
看著這副模樣的言訴,我心裏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思量再三,最終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問:「言訴,你……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言訴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但最終還是很快就回答了我,只是說話的時候,似乎每一個字都要經過考慮,一副磁環猶豫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恢複了記憶,還是做了一場夢,只是隱約回憶起,我前世是一個書生,和你……不……是和珠兒有過婚約,但後面發生了什麼就記不清了,只記得我似乎想殺了珠兒,可究竟是為什麼,還有我是怎麼死的,這些就完全想不起了。」
我聽得如墜迷霧,心裏想著,如果這個珠兒,真的是言訴最在乎的女人,那麼他想起來珠兒也不奇怪。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他又會想殺珠兒?難道前世的言訴,是個神經分裂?
還是他的記憶,本身就有問題,像他自己所說,可能是一場夢?
我見他沒有頭緒,自己又幫不上忙,於是就放棄了讓他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思考的念頭,轉而幫他分散注意力,問了一句:「除了想起珠兒和你之前的身份,你就沒想起什麼其他的嗎?」
「對了!我之前一直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找不到了,而且總覺得必須要找到,現在我想起來了一些,那好像是一個鼎!」
在說這個問題的時候,言訴的眸子裏帶著興奮,就好像此刻他已經想起的這個東西,遠遠比金銀珠寶,比生命更加重要似的。
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興奮,但還是繼續問:「是個什麼樣的鼎?是做什麼用的?」
聽我這麼問,言訴又一次換上了沮喪的嘴臉,他落寞的說:「鼎的外形我是記住了,可是做什麼用的,我卻記不清楚,可卻就是覺得很重要,就好像這個東西找不到,我就缺了一半的靈魂似的,說不出的難受!」
就在我們對話的時候,錢琚卻已經巡查完了僵屍以及屋子,正好路過聽見了鼎的事情,便湊了進來,對著言訴問:「那你倒是說說,是個什麼樣的鼎,我見多識廣,說不定可以給你些線索呢!快,仔細點兒說哈!」
我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想著這個家夥被叫做錢串子,是一點兒也不為過,現在都這麼危急了,他居然還是對這些如此看重。
言訴顯然是搞不懂為什麼錢琚會如此激進,他一邊呆呆地看著我,一邊對錢琚說:「那個鼎對我很重要,我沒法告訴你!對不起!」
這時候,趙遠的笑聲響了起來,剛剛他就在門外不遠的地方,加上他的聽力視力都是極好的,所以很清楚的聽見了錢琚急不可耐的詢問,以及言訴呆萌的拒絕,忍不住竟笑了出來。
他慢悠悠地走進屋子,對著錢琚說:「我說錢串子,你啊,就甭算計了,他是鬼仙,你想算計他,那不是自討沒趣嗎?你就看不出來,除了小雨,他誰的話都不聽?」
錢琚被搶白的有些吃癟,只能無奈的坐在一旁,撇過頭去,可臉上那種不甘心,卻根本就無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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