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陰市實際上是歸楚江王轄制的,而管理權,卻暫時交給了秦廣王。
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鬼差看見了楚江王的記號後,會如此恭敬的原因。
也正因為秦廣王並不是真正的統治者,只是有實無名,所以八爺雖然是秦廣王的管家,卻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不敢輕易說破身份,生怕被人構陷汙蔑。
當然,他說的陰間政治格局什麼的,我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不過他說的那位長輩,我還真的很想去拜訪一下,畢竟活著的鬼差,我還真的沒見過。
趙遠說完了這些之後,猶豫著問我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嗎?我覺得言訴如果去見了那位長輩,也許有辦法恢複一些記憶,畢竟他也是有魂魄的,通過身上的氣息,也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目光真誠,而且又和我有過同生共死的經歷,所以我也並不擔心他會害我,可是一想到言訴的情況,我就只能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說:「我知道你是好心,只可惜我也沒轍啊,他沒身份證,沒戶口證明,這一路上要住宿,要乘車的,都很麻煩啊!」
這時候,已經有一會兒沒搗亂的錢琚卻又湊了過來,得意洋洋的說:「這也算是事嗎?咱爺們這麼大的本事,辦一份戶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不是錢爺我吹牛,就我那些僵屍團,可都是有合法身份的,你要是願意去,我這就打電話給你辦!」
我見錢琚說的很輕松,想到言訴在這個世界也真的需要一個合法身份,索性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思,讓他聯系人去辦了。
等他大搖大擺地走開,我才對趙遠說:「不好意思啊,這次我可能真去不了,你也知道,我們馬上要面臨畢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時抽不開身子啊。要不然回頭我畢業了,咱們再去一次?」
我承認,我對於畢業等事物很上心,可是真正讓我決定拒絕趙遠的,其實還是言訴。
因為在我做決定的時候,言訴正像個孩子似的,抱著腿,坐在地上看著外面的景物。
他現在雖然長著成年人的外表,也有不容小覷的能力,可是實際上,他對人的戒心,還有對待很多東西的看法,卻和一個孩子一樣。
趙遠雖然已經不再打他的主意了,可誰知道去了趙遠的老家,禦魂師聚集的地方,會不會有更多,更強的禦魂師來找麻煩,想奪走言訴。
雖然看在趙遠的面子上,或許他們不會在明面上動手,可是如果時不時受到禦魂師的騷擾,我也還是承受不來的。
不過這些話,我不便明說,所以最終還是推給了學業,而趙遠或許是看破了我的心思,所以也沒一直堅持。
在安排好了自己走後的事物之後,夜也漸深,於是趙遠索性就留了下來。
當夜家裏多了錢琚和趙遠,所以我在睡覺前,特意將言訴的門在外面反鎖,以免他因為不需要睡覺,而跑出來成夜的打遊戲機。
可才剛剛入眠,就聽見言訴的房間裏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喊叫聲中就夾雜了撞擊聲。
我心裏一顫,還以為是有人來鬧事了,可跑出去一看,卻發現只要錢琚和趙遠正戒備地四周觀望著。
而之前的聲音則是來自言訴的房間。
我暗暗想著言訴該不會是遊戲上癮了,現在不玩就發瘋吧,身子則慢慢靠近言訴的房門,輕聲地詢問裏面的情況。
可我才問了一句,裏面就又嘶吼起來了。
029 受刺激,危在旦夕
說實話,我是真的無法把這種叫聲和言訴聯想起來,之前在我面前的言訴,向來就是那種暖男型的人物,即便是和鬼動手,也只是顯得有些陰沉。
可這股聲音,卻顯得像是一個人受到了極大的感官或精神上的刺激,那種憤怒、怨恨,以及恐懼,竟然根本就遮掩不住。
之前老哥教過我,如果鬼發出了波動極大的聲音,那麼就代表他正在承受煎熬,或是被怨氣侵蝕,或是正在發狂。
與之相遇,只有跑這一條路而已,因為他會無差別地進行攻擊,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同伴。
雖然言訴不算是鬼,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害怕,不知道該不該闖進去,而錢琚和趙遠,兩個人此刻正疑惑的看著我。
在他們看來,我多半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也不會把門鎖上。
錢琚懶洋洋地說:「你就把門打開好了,你看看把他氣的!等下鄰居來找你了,看你怎麼說!」
在他身邊的趙遠,擰著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這才說:「不應該啊,他又沒受到什麼刺激或者引導,怎麼會忽然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是……」
擔心終於戰勝了恐懼,沒等趙遠的話說完,我就將門打開了,可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卻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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