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支「未婚夫的出發」的哀訴始終淒涼地回蕩著。最後,威廉-W-科德魯普在室內轉了一圈後,又來到戈弗雷面前,他像一個有罪的人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的法官面前。然後,提高了嗓音:
「這是很認真的?」他問。
「很認真,」菲娜小姐緊跟著回答,而戈弗雷只是做了個肯定的示意動作。
「好吧!」威廉-W-科德魯普反駁,一面以一種古怪的目光盯著他的外甥。
然後,聽見他在牙縫間喃喃地說:
「啊!你想在娶菲娜前嘗試一下旅行!好吧!你去嘗試吧,我的外甥!」
他走了兩三步,然而,停了下來,叉起胳臂,站在戈弗雷面前。
「你想去哪兒?」他問他。
「所有的地方。」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聽您的,威爾舅舅。」
「好吧,越早越好!」
聽見最後這句話,菲娜突然停了下來。她左手的小手指剛觸上了一個加升號的「sol」……主音上的四度還未解決。她仍停留在「導音」上,猶如胡格諾派的拉烏爾,當他在和瓦朗婷的二重唱結束後逃走時。
菲娜小姐的心情可能有點沉重,但她已打定主意什麼也不說。
這時是威廉-W-科德魯普,未看一眼戈弗雷,走近鋼琴:
「菲娜,」他鄭重地說,「永遠不要停留在『導音』上!」
於是,他用他那肥胖的手指垂直地落到一個鍵盤上,奏出了一個自然音「1a」。
第四章
魯濱遜學校--第四章
第四章
在這一章中,念成塔特萊的T.-阿特萊被正確地介紹給讀者。
如果T.-阿特萊是個法國人,他的同胞們不會忘了開玩笑地稱他塔特萊。但是因為這名字適合他,我們將毫不猶豫地這樣指他。再說,如果塔特萊不是法國人,他也當之無愧。
夏多布裏昂在他的《從巴黎到耶路撒冷的旅程》中提到一個矮個兒,「像以前那樣搽粉和卷發,蘋果綠的服裝,粗毛呢的上裝,平紋細布的襟飾和袖口,拙劣地拉著一把小型小提琴,叫瑪德龍-弗利蓋跳易洛魁舞。」
加利福尼亞人不是易洛魁人,差遠了,但塔特萊在加利福尼亞的州府仍然是舞蹈和儀表的教授。如果人們不像付給他的先輩那樣,將海狸毛皮和醃熏熊腿作為課酬,那是因為付給他的是美元。如果,提到他的學生,他不說:「這些野蠻的先生和野蠻的女士」,這是因為他的學生非常文明,而且,照他說來,他對他們的文明沒有少作貢獻。
單身漢的塔特萊在我們將他介紹給讀者時是45歲。但,大約10年前,他和一位已經成年的小姐的婚姻已達到即將完婚的程度。
在那個時代,在這事上,只問他「兩三行」,涉及他的年齡,他的身體,他的境況:以下是他以為該回答的。這可省卻我們從精神和身體兩方面對他作肖像描繪。
「他生於1835年7月17日,淩晨3點15分。」
「他身高5尺2寸3分①。」
①均為法尺法寸法分。
「他的尺寸,從腰部量,正好是2尺3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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