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離開時,我乘機仔細觀察囚禁我的那間房子。壁畫上描繪著令人驚歎的罕見的美麗景色:群山、河流、海洋、草原、樹木、花朵、彎彎曲曲的道路、陽光照耀的花園--這些風景可能是照地球人的觀點描繪的,不過植物的顏色和地球上的植物大不相同。這幅作品顯然是某位大師畫的,風格這麼精細,技巧這麼完善;但是畫裏沒有描繪活著的動物,人和獸都沒有描繪,從這一點我可以猜測到其他的相似的地方,也許可以猜測到火星上的已經絕滅的居民。
我吃飽喝足之後就感到渾身有力,但是由於我同時又感到需要休息,便躺在綢緞上伸直身子,不久就睡著了。我肯定睡了好兒個鐘點,因為醒來時天已黑了,我感到很冷。我注意到有人把一件毛皮扔給我蓋,但是毛皮沒有蓋好,而在黑暗中我又看不見,不能重新把它蓋好。一只手突然伸出來把毛皮給我蓋上,不久又在我身上加蓋了另一張毛皮。
我認為警惕地護衛著我的人就是索拉,我沒有想錯。在所有我接觸過的綠火星人當中,只有這個女孩表現了同情、和善和仁愛的特性;她對我的侍候是始終如一的,而她的無微不至的關懷又使我免受許多艱難困苦。
正像我即將會知道的,火星上的黑夜是非常寒冷的,因為實際上沒有薄暮或黎明,溫度的變化是突然的,使人感到很不舒服,正像從耀眼的白天轉變到黑夜那樣。夜晚或者很明亮,或者很黑暗;如果火星的兩個月亮碰巧沒有一個在天上,那就會造成徹頭徹尾的黑暗;因為火星上缺乏大氣,或者寧可說大氣很簿,幾乎不能漫射星光;相反,如果兩個月亮都在天上,那未地面就會照得很明亮。
火星的兩個月亮離火星比我們的月亮離地球近得多;較近的月亮離火星只有五千英裏左右,較遠的月亮也只有一萬四千英裏多一些;可是我們的月亮離開地球卻有將近二十五萬英裏。火星的較近的月亮環繞一周需要七個半鐘頭多一些,所以人們可以看到它像大流星那樣每晚飛過天空兩次到三次;在經過天空得過程中把它的各個方向都顯露出來了。
較遠的月亮環繞火星一周約需二十小時又一刻鐘多一些,它和它的姊妹衛星把火星的夜景變成宏偉而又奇怪的壯觀。大自然這樣巧妙而又充分地照亮火星人的黑夜,這是件好事;因為綠色火星人是個智力尚未高度發展的遊牧民族,只有粗糙的人工照明得工具,主要靠火炬、某種蠟燭和一種特殊的油燈,這種油燈發出一種氣體,不用燈芯就可以燃燒。這種照明器能夠發出照射得很遠、亮度很大的白光,但是它所需要的天然油只有通過開采幾個產油地中的一個才能得到,因為這幾個產油地相隔很遠,距離他們的居住地點又很遙遠,所以這些生物很少用這種燈。他們只想到今天,同時他們憎恨體力勞動,這使得他們在無數代的漫長歲月裏保持著一種半野蠻的狀態。
索拉給我添加了覆蓋物以後我又睡著了,直到白天才醒過來。睡在這間房裏的其他的人共有五個,都是女人,她們仍然睡著,大批五顏六色的綢緞和毛皮高高地堆在她們身上。伸長身子躺在門根上的是那只不睡眠的警衛獸,正像前一天我看到它的那個樣子,它顯然一點也沒有移動,它的眼睛緊緊地盯住我,我不禁猜想,萬一我想逃走,將會有什麼大禍臨頭。
我喜愛冒險,調查聰明人不會輕舉妄動的地方。所以我想起了解這只野獸對我的真正態度的最可靠的方法是試圖離開這個房間。我感到相當有把握;一旦我走出了大樓,如果它追我的話,我是能夠擺脫它的;日為我開始對我的跳躍能力感到自豪。我還能夠從它的短腿看出它不善於跳躍,或許還不善於跑。
因此我慢慢地小心地站起來,卻看到我的監視者也站起來,我謹慎地向它走去,發現拖著走時能保持平衡,還能走得相當快。當我走近它時,它就謹慎地向後退,而當我走到門口時,它就向旁邊移動,讓我通過。於是它就跟在我後面,當我沿著荒涼的街道向前走時,它就在我身後10步遠的地方跟著我。
我認為,它的任務顯然只是保護我,但是當我們走到城市的邊緣時,它就突然跳到我前面,向我發出奇怪的叫聲,同時露出它的難看而又凶相畢露的獠牙。我想捉弄它一下,尋尋開心,便向它沖去,而當我幾乎沖到它的時候卻跳到空中去,降落在城市外面離它很遠的地方。它立刻轉過身子,以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最可怕的速度向我沖來。我本來以為它腿短跑不快,但是假定它和善跑的靈狐賽跑,後者就會顯得像在門口的墊子上打瞌睡一樣。
如我所知,這東西是火星上跑得最快的動物。因為它聰明、忠實而又凶猛。所以被用來打獵,打仗和用作火星人的保護者。
我立刻看出,如果我沿著直線跑,那就很難逃出它的利齒,所以我用折回跑的辦法來對付它的沖鋒,當它幾乎撲到我的時候我卻從它身上跳過去。
這種策略對我很有禾,所以我能夠比它先到達城市。當它飛跑著追我時,我就跳到離地約三十英尺的一個窗戶上去,這是一座面臨山穀的大樓的窗戶。
我抓住窗台把自己拉上去,采取坐著的姿勢,並沒有朝大樓裏面看,而卻向外注視著我下面的那只困惑的動物。可是我高興的時間很短,因為一當我安安穩穩坐在窗台上的時候,一只大手就從後面抓住我的頸,凶暴地把我拖進房間裏去,我被扔得仰臥在地面上,看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只龐大的人猿似的生物,除了頭上長了一大堆短毛以外,它全身雪白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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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贏得朋友的一場戰鬥
火星公主--第六章贏得朋友的一場戰鬥
第六章贏得朋友的一場戰鬥
這東西比我看見過的火星人更像我們地球上的人,它用一只大腳把我踩在地上,同時向我後面的和它呼應的生物吱吱喳喳地叫,並打手勢示意。顯然是它的配偶的那個生物立刻向我們走來,拿著一條粗大的石棒,顯然想用它打碎我的腦袋。
這兩只生物大約10到15英尺高,直立著站起來,像綠色火星人一樣,都有一對中間的手臂或腿,長在它們的上肢和下肢中間。它們的兩眼靠近而不凸出,它們的耳朵的位置很高,但是比火星人的耳朵更靠近側面,而它們的口鼻和牙齒更驚人地像我們非洲的大猩猩。總的說來,如果把它們和綠色火星人比較一下,它們並不更醜。
石棒正在沿著一道弧線直搗我仰面朝天的臉孔,這時多腿的怪物閃電似地穿過門口,向想打死我的白猿胸部猛撲過去。踩住我的那只白猿嚇得尖叫一聲,通過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但是它的配偶卻和保衛我的怪物進行搏鬥,我的保衛者正是我的忠實的警衛獸;我自己不能把這樣可怕的生物稱為狗。
我盡可能快地站起來,背靠在牆上親眼看著這場幾乎沒有人能看到的格鬥。這兩個生物所表現的力量、靈敏和凶猛都是地球上的人無法想象的。我的警衛獸第一次進攻就占有優勢,它那強有力的獠牙深深地刺進對手的胸部,但是白猿的肌肉比火星人的肌肉更有力,它的粗大的手臂和爪子已經鎖住了我的警衛獸的咽喉,想慢慢地把它掐死,並且擰它的頭頸向後折彎,按在它身體上;在這一刹那我真希望白猿力竭,以免我的保衛者的脖頸被折斷。
白猿的胸部本來就被戳破了,當它用力的時候整個前胸都被撕開了。它們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兩者都不發出一聲害怕或痛苦的聲音。不久我看到我的警衛獸的大眼睛完全從它的眼眶裏凸出,血也從它鼻孔裏流出。顯然,它正在變得精疲力盡,這是看得出的;但是白猿也是這樣,它的掙紮也變得越來越無力了。
我突然醒悟過來,意識到我的職責,於是我拿起石棒(這根石棒在格鬥開始時落在地板上),用地球人的手臂的全部力量揮舞石棒,正好把它打在白猿的頭上,像打碎蛋殼那樣把它的顱骨敲碎了。
我剛打下這一棒就面臨一個新的危險。白猿的配偶從第一次的驚嚇中清醒過來,它從大樓內部回到格鬥的現場。正好在它走到門口以前我就看到了它。當它看見它的配偶直挺挺地死在地板上時就發出吼聲,並且口吐白沫,顯出暴怒極了的樣子。我看見它這樣子就預感到一種可怕的凶兆,我必須承認這一點。
在力量對比並非對我十分不利的情況下,我一向願意進行格鬥。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對我來說,格鬥的唯一結果似乎是死亡。
我正站在窗戶附近,我知道,一旦到了街上,在那生物趕上我之前,我就可以跑到廣場並得到安全,至少有逃到安全地方的機會,要不然,不管我怎樣拼命格鬥,都是必死無疑。
我的確拿著石棒,但是我怎樣使用這石棒來對付它的四條粗大的臂膀呢?即使第一棒我能打斷它一條臂膀,因為我估計它會企圖躲開這一棒的,可是在我能夠收回石棒打第二棒之前它就能伸出其他幾條臂膀來消滅我。
在我考慮這些情況的一瞬間,我已經轉過身子向著窗戶走去,但是當我看到我原來的保衛者的形象時,就把各種逃走的想法丟到九宵雲外了。它躺在房間的地板上喘氣,它的大眼睛盯住我看,可憐巴巴的似乎請求保護。我受不住它這一看,重新考慮之後,我就決定:既然它救過我的命,我一定要報答它的救命之恩而下能丟開它不管。
因此,我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子面對這只狂怒的雄白猿的猛撲。它現在離我太近,石棒對我沒有效力,所以我只是用盡全力把石棒向它前進的軀體扔去。石棒正好擊中它的兩膝下面,它發出一聲痛苦和狂怒的哀號,同時它的軀體失去平衡,伸直臂膀向我猛撲過來,想撲在我身上來緩和它摔倒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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