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走運,你的每條主電路還可以工作。」盧克告訴他。接著又心情緊張地望著山頂說,「你能站起來嗎?我們必須趕在沙民回來之前離開這裏。」
斯銳匹歐剛一掙紮,伺眼電動機就不正常地叫起來。「我想我是沒法走了。你們走吧,盧克老爺。不必因為我而耽誤了自己。我已經完蛋了。」
「不,你沒完!」盧克急忙說,不禁被新結識的這個機器人所感動。斯銳匹歐不是盧克平日打慣交道的那種沉默寡言的農業機器人。「你說了些什麼呀?」盧克說。
「可這是合乎邏輯的啊!」斯銳匹歐對他說。
盧克氣憤地搖著頭說:「失敗主義者!」
在盧克和貝恩-克諾比的幫助下,這個傷殘的機器人掙紮著站起來。阿圖在坑邊注視著他們。
爬了一半坡,克諾比停下步來,他懷疑地用鼻於吸了口氣說:「快!我的孩子。他們又在前進了。」
盧克注視著周圍的山石,一邊留意自己的腳步,費勁地把斯銳匹歐拉出了沙坑。
貝恩-克諾比隱蔽得很好的山洞是按照斯巴達方式裝飾布置起來的,雖然簡樸,但還舒適。不過,它的風格反映了主人古怪的折衷主義的情趣,是大多數人所不喜歡的。作為起居室用的地方是十分簡樸的,表明主人所注重的是精神上的而不是肉體上的舒適。
他們成功地在「塔斯肯襲擊著」的援兵趕到之前撤出了峽穀。在克諾比的指點下,盧克駕著飛車,故意東彎西拐,留下一條方向難辨的痕跡,即使是具有超級嗅覺的加哇也無法跟蹤。
盧克竭力抵制著克諾比山洞裏那些有吸引力的怪東西的誘惑,在一個布置緊湊、設備齊全的修理間,花了幾個小時想把斯銳匹歐的斷臂接上。
幸好當時在劇烈的拉力作用下,過載保護器自動斷開了手臂,並把電子神經和神經節封閉起來,所以並沒有嚴重受傷。現在修複時,只需把斷臂重新接在肩腫上,啟動自我重接機構就行了。假如手臂折斷的地方不在關節部位,而在骨頭當中,那麼這樣的斷肢再植除工廠之外是無能為力的。
在盧克工作時,克諾比的注意力集中在阿圖-迪圖身上。矮墩墩的機器人馴服地坐在山洞中冰冷的地上,老頭俯身用手撥弄著它的金屬內髒。最後,老人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直起身來。他關上機器人圓腦袋上敞開的面板,說:「好了,我的小朋友,讓我們看看你究竟是誰,來自何方。」
盧克本來也快幹完自己的活計,克諾比的話一下子把他從修理間吸引了過來。「我看到過一部分信息,」他開始說,「並且我……」
一幅非常動人的人影又一次從小機器人的正面投射到空中。盧克立刻停止了講話,那人影不可思議的俊美使他再一次為之傾倒。
「是的,這就對了。」克諾比沉思地輕聲說。
影象依然很不穩定,這表明錄象磁帶是倉促錄制的,但盧克欽佩地注意到,這次的影象比過去清晰得多。顯而易見,克諾比在比清除沙漠上的屍骸更為具體的事情上是很內行的。
「歐比—旺-克諾比將軍,」影象以甜美的聲音傾訴,「我以阿爾德蘭星球和『恢複古老共和國聯盟』的名義和您講話。我奉父親貝爾-奧加納——阿爾德蘭系總督和第一主席之命,前來打攪您寧靜的隱居。」
克諾比靜靜聆聽著這番鄭重其事的傾訴,而盧克則雙眼圓睜,眼球幾乎從眼眶裏滾出來。
「將軍,許多年前,」那聲音繼續說,「你曾在克洛恩戰爭中為老共和國建樹過功勳。現在我父親請求您,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刻再度幫助我們。他希望您前往阿爾德蘭和他會合,您務必到那裏去。
「我感到抱歉的是,我不能親自前來向您轉達我父親的請求。我的使命本來是要親自會見您的,但失敗了。因此我只好求助於這種間接的聯絡方式。
「關系到阿爾德蘭生死存亡的情報已經轉存到阿圖-迪圖的電腦之中。我父親知道怎樣將情報取出。我懇求您把這機器人安全地送達阿爾德蘭。」
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下去。此刻,她的話語急促,不象剛才那麼平靜了。「你必須幫助我,歐比—旺,克諾比,你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將會被帝國的士兵抓住,但他們是不能從我這兒了解到任何情況的。需要了解的事全都存在這個機器人的記憶單元裏了。不要使我們失望,歐比—旺-克諾比!不要使我失望!」
一朵小小的三維靜電幹擾的雲團取代了精美的立體形象,接著,靜電幹擾雲團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阿圖-迪圖滿懷期待地抬眼望著克諾比。
盧克的思想象塘水裏摻了汽油一樣,混亂極了。為了使自己鎮靜下來,他的注意力轉向沉靜地坐在一旁的身影。
啊!這老人,這瘋狂的術士,這從他記事時起他叔叔和其他所有人都莫不知曉的沙漠遊民和十足的怪人!
如果說,那個陌生女子剛才向著山洞裏清涼的空氣說出的那番惶恐焦急的話語對克諾比有所觸動的話,從他的外表是絲毫看不出來的。相反,他背靠著石壁,沉思地捋著胡須,不動聲色地慢騰騰地吸著那支造型奇特、鉻層已失去光澤的水煙筒。
盧克眼前又浮現出那質樸而又可愛的形象。「她是那麼……那麼……」他是幹農活出身的,一時想不出用什麼適當的詞來形容她。猛然,他記起她剛才講話中提到的一件事,這使他懷疑疑地凝望著這位老人。「克諾比將軍,你參加過克洛恩戰爭,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盧克說。
「嗯,是的,」克諾比漫不經心地應答道,就象是在閑談燉肉的烹飪法一樣。「我想這有些年頭了。我曾經是一個傑迪騎士,象……」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接著說,「象你父親。」
「一個傑迪騎士?!」盧克重複說。突然他臉上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但我父親沒有參加過克洛恩戰爭呀。他不是騎士,他是一個運貨飛船的駕駛員。」
克諾比含著水煙筒,嘴邊浮現出微笑說:「但這是你叔叔告訴你的。」他的注意力突然轉到其它什麼地方。「歐文-拉爾斯不同意你父親的思想傾向和人生哲學。他認為你父親應該呆在塔圖因,而不要去卷入……」你又似乎冷淡地,聳了聳肩。「唉,他認為你父親應該留下,專心照管自己的農活。」
盧克沒有說話,他緊繃著身體傾聽著老人敘述他父親的身世。過去他只從他叔叔那兒聽說過,而且那是被歪曲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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