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啊。
漸漸的,這種感覺從高峰滑落,等到他感到自己再也無法支持的時候,感覺消失了。
最後,他們分開身體,彼此注視。這次交媾從頭到尾持續了好幾天。交媾總是很耗時間,越長就越過癮。
但每次結束時,他們都感到那只是一瞬間的事,甚至無法回憶起具體的經過。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每次交媾的時間都比第一次長得多。
奧登說:「太奇妙了。」
崔特只是直直地盯著杜阿,是她帶來了如此奇妙的享受。
她已經聚攏了身體,渾身震顫著,好像還在暈眩之中。看來她是三人之中感受最深的。
「我們以後再來。」她匆匆忙忙地說,「不過是以後,現在我要走了。」
她馬上離開了。他們並沒有阻止。他們都還沒緩過勁來。不過從這以後,每次完成交媾,她便會獨自離開,好像她心中有什麼東西需要獨自面對似的。
崔特為此很煩惱。她與其他情者太不一樣了。這樣不對。
奧登卻不這麼看。他常常說:「為什麼不讓她獨處呢,崔特?她與眾不同,說明她比其他情者更出色。要是她像普通情者一樣,我們的交媾能有這麼奇妙嗎?而你,只想享受其中好處,卻不肯付出一點代價,這怎麼可能?」
崔特聽不大懂他的話,他只知道杜阿應該安守自己的本分。他說:「我想要她做自己該做的事。」
「我知道,崔特,我知道。不管怎麼說,你就隨她去吧。」
其實奧登常常因為杜阿的特立獨行而責備她,不過卻總不願意讓崔特去說。「你說話缺乏技巧。」奧登總是這麼說。崔特不懂他所謂的技巧到底指什麼。
到現在,第一次交媾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們還是沒生下女兒。已經多久了?恐怕太久太久了。而杜阿,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孤僻了。
崔特說:「她吃得太少了。」
「等時機到了……」奧登又開始說。
「時機?算了吧,你總是說這些廢話,什麼這個時機到了而那個又沒到。當年找杜阿的時候,你就永遠等不到所謂的時機。而現在,我們該要個女兒,你又會永遠等下去。問題在於杜阿……」
奧登已經背轉身去。他說:「她就在那兒,崔特。
要是你覺得自己是她父親而不是右伴的話,你自己找她去吧。去吧。不過我已經勸過你了,最好讓她一個人待著。」
崔特走了。他心裏憋了一肚子的話,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第四章 杜阿(2)
杜阿可以隱約感到,兩個伴侶又在遠處談起她的問題了。這讓她有些不高興,開始滋長逆反情緒。
只要他們中隨便哪個(或者他倆一起)找到了她,最後肯定又是一場交媾。無聊透項。除了看孩子以外,崔特這輩子就知道這樁事,他也只關心這事——除了生第三個孩子以外。除了孩子還是孩子。只要他想交合,就一定能得手。
其實在家裏,只要崔特一犯倔,誰也沒辦法。他只會認死理,抱住一個簡單的念頭死不松手,最後沒辦法,奧登和杜阿只能屈服。不過現在,她還不想放棄……
她並不覺得這麼想是不忠。她從來沒指望對奧登或者崔特有那種徹底的依戀,就像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
她甚至可以獨自體會交媾的樂趣,不像他倆,只能以她為媒介。(這麼說好像她才應該是家長。)當然,在那種三者參與的交媾中,她也感到歡娛,傻瓜才會無動於衷呢。不過,她自己身體的邊緣滲入一堵石牆時也能有類似的快感。有時候,看到四下無人,她也會悄悄嘗試。而對於奧登和崔特來說,三者交媾的快感則是無與倫比的,無可替代的。
不,等等。奧登還能從學習中得到快樂,他把那叫做智力開發。杜阿有時候也感到,知道一件事情的原委也能帶來滿足感;盡管這跟交媾有很大不同,但是可以從某種程度上代替交媾。這樣一來就可以明白奧登在不進行性活動的時間裏都在做什麼了。
不過崔特不像這樣。他只知道交合,以及孩子。別無其他。要是他那智力缺乏的小腦瓜哪天完全被這件事塞滿了,奧登便不得不屈服,杜阿也是。
她也曾提出異議:「我們交合的時候,身上都發生了什麼?我們一做就是幾個小時,有時候是幾天。在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崔特聽了很惱怒:「事情從來都是這樣,就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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