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麼鬼有這麼好心,在那種情況下提醒我?看來暗中關注我的不止是人,連鬼都有了!想到這裏,我再次掏出手機來一看,手機已經恢複正常,那行血色小字早就消失不見了,甚至連痕跡都沒留下,痕跡沒了,說明線索也斷了,眼見如此,我頹然苦歎一聲,只得不再去思考這件事。
拋開這件事不講,風衣男臨走之時留下的那句話倒是值得深思,他說我要學會分辨是非,不要輕易相信別人,這別人,又是誰!?雖然他沒明點出來,但我總感覺裏面暗含一種隱晦的意思。
我想了一會兒,除了我遠在老家的父母親人,現在我相信的只有西裝大叔了,我的父母親人總不可能騙我,範圍縮小,矛頭直指西裝大叔!對於西裝大叔這,我一直沒有懷疑,如果西裝大叔想要害我的話,隨便指示我去做一件遭報應的事,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比如今晚,風衣男不准我去揭開遮住照片的黑簾布,直接拉起我就走,雖然直接,意思明顯,也是為了我好,還有那只暗中隱藏的鬼,在白屏的手機上給我留血字,也是叫我不要去掀黑簾布,反倒是叫我快些離開。
可西裝大叔還要我去揭開遮住照片的黑簾布?他又是何種心思?或許他真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也說不定,還是那句老話,如若他真要害我的話,上回在藍星公交上他就不用救我,任由我自生自滅,豈不省事?
第十七章 畫中美人
不知不覺中,我手指一熱,伴隨而來的是灼熱的疼痛感,低頭一看,原來是我先前點的那只煙的火星子燒到煙頭上來了,眼見如此,我手一抖,趕緊扔掉煙頭,起身拍拍屁股,往山下走去,山間的環境還是挺好的,雖然是在晚上,但四處寂靜無聲,空氣也很清新,帶著一種清冷的感覺。
茫茫夜色下,我顧自走著,周邊是光禿禿的山梁子,多少有些‧人,近幾天我總是碰到怪事,在這種單獨一人的情況下,未免有些心寒,我只好止住思緒,不去胡思亂想,還好,一路來我什麼事都沒遇見,順利到達南海收費站,轉眼一看停車場方向,那裏空蕩蕩的,白姐還沒回來。
可在走進值班室的那一刻,我徹底傻眼了,值班室的轉椅上多了一雙白花花的大腿,確切的說,是多了一個人,這雙大腿對我來說有些熟悉,總感覺在哪見過,等轉椅自動轉過來,看到那人時,我徹底愣住了。
她身穿一襲紅色緊身小皮衣,腳踏黑色長靴,很時髦,而且長發披肩性感至極,她正是白雪!我心說現在這麼晚了,白雪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要知道,對於南海收費站這塊地兒,在外人眼裏一直都是活人勿近的禁忌之地,白天都很少有人主動趕來這裏,更別說晚上了,還是現在這個時間點,三更半夜的,最關鍵的還是她單獨一個女孩子!
其實這些天來我沒少懷疑過白雪的身份,我和她素不相識,為什麼她會主動接近我,還特地開車把我送回南海收費站,南海市正常點的人都知道,南海收費站有古怪,連出租車司機都不敢去,她就這麼自信!?
再說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出現在值班室,還是在事發突然的情況下,這不奇怪麼,難道白雪本身就不是人,而是...鬼!?
想到這裏,我渾身一顫,冷汗都止不住從額角趟流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白雪從轉椅上起身,抬手鬆了松肩頭上的秀發,緩緩朝我走進,輕輕嬌笑道:「怎麼,看你緊張成什麼樣子,真逗,你以為我是鬼麼?」
當時我大腦一片發白,面對她的提問,有些發蒙地點了點頭,可舌頭一直是打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得到我這般回答,白雪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往前小跨一步,險些貼在我的胸膛上,她跨步的時候帶動了空氣的流通,迎面而來的是一種特殊的芬芳,有點像蘭花的香味,簡簡單單,確是令人回味無窮,大概...這就是她身上的體香了罷...
這時,白雪抬頭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鬼的話,那你看看我的身子有沒溫度吧。「說著,她伸出小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下,姿勢有些撩人,倒是把我襯托的像個傻大個兒,不過她的手心溫熱一片,確實有溫度。
接著,她後退了一小步,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細腰上,問我什麼感覺,我輕輕一摟,柔柔柔軟軟,溫熱一片,還挺纖細的,看我傻傻的樣子,白雪噗嗤捂嘴輕笑道:「看你緊張的,要不然這要不?」說著,她抬起小手往自己的酥胸方向搖搖一指。
我整個人還是蒙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機械性把頭點了下來,白雪卻白了我一眼,輕輕哼了一聲,說想的美,說完,她重新坐回了旋轉椅上,白花花的大腿夾在一起翹起來很是性感,倒是留我站在原地發呆。
「那天...你對我幹的壞事我現在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啊,現在,我回來了,主動來找你,難道,你就沒有主動給我道歉的意思嗎?」雙方沉默了片刻後,還是白雪先我一步打開這種僵持的局面,她隨手拿起桌上一次性紙杯上裝著的熱水,輕輕泯了一口。
"有...有的,其實我一直對你心存歉意,只是你走的悄無聲息,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卻不知道你住哪,也沒什麼聯系方式啊,那天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趁著酒醉發了酒瘋,現在我像你道歉,對不起了!」聽她這麼一說,我臉一紅,未免有些尷尬,但還是老老實實對著她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呵呵,就幾句話這麼簡單?」白雪撇撇嘴道,分分鐘給我一種不依不饒的感覺。我趕緊賠笑道:「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我這也不是有意的啊,要不然改天我請你吃頓飯以作補償,實在不行的話再買幾件衣服陪給你?」
說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種猜測,也許這個白雪真和白姐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只是個單獨玩仙人跳的,那天故意上我的車,故意引起我發酒瘋,為的就是好好坑上我一把,現在接著發展下去估計就要挖坑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現在這些年頭確實有不少要錢不要命的。
當然,各人有各人的苦衷,我們不是當事人,無法理會當事人當時的那種心境,對於不了解具體情況的事,還是不要妄加揣測評論為好。
出乎我的意料,白雪竟然點頭答應了下來,還和我約定好了時間,就在明天,市中心土豆餐館見,其實我之前約她吃飯也是隨意一說,壓根就沒想過她會點頭答應下來,和美女一起吃飯,何樂不為?
我心想白姐昨天晚上是到幹嘛了,怎麼外出一趟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外出尋歡了,過於亢奮才這樣的,想想也不對,白姐也不像那種老不正經的人,不過想到她房間裏那枚」血淋漓的人頭「我還是有些心悸的,會不會哪天我最後的下場也會和那人頭一樣?
我正胡思亂想著,白姐伸手在我的雙眼前晃了晃,微微皺眉道:」小成,你這想什麼呢?」我「啊」地驚叫了一聲,從沉思的狀態中掙脫出來,說白姐沒什麼事,這幾天沒休息好,不在狀態,老走神。
我正說著,突然發現白姐橫在我眼前晃動的雙手手臂下端有兩個紅點,剛好處在手腕與手掌的關節指骨骨,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腕口」,像兩個牙印,印子很小,隱隱有發黑傾向。
看到這兩個紅點,我愣了一下,連帶著看向白姐的眼神也怪異了起來,白姐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看了看我的眼神,再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了看自己微微揚起的手腕,頓然就是明白過來,她面色微變,縮回手背在身後,有些語無倫次道:「昨晚出去不小心被蟲子咬了,沒來的及處理,小成你這麼看我幹嘛在,怎麼像是見鬼了?」
我心說你心裏就是有鬼,不然反應也不會這麼激烈,當然,我不敢明說出來,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頭點了下來,順帶摻和了一句說白姐你這傷口看上去不簡單,有發黑的征兆,應該塗點紅花油。
回到自己房間,我躺在床上和衣休息了一會兒,中途還做了一個不清不楚朦朦朧朧的夢,夢裏有黑色風衣男,有西裝大叔,有白姐,甚至連白雪成強都摻和進去了,我看見他們在一道山梁子上商量著什麼,每一個都是神情激奮,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也不知道最後西裝大叔說了句什麼,白雪被推倒在地,就因為這樣,他們竟然打了起來,而我就像一個事外人,從上帝視角觀看,只能呆呆看著,自己卻喊不了走不了,甚至是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夢境沒持續多久,我被一陣手機玲聲吵醒,拿起手機一看,我這一睡過頭,已經快十一點了,打電話過來的是白雪,她問我現在得不得空,來市區請我吃飯,就等著你,現在還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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