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白姐,都聽你的,你說不抽我掐了便是!」其實我煙癮不算太大,只是沒事抽抽,現在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平複平複心緒,說的時候,我拿下煙頭掐滅,順手丟到了窗外。
「呵呵,這才聽話嘛!」白姐輕笑一聲,滿意點頭,然後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眼角餘光一掃,發現白姐的粉紅色提包剛好放在我身後的桌子上,只消我一伸手就能夠著,我正想伸手提起它,白姐神色卻緊張了起來,驚呼一聲道:「小成,你等等,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提包就行!」
白姐這聲突如其來的驚呼著實讓我愣上了一番,但就是因為她這聲驚呼把我給嚇到了,我的手才不聽使喚地按了下去,摸到白姐提包的那一刻,我的手掌心又條件反射性地彈了回來!入手處是一種特別森冷的感覺,好像摸到一塊寒冰,手掌心也多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不知道白姐的手提包為什麼會這麼冰冷,細想一下,這明明是不符合常理的,現在是三伏天,晚上也好,白天也罷,都是單衣加背,又是在室內,這手提包怎麼像放到冰窖中一樣?!就在我念想的時候,白姐快速走到我身前跨過提包,然後後退一步看著我說道:「小成你沒事吧?」說的時候,她還把手提包往背後噌了噌,好像故意不讓我看到。
我搖頭道:"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白姐你的手提包怎麼會這麼冷?」這也是我心中想問的問題,雖然我不知道白姐對我到底會不會實話實說。果然,白姐隨便找了個借口,說她也不知道,我也摸不清她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只能不再追問。
等白姐離開後,我心裏一直想著手提包這件事,卻怎麼也想不通,但白姐的神秘感在我心中更加深了一分,或許正如西裝大叔所說,問題是出在白姐身上,可南海收費站前三人水收費員是不是白姐害死的,如果是的話,白姐會不會害我,又用什麼方式害我!?
想到這裏,我心下不由升起一絲緊迫感,直接和她攤牌也不行,反而會弄巧成拙,打草驚蛇,退一步來看,目前的我還是要進白姐房間一趟,看看她的房間裏到底隱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這個時候,我的心頭伸起一絲再進白姐房間的打算,但很快的,我就推翻了這個念頭,原因是西裝大叔又發了一條短信給我說今晚不宜行動,至於為什麼,他並沒有解釋,我也不好多問,但我還是把之前白姐手提包冰涼的事和他說了一遍,沒想到,西裝大叔沒有回複我,過了老半天也沒動靜,我發過去的這條消息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太大響動,我想他一定是臨死有事不得空,興許等他看到就會第一時間回複我了。
可我不知道,我這一等就是一夜,西裝大叔也沒有回複我,反倒是白姐從市裏采購回來了,她這次采購的時間挺長,幾乎是用了一整夜,但等她下了車,我卻看她精神抖擻,整個人的氣質就不一樣了,我這就奇怪了,明明在外奔波了一天,為什麼看上去就這麼精神,好像一個睡眠充足的人,連眼角的黑眼圈都沒了,我想,白姐給了我太多太多的奇怪與驚訝之處,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就能習慣了。
見我站在值班室門口盯著她看,白姐關上車門後朝我招了招手,喚我過去,我走過去問白姐找我幹什麼,是不是采購的物品太多,想要我搭把手?白姐點點頭說是,然後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從裏面提出一個透明色的大袋子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定睛一看,這大袋子裏裝著一條大鯉魚,目測少說也有十來斤,魚軀微微抖動,腮唇上還吐著白色的泡沫,眼珠子我微微上翻著,看上去已然處於極度缺水的狀態,已經半死不活了!
我看著這條半死不活的鯉魚訝異說白姐你這是幹什麼,買條這麼大的魚回來,就我倆吃的話吃也吃不完啊,白姐笑著說我今天在農貿市場撞見個賣野生魚的,我去的晚,好的早就被人給搶光了,趁著人家收攤在差的裏面挑來挑去就挑著這麼一只,將就著,總比吃飼料喂養的來的營養,今天我請客,把這條魚抓去廚房宰了,今天中午吃燉魚。
我應了一聲,說謝謝白姐,說完就按照她的吩咐接過魚袋子,挺沉的,也就十多斤的樣子吧,但對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來說算不了什麼,這一刻,我感覺白姐好像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壞,人心隔肚皮,至於她是不是偽裝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沒過多久,我的眼睛就否認了我對白姐僅有的好感,等我走進廚房,按照正常步驟應該是先解決掉這條大鯉魚再說,在這說句大言不慚的話,炒菜是我的長項,燉魚更是我的拿手功夫,也正是因為這點,白姐才會特地拿這條鯉魚給我去處理,可處理這條鯉魚的時候我多留了個心眼,我把鯉魚扔在碾板上,然後抬頭從窗戶往前外看。
我發現白姐沒有離開車子,反倒是重新打開車子後備箱,從裏面慢慢拖出來一個黑皮箱子,從白姐的動作來看,這個黑皮箱子挺重,她也吃力,她一個女人要提起這個黑皮箱確實難,我就奇怪了,我一個大男人,好好的幫手不用,為什麼她要自己提箱子,難道這個箱子也有奇怪之處!?
想到這裏,我心下陡然升起另一種猜測,白姐很可能是故意要我去弄這鯉魚,故意支開我,她才好拖出黑皮箱子,而且白姐的後備箱除了這黑皮箱子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難道她去市裏采購了這麼一整晚,除了采購回一條大鯉魚外,就剩那黑皮箱子了?!
如果說黑皮箱子裏裝的是她的采購之物,也不必支開我啊,這麼重的東西,叫我幫忙提不就行了!?想來想去,我腦袋亂成一鍋粥,頭皮都快麻了,就在這個時候,白姐放下黑皮箱子,轉頭回望了廚房這邊一眼,我瞳孔微微一縮,小腹一緊,趁著她還沒發現我,趕緊蹲下躲避了一會。
約莫過了半分來鐘左右,等我重新站起身來,忐忑的目光往窗外一掃,車子的後備箱還是開著的,黑皮箱不見了,更關鍵的是,白姐也沒出現在我的視線中,轉眼再往前看了看,娘咧,白姐竟然在她的房間門口開門,腳下還放著那個黑皮箱子,她速度很快,這麼一會功夫就連人帶箱子進去了,等我恍惚過來,出現在我目中的又是白姐房間那扇黑乎乎的鐵門。
第十二章 懷疑
回想一下,當時我的冷汗就從額頭上直接順著眼角冒下來了,要知道,白姐之前所處的地方離她的房間少說也有百來米的距離,半分鐘,單獨一個人的話,用跑,確實能到房間門口,但別忘了,她還提著一個厚重的黑皮箱子,黑皮箱子四四方方,上面也沒裝輪子什麼的,只是單獨靠提,還是一個沒什麼力量的女人,一百米還帶著個累贅,換作是我都不見得能做到!
我擦去額角上直流而下的冷汗,同時看著遠處白姐黑色窗簾拉的死死的房間吞了一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的心緒保持平定,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心下突然升起一道強烈的念想,我特想現在就沖進去看看白姐在房間到底在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當這個念想浮現在我心頭的時候,西裝大叔以前說過的話卻突然在我腦海中莫名響起:「小不忍則亂大謀,在不了解白靈底細前,切莫不可打草驚蛇!」
在這句話的引導下,我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西裝大叔說的沒錯,沖動是魔鬼,小不忍則亂大謀,反正我和她相處的時日還長,不差這一時半會,只要有耐心,我一定會等來機會的!
轉念一想,即使不能直接沖進去,在不引起白姐懷疑的情況下,用正當的手段先行探探底還是可以的,想到這裏,我目光轉向碾板上那條半死不活的鯉魚上,二話不說,我提起菜刀在上面忙弄了一陣,等到我滿頭大汗,總算把上面的鱗片刮了一個層光,露出裏頭白花花的肉色來,質感挺好,看上去挺新鮮的,白姐說的沒錯,這鯉魚確實是野生的,但我不會這麼天真,更不會因為她帶回來一條野生魚選擇相信她!
做好這一切准備工作後,我氣喘籲籲跑到白姐房間門口,並沒有急於敲響她的房門,而是小心靠在窗戶邊上偷偷聽了一會,開始我沒有聽到任何響動,等我把耳朵徹頭徹尾貼在窗戶上,漸漸的就不對勁了,我竟然聽到白姐粗重的喘息聲從房間裏傳出,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浪叫聲,這聲音很尖,好像是扯著嗓子叫喊出來的,顫抖著,緩緩迭出,出自心靈,和女人**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別問我一個未經人事處男怎麼知道這些的,在年輕時候誰沒迷失過,島國蒼老師的作品誰沒看過幾部!?
聽到這聲音,當時我就炸毛了,白姐這是怎麼了,難道她的房間裏藏了一個男人麼,在房間裏她和男人幹那種事,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我情緒有些低落,心裏頭也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兒,就像手裏頭拿著一個紅蘋果,咬開一看,他娘的裏面藏著一條蛀蟲,還是半條,遇見這樣的是,放在誰身上誰都會不爽。
想想又不對,這幾天我特別關注白姐,特別是白姐的房間更是上了心,要說這風吹草動我都能摸索到,我雖然眼神不好,興許蚊子蒼蠅啥的從門縫裏鑽進她的房間可能還注意不到,但一個大男人進白姐房間我還是能注意到的,難道問題出在白姐帶回來的那個黑皮箱子上,她就是在箱子裏裝了個大男人,偷偷帶進房間,再行那種苟且之事!?
這樣更扯淡了,就一個黑皮箱子,裝一個出聲沒幾個月的嬰兒都有點難度,指不定把頭給擠破了,更別說裝一個大男人,放手腳還差不多,溜狗呢!?還是那男人會金庸武俠小說裏的縮骨功,一縮變塊四四方方的餅...等等,我又在胡思亂想了,長出一口氣,平複一下思緒,我再靠著窗戶聽了一下,結果白姐的浪叫聲突然停下了,一瞬間的靜止,好似大放高歌的音響,按下開關整個餘音就煙消雲散,連個緩和的過程都沒有,轉而是一連串腳步聲,漸行漸近。
我知道白姐快要出來了,嚇了一大跳,趁著她還沒出來,趕緊後退幾步站在台階以下的位置,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種輕松的外狀。
「小成,之前那會你有沒有站在我房間外偷聽?」這麼一會功夫白姐已經開門出來了,她只是站在門口看著我,沒有下台階,她的臉色陰晴不定,看不出哀喜,而且她身上衣冠齊整,就連清香可人的秀發也是齊整披在肩頭,不像是之前戰鬥過的,要說中途整理的話,從房間到房門才多長距離,這麼點時間是斷然不夠的。
"沒有呢白姐,你看看我這樣子,我不是剛來麼,鯉魚在廚房已經弄好了,燉魚對我來說是輕松活,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啥具體的口味,我來只是想問問你這燉魚應該糖醋為主還是辣椒為主?」說的時候,我心裏緊張的不行,這種情況下我不能露陷,更不能承認,再說她只是問我,我何必承認?!
「真的嗎?」白姐目光直直盯著我,淩厲無比,像一把鋒利小刀,從我的眼瞳中攝入,繼而在無形中插入我的心髒,好又像是法官手中頗具威嚴的驚堂木,已經高高懸在半空中,是正是反,根據我的答複結論另定,這女人的眼神,有時候真是分分鐘秒殺人的存在。
說句實話,白姐的目光確實挺嚇人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追問我,但我還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白姐為什麼會持懷疑態度接二連三發問,但我的潛意識裏就有這麼一種想法,在她沒有拿出有力證據前,絕對不能露陷,打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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