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回審訊室的猛哥,已經過了躁狂期,在審訊室裏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在鐵證面前,猛哥自知沒有抵賴的必要,過不多時就徹底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好在猛哥並不是精神分裂症,還能記得起自己殺人的經過。
猛哥並不認識死者,殺人的原因只是因為一些破爛。猛哥力氣很大,很多工地都想招聘他,但是他一一拒絕,用他的話說,他對撿破爛有著特殊的興趣。他認為撿破爛對他來說,不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項事業。猛哥很勤快,平時早出晚歸地去撿一些垃圾,回來分揀後,他會把一些自己比較青睞的垃圾挑出來,堆放在自己住處門口的小房子裏。可是前不久的一天,他從外面撿了破爛回來,卻發現有人正在他家門口的小房子裏翻找。可想而知,這個人是來順手牽羊的。
就在那一瞬間,猛哥的躁狂症犯了,他抄起頭盔就沖了過去。對方看到他的來勢,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猛哥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用頭盔朝他臉上打了一下。這一下,就讓死者的鼻子出血了,死者也昏迷了過去。當然,多半是嚇昏的。這時候的猛哥,已經不能靠理智來控制自己了,便一下一下地打擊,直到死者徹底沒有了呼吸。
人死了,猛哥的躁狂症狀仍沒有消失,他知道屍體泡在水裏會爛,就直接扛起屍體,走了兩公里路到了那條小河,惡狠狠地把屍體拋進了水裏。
想象著屍體被泡爛的模樣,猛哥滿足地笑了。
在審訊室外旁聽完真相的我,匆匆合起筆記本,說:「走,回去找吳老大。我就不信了,這個『清道夫』還能躲多久!」
第六案 月下花魂
【1】
「可是你說過,失血死亡是有個過程的,而且中刀後很痛苦,怎麼會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死去呢?」陳詩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戴好勘查裝備,站在了我的身後。
「對了,你上次說,小羽毛喜歡韓亮,是嗎?」大寶說,「你說韓亮那個花花公子,怎麼會招女孩喜歡?他沒咱林濤個子高,也沒咱林濤長得帥,這不科學啊。」
「我可沒說啊。」我一邊在電腦前敲打著鑒定書,一邊說,「你八卦就八卦,別把我給拉上。」
「哎?你說你,堂堂一個大法師,怎麼說完就賴賬呢?」大寶指著我說。
「我說,你們是不是這兩個星期閑得啊?」林濤說,「大清早就討論花前月下的事情。」
「花前月下是兩相情願吧?」大寶說,「用在這裏不合適。」
林濤聽完一愣,微微一笑說:「你這麼說,倒是也有道理。」
林濤的話音剛落,陳詩羽走進了辦公室。她把雙肩包掛在衣架上,捋了捋頭發,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淡淡地問:「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月下?」
林濤責怪地看著大寶。
大寶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啊?什麼?那個……沒……沒有啊。」
我的視線仍沒有離開電腦顯示屏上的鑒定書,說:「我們在討論鬼故事,說是七月半的月光下,總有靈異事件發生。」
我的本意是用鬼故事打消陳詩羽對我們話題的追問,誰知道陳詩羽的兩只大眼睛頓時一亮,說:「有鬼故事聽嗎?也說給我聽聽啊。」
「呃……」我頓時語塞。
林濤則臉色慘白地說:「你們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說鬼啊神啊什麼的?怪嚇人的。」
陳詩羽捂嘴笑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大白天的,怎麼就怕這些東西呢?真丟人。」
「他就是這樣的。」我也嘲笑道。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陳詩羽一把抓起聽筒。
聽了一會兒,陳詩羽掛斷了電話,靜靜說道:「陳總來指令了,說是……」
「叫師父。」我打斷了陳詩羽的話,擺出科長的架子,說,「我們都叫陳總師父,你是我們組的成員,這個稱謂你必須也要沿襲。」
「就不。」陳詩羽歪著腦袋,說,「他是法醫,我是偵查,偵查方面說不定我還是他師父呢。」
「他在偵查專業也很突出的好吧?」我被拒絕後,有些丟面子,漲紅了臉,「你必須要尊重他,必須叫他師父!」
「我叫他陳總也是尊重他,為什麼必須叫師父,我又不是八戒。」陳詩羽挑釁地微笑著說。
一向驕傲的林濤最近總當和事佬,說:「嘿嘿,小羽毛,即便咱們是西遊記,你也是那匹白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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