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了不起的神手天眼

 R S 考索 作品,第2頁 / 共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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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納達澤塔說,話頭立即轉到更為緊迫的問題上,「關於目前這案件,我們已經做好幫你抓到凶手的准備。我們已經掌握辨認他的好辦法:我們知道他的氣味,他的住處已經置於監視之下。我們可以立即去抓他當然得經你的准許和批示。我們早就在這兒恭候你了。」

我瞟了米琳達一眼。她微微一笑。我轉向老虎:「請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搞到凶手的認證的?你們說他仍然在桑塔斯?基克是四天之前在船上遇難的,凶手滿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城市或國家,他為什麼老呆著呢?」

「我們不知道,先生,也許他有自己的理由。在我們的幫助下,你會很快審訊他。我們原有一隊亞拉巴馬海灘鼠與基克一起在船上,這是所謂的暗中保護,你知道。不幸的是它們未能保護它免於一死,但是發現了尚在船上的凶手,後來又發現他留下的衣服,由此得到了他的氣味。我們早已盯上了他。」

原來如此。納達澤塔離開我去召集它的力量,然後一同去逮捕凶手。我只有感謝它。

我與納達澤塔商定好了要采用的策略和會面的地點。米琳達和我開車回辦公室,仍然沿著桑塔斯海灣的海灘。聽了老虎的計劃,我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先生?」米琳達說。我以為她會問我為什麼立即接受了納達澤塔的安排。

「當然可以。」我說。

「我只是感到好奇,納達澤塔為什麼說它在等你?為什麼巴西利亞總部專門派你來?」

我微微一笑說:「信不信由你,因為我熱愛動物。可以說在新比科們眼裏我是聯邦警署專家,當然這還不能說明納達澤塔為什麼信任我。事實是這樣,新比科們知道我是一個熱愛動物的人,真正的環境保護主義者。你知道,許多聯邦機構都在與它們進行不同形式的合作,我曾經在邊境與全是新比科人馬的隊伍幹過一段時間,我有新比科事業同情者的名聲,於是,它們就多了一條途徑我不是說通信鴿什麼的向別的動物推廣它們的事業。事實上,納達澤塔請求過我,而且總部也是同意的。」

我沒有告訴她,我對納達澤塔懷著奇怪的摯愛情感。在邊境它們還救過我的命,拆除了一個會致我於死地的陷阱。

這我該怎麼說呢?我被同種族的人出賣卻被比科救了命。聯邦警察署裏有人把我出賣給邊境毒品交易頭子,他知道我不會被收買,但相信他自己會從毒品頭子手裏獲利。販毒者嚇唬不了比科們,但通過殺害一個警官他們會向巴西政府發出更強烈的信號。這伎倆本來有可能實現的,但聯邦總署有個新比科偵探,它及時把消息漏給了納達澤塔,於是我才有機會活下來講這個故事。唯一令人遺憾的是,那個陷害我的聯邦人士迄今沒有入獄,因為沒有人接受比科們提供的證據。

「熱愛動物的人。」米琳達說,像是評論更像是自言自語。

「的確不錯。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想繼續交談下去,我喜歡聽她講話的聲音,「貓就成了我的寵物。」

「然而,它們不再像通常的寵物,甚至不像野生動物。」


  

「是的,」我明白她話裏的含義,「它們現在是一支力量,一支政治和經濟的力量。既然我們人類常常在考慮政治和經濟,新比科們應該屬於人類了,可是它們事實上還是動物。這種不倫不類的情形真有些令人驚駭。」

「你相不相信它們是按自己造物主的形象塑造的?」她頗為肯定地問。

「不,」我大聲笑了,「我認為,它們依據的是我們的創世主。」

「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幹嗎開玩笑呢,我聽說這即將成為梵蒂岡的神學辯論題目。」

「所以,你認為我們能夠弄清落後於新比科的事實,可以用我們的科技能力去窺知這些新比科是什麼或者想幹什麼。」

「我們甚至還沒去試試。正在這樣做的是美國人,歐洲人和日本人,我們只是和往常一樣隨大流。」我停了一會,「也許,不可能弄清。有科學家說過,這像是有誰奪過了上帝的創造語言又改變了他的創造物,我們甚至不真正明白上帝用的是什麼工具。這一切是我們無可企及的。」

我們離奇塔賽場不遠了,一大群人在傍晚觀看貓的賽跑表演,交通堵塞,喇叭裏傳來又一輪賽跑就要開始。我下了車爬上車頂,看見海灘上貓賽手已經各就各位,接著一聲槍響,一陣塵土,賽出一個勝利者。

我回到車內,想著人與獸的競賽,一個新比科能夠智取任何拳擊手,誰敢上拳擊場去同一個殺人成性而又能站立的老虎搏鬥?誰能快過奇塔貓?誰能強過大象一頭會說話,會思索的大象?新比科出現之前,人類一直為自己的思想言行沾沾自喜,可是如今獸類也同人類一樣了。它們在我們中間行走,同我們談話,與我們打交道,他們還會思索!思維是「人不同於獸」的最大區別。面臨動物會寫字、作講演、直至教人有更良好的舉止,我們該怎麼辦?智力是上帝賦予人類高於其它生物的殊禮。可是,這賦予現在出了差錯,動物居然比人類更強壯、更迅速、甚至更聰明;為了自己的目標,它們團結一致,正層出不窮地創造奇跡。人類經歷著從未有過的重大危機。


  

然而,也許還有些積極的副作用。我一直認為種族觀念完全違反科學並不因為我是黑種人,我只想更科學些新比科的出現給了這種觀念最沉重的一擊。誰能說人類在本質上有什麼不同,當我們看見街上走著眾多與我們迥然不同的膚色、毛發和形狀的人?種族觀念是一個謊言。一切全在類屬,人類自身也不過是一個類屬而已。他們是一批竭力想成為宇宙中很特別的幸存者,容忍不了具有智力的動物出現,可又無力弄清賦予它們智力的超然存在及其用意。

我在某些觀念上與米琳達頗有同感。我爬上車頂去看賽跑,她居然沒有笑我。

「你談到上帝,」她說,「上帝賦予我們智力,給了超乎其他動物和自然的權利,上帝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塑造了我們。嗯,每當我看見一個像納達澤塔那樣的比科,我就想起威廉-布萊克的詩,你知道嗎。」

「布萊克?」

「十九世紀的一個英國詩人,寫了《老虎》這首名詩。在這首詩裏他問:『是怎樣的神手或天眼,造出了你這樣的威武堂堂?』」

米琳達很興奮,她是個詩迷。我一點不奇怪她能隨口引誦。她繼續引誦了詩人的問題

又是怎樣的膂力,怎樣的技巧,

把你心髒的筋肉捏成?

當你的心髒開始搏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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