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微微笑說:「不知道,至少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那玩意了,小巫山是肯定沒有,大巫山可能有,但是進不去,誰進誰死。」
我爸這麼一說,本來還一臉興奮的王小胖徹底蔫了,他嘀咕道:「有個志願者調查團,在尋找驢頭狼存在的證據,我爸說我們巫山肯定有,還有叔公之前打過一只,所以我就跟調查團說我們巫山有,這些人都到鎮上了,估計明天就能到咱們村,他們准備到巫山上找找。」
啪的一聲,我爸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和王小胖都嚇了一跳,他吼道:「巫山是什麼地方,你不是不知道,你爺爺的屍首到現在還沒找到,你竟然還招人來巫山添亂?」
「不是啊,叔,人家這也是科研,我只不過是想幫幫人,因為我們村,我們巫山曾經確實出過驢頭狼嘛!」王小胖壓低聲音說道。
「我不管這些,但是巫山有多危險我心裏清楚,這些人一旦上山肯定是凶多吉少,山上有多少猛獸,你們這不是找死嗎?王小胖,我跟你說,這些人不可以上山,你更不能帶他們上山,你要是敢上山,我把你腿打折了,你信不信?」我爸鄭重其事的警告道。
「叔…」王小胖急了,這丫的已經約好了人,怪不得會直跳腳。
「別叫我叔,整天不讀書,就把心思花在這麼沒用的東西上面,怪不得考不好。」我爸毫不客氣的罵道,我知道他這是為了王小胖好,他繼續說道:「現在巫山是國家的自然保護區,你們敢進去,我馬上報警抓你們。」
我心裏猛然咯噔一下,我爸這話一出,王小胖的這出戲是徹底沒得唱了。
他的臉都成豬肝色了,站了起來,小聲說道:「叔,我回家了。」
然後就出門去了,我知道他肯定氣得半死,壓了一肚子火,卻不敢當我爸的面發,因為我爸真敢抽他。
「白狼,以後少跟這孩子來往,什麼孩子,這是?不讀書,老是搞這些歪門邪道,他們研不研究,這驢頭狼它都是存在的。」我爸轉頭對我說,我汗顏,這事鬧的。
我爸說完,站起身來就出門了,我問他去哪裏,我很怕他把這事捅到王小胖的爸爸那裏去,但是他說就出去走走。
我正要追上去,阿靜給我來短信了,我趕緊點開,她問我怎麼這麼久沒回她,問我在幹嘛。
我就把王小胖這倒黴孩紙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大概五分鐘之後,她給我回了短信,我掃了一眼,有些發蒙。
她說正好明天她爹也要到我們巫山來挖草藥,如果王小胖帶人要進山,可以跟她和她父親一起上山,她說她爹到過巫山幾次,知道路。
一見這短信,我差點哭出來,這不多事嘛?
我爸極力反對,阿靜卻說可以帶他們上山,這不明擺著跟我爸唱對台戲嗎?
那麼問題來了!
阿靜來了,阿靜上山了,我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我對阿靜她們家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畢竟都跟她好上了,對於她家裏的情況,肯定要問清楚的。
她們家在我們山腳的南洋華僑農場,這個農場是當時國家特地建起來安置這些從印尼撤回來的華僑,阿靜的一家人也是那時撤回來的。
九八年的時候,國內發大水,國外舉行世界杯,還有米國佬炸我南聯盟大使館,以及印尼發生慘絕人寰的屠華事件(不知道的直接百度),國家派船從印尼撤回了一部分的華僑,並且在我們山腳建了農場,安置他們,給他們戶口,分田給他們種。
而農場的孩子自然也劃歸到我們鎮上上學,我和阿靜從初中開始也便成了同學,然後彼此間有了好感,一直到高一的時候,我們才正式確認了男女朋友的關系。
阿靜說她爸爸在農場裏還是比較有地位的,因為她爸爸是一名阿贊,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阿贊是什麼意思,她跟我說阿贊算是農場裏的巫醫,我把他理解成了村醫,就好像我們村的赤腳醫生是一個意思。
可事情並不是這樣,她說阿贊會法術,會做牌子,會做古曼童,當然了磨藥治病也是她爹的一大職責就是了,當時她還給我看了她戴腰間的兩張牌子,她還說准備讓她爹也給我做一張。
可當我和王小胖到網吧上網的時候,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差點沒把我嚇死,原來阿贊不是赤腳醫生,而是降頭師。
而阿靜戴的那兩張牌是陰牌,裏面有人的骨灰和屍油,並且已經入了靈,我當時不知道,還仔細研究了許久。
當我知道真相之後,我拒絕了阿靜的好意。
我曾經疏遠過阿靜一段時間,那時候因為害怕,想跟她斷了,可我怕她和她爹報複我,楞是沒敢提。
但後面繼續相處下來,發覺阿靜和我們其他同學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對我又是那麼好,從初中相處下來,也沒有任何的異樣,我也慢慢習慣了下來,也打消了心裏的恐懼,跟阿靜繼續到現在。
她說她爹到巫山來采藥,這『藥』除了有草藥之外,還指那些毒蛇,蠍子,蜈蚣之類的毒物,因為在其他地方,這些東西很少的,只有到我們巫山,這樣的深山裏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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