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咬牙切齒他說,「你沒法從我這裏弄到解藥的秘密。只有某些人有解藥,只有另外一些人受過訓練懂得怎樣使用解藥。這一切都很安全,不是你力所能及,病毒的毒素會在這段時間內慢慢發作。」
「它們現在的確不是我力所能及,」施華茲承認說,「不過毒素不會有時間發作。你瞧,並沒有什麼毒素,也沒有病毒要撲滅。」
這句話的意思很難理解。阿瓦登覺得突然有個使他窒息的思想湧入他的腦際。他是不是受到了捉弄?這一切難道是個很大的騙局,秘書跟他自己都受了騙,要是這樣,為什麼?
但恩紐斯說話了。「快說,嘿。你的意思。」
「意思並不複雜,」施華茲說。「昨天晚上我們在這兒的時候,我知道光是坐著聽解決不了問題。因此我花了很長時間仔細地搜索秘書的心靈……我不敢被他發現。後來,他終於要求把我帶出房間。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當然啦,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我讓看守我的警衛癱瘓下來,自己就動身到機場。要塞處於二十小時緊急狀態。飛機加足了油,全副武裝,准備起飛。駕駛員都在機上待命,我選擇了一個——我們一起飛向申魯。」
秘書仿佛有話要說。他的下巴扭動著,但沒發出聲音。
講話的是謝克特。「可是你沒法強迫駕駛員飛行,施華茲。你至多讓一個人行走。」
「不錯,那是在違反對方意志的情況下。可是從阿瓦登博士的頭腦裏我獲悉天狼星人是何等仇恨地球人——因此我尋找一個在天狼星區出生的駕駛員,結果找到了克勞迪中尉。」
「克勞迪中尉?」阿瓦登嚷道。
「不錯——哦,您認識他。是的,我明白了。您頭腦裏的意思十分清楚。」
「我敢打賭……說下去,施華茲。」
「這位軍官對地球人的仇恨連我都很難理解,而我都鑽進了他的頭腦。他想要轟炸他們。他想要毀滅他們。只是紀律約束住他,使他沒能在當時當地立即出發。」
「這樣的頭腦是不一樣的。只要一點兒建議,一點兒攛掇,紀律就再也約束不住他了。我甚至認為,他都不知道我上了飛機跟他在一起。」
「你怎麼找到申魯的?」謝克特悄沒聲兒地問。
「在我那個時代,」施華茲說,「有個叫作聖路易的城市,它就在兩條大河的匯合處……我們找到了申魯。雖在夜間,卻看得見輻射能海洋中有一片黑越觸的土地——謝克特博士說過,那廟宇是輻射區中孤立的綠洲,是正常的土壤。我們投下一顆照明彈——至少那是我內心中的建議——那座五角大樓就在我們底下。它跟我在秘書的頭腦裏所看到的圖景是一致的……原來是大樓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個大洞,一百英尺深。這件事發生在清晨三點鐘。沒有病毒發射出去,宇宙是清潔的。」
從秘書的唇間迸發出一聲野獸似的嚎叫——一聲象是惡魔發出來的刺耳尖叫。他仿佛用盡全身之力想要跳起來,接著——倒下了。
從他的下唇緩緩地淌下薄薄的白沫。
「我沒碰他,」施華茲輕聲說。隨後他若有所思地瞪著那倒下的身影。「我在六點之前就回來了,可我知道我得等到最後限期過去。巴爾基斯准會嚷嚷。我早從他心靈裏看出這一點,我只能從他自己嘴裏定他罪名……這會兒他躺在那兒了。」
二十二 好景在後
空中石子--二十二 好景在後
二十二 好景在後
在那個預定要讓銀河系毀滅的晚上,約瑟夫-施華茲搭乘飛機離開跑道時,背後警報聲響成一片,醚一個勁兒地燃燒,傳遞要他返回的命令現在這一切都已過去三十天了。
他當時並未返回;至少在等到炸毀申魯廟宇之後。
他的英雄事跡最後受到了政府正式表彰。現在他衣袋裏裝著「宇宙飛船和太陽一級勳章」的綬帶。全銀河系只有兩個人在潔著的時候獲得過這樣的勳章。
對於一個退休裁縫來說,這是了不起的成就。
當然啦,除了政府最高機關,沒有誰確切地知道他究竟立了什麼功勞,但這無關緊要。總有一天,史書會記載他全部光輝的、不可磨滅的功勳。
這會兒夜闌人靜,他正漫步向謝克特博士家走去。城市很寧靜,跟夜空中閃耀著的星星一樣寧靜。在地球上某些孤立地區,少數狂熱分子仍在騷亂,但他們的領袖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已經被捕,那些溫和的地球人自己已能控制局勢。
運進大批幹淨土壤的工作已經開始,恩紐斯曾經又一次提出原來的建議,要求將地球的人口遷到其他星球上去,但這已是老話了。地球不要別人的施舍。只要讓地球人有機會重建他們自己的星球。讓他們重建他們祖先的家園全人類的發源地。讓他們靠自己的雙手勞動,挖掉有病的土壤,換上肥沃的土壤,讓死土變得鬱鬱蒼蒼,讓沙漠重新變成綠洲。
這是個巨大的工程;可能需要一個世紀才能完成但這有什麼關系,讓銀河系出租機器;讓銀河系運來糧食;讓銀河系供應土壤。在它無窮無盡的資源中這是微不足道的支出而且將會得到補償。
總有一天,地球人會再一次成為人民中的人民,跟銀河系的人住一樣的星球,受到大家的平等對待和尊重。
施華茲邁上通向前門的石級時,想到這一切奇遇,心跳不止。下星期他就要跟阿瓦登一起動身去銀河系裏那些偉大的中心世界。他這一代裏有誰離開過地球?
第73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