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還說,要是真有人能從未來對我們講話,那准會要求白人改變一下他的們的生活方式,因為正是這種生活方式,把世界引向毀滅,它的危害肯定比彗星還要大。」
「你提到神聖牌位了嗎?」
「這種要求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又驚訝,又激動。他要我告訴你,這東西的確是有,但霍皮人決不會拿出來,他希望馬上能見到你……」
「馬上?」
「是的,他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一個多世紀,來日已經不多。去他那裏要走3個小時的路。你是不是把剛才的對話打印出來了?」
亞當姆斯點頭說是。
那麼把打印稿也帶上,他要你讀給他聽。」
他並未猶豫,反正只要他能准時回來見利甫齊茲將軍,跑到霍皮人那邊去一趟並無大礙。他給威爾菲爾德掛了個電話,把與巴爾希特最後一次談話的內容向他敘述了一遍,並說自己要到梅薩高原跑一趟。他問:
「您對此有何高見?」
「這些修道院圍牆上的裝飾符號,我們的確把它們同另一些宗教符號一起推薦作為編碼材料,所以此事不可等閑視之。」
他的口氣相當肯定,這令亞當姆斯感到意外:難道這位老天文學家也相信了這荒謬絕倫的事?對方又說。
「除了這一點我有把握外,其他方面不得不想一想。您已經去過那邊了?」
「沒有。」
「無論如何,值得跑一趟,哪怕空手而歸。這些印第安人從不對外人說什麼,總喜歡裝成目不識丁的可憐蟲……到時候您就領教到了。」
不等到霍皮人所在的山穀被烈日烤得熱氣蒸騰,他們就出發向村子馳去。友玲沉穩地開著車,從她家居的山腳向東拐。開過了「彼路」飯店,他才想起不知她是否請了假,但又不敢問她。車過了飯店又向左,駛上了直向北去的大道,進入寬大的喇叭形山穀,遠處散落著一些小山丘,人煙稀少,沒有村落,只有稀稀拉拉的農場。路邊有些用鐵絲攔起來的草地,間或看得到一些馬群。前方靠左,即西北方向,可見白皚皚的積雪山坡,那就是聖弗朗西斯山脈及其雙峰,印第安人聚居的寶地。
亞當姆斯想問這條山脈的名稱有何含義,卻不敢開口。友玲對於她的民族信仰,總是諱莫如深,也不高興有人當面加以評論。
他們駛進了納瓦霍保留區,霍皮人也就在這個區內。這時亞當姆斯才後悔沒有多讀幾本有關於當地各族居民的書。他在亞利桑那已經住了一年,但對於當地土著居民,如強悍的拉瓦霍人、倔強的阿帕切人。富於藝術細胞的祖尼斯人,一副老爺作派的蘇人等,可以說都知之不多,更談不上了解霍皮人了。聽說霍皮人是美國印第安人中最神密最難解的一支。
他們走了整整1個小時,路上遇到了兩輛載著家具和孩子的輕型卡車,兩輛油罐車和一輛警車。這警車是跟蹤他們的麼?後來山穀變窄了,景色也更加肅然。他們又超過了幾輛裝著沉重包裹的老爺車,以後就再沒有汽車了。又走了好一大陣,前面突起3座懸崖,友玲指了指,但未說話。他明白那就是霍皮人住的梅薩高地,他壯起膽子提出醞釀了許久的問題:
「你就出生在那兒嗎?」
「不,我是小時候隨父親一起來的。」
「你生在哪兒?」
「東部。」
這種談話,她一點也不喜歡,他也自覺冒昧,就轉了口氣:
「這種情況對於印第安女性來說,也是少有的。」
她似乎說不出話來,但還是答道:
「我父親在東部工作,在那邊認識了我母親;後來母親死了,他就回到了祖籍。」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聽到這個問題,她好像十分難受,說:
「父親嗎?記不得了。我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去世了。」
他堅持追問下去:
「那你無父無母,誰照顧你呢?」
她不回答了。他感到自己過於唐突,也就不再問。車子在荒蕪的田野中前行,僅有的幾株玉米長得十分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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