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美國情報機關和俄國當局一致決定要求拉·豐登教授從此銷聲匿跡,上面也不再追究責任。他先是猶豫,後來接受了這個條件,原因是追究起來,他完全可能身敗名裂,甚至有牢獄之災。
兩年之後,軍方委任他指導一個能源預測項目,但他得改名換姓。
毋庸置疑,他之所以答應給巴爾希特辦事,去找印第安人的石牌,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對方答應幫他平反。他並不相信那個故事,也無意去拯救那下個世紀的人類,接受巴爾希特的任務,只是為了找機會洗刷自己。
他把印第安老人的兩個問題又讀了一遍:「按第三聖約書,宇宙該如何結束?是不是和巴哈納很熟?」第二個問題比第一個還要玄,他一點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友玲知道不少情況,但始終沉默不語,藏而不露,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亞當姆斯把梅薩高原之行的情況記在日記本上,再記下兩人回來之後的情形。
他們回到溫斯洛後,他先把友玲送到飯店,正好趕上她值班。一路上友玲顯得心神不定,他想也許是怕遲到吧!他回到家,太陽已落到西山峰上了。他立即撲向電腦,上面果然有巴爾希特的留言:「有密碼了嗎?」這問話每小時重複一次。但對方不在網上,亞當姆斯就無法提出那兩個問題。
對方是否從此消失了,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忙了一大陣,結果仍是一個謎!
他焦躁不安,坐臥不寧,為轉移注意力,就給威爾菲爾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梅薩高原之行的情況。這位老天文學家起初開著玩笑說:
「您是不是閑極無聊才去聽那堆廢話?」
「您認為霍皮人講的都是廢話?」
「絕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印第安人是可敬的智者,我知道他們有對大自然無窮的知識,但從不向一個白人吐露半句,所以就胡言亂語一通,為的是換杯啤酒。我小的時候住在猶大區,那裏的叫花子為招人注意,不惜信口編一套《十誡》續篇。這裏的印第安人也差不多!」
話雖如此,威爾菲爾德還是靜靜地聽完了。最後他自言自語他說:
「這些故事我以前從不知道,它和聖經所載毫不遜色,而且大體上不乏真實感。我很喜歡這種關於宇宙系列的說法。您剛才講有幾個,9個,7加2?我們處於第四宇宙?我們的先祖也這麼想過,但不見於書面……這就怪了:有人說這些荒原中的印第安人有著含義深遠的文化,可是我從未想到他們會創造出這麼豐富的神話,更未想到他們會對一個外人講出來!您說這個印第安人領袖把彗星的事當成真的、但他甚至不曉得什麼是英特網!」
亞當姆斯一面回著電話,一面察看搜索軟件,希望找到一點線索,但什麼也沒有……他說:
「您又錯了!他們對外部世界的認識,要比我們對他們的了解多得多。他很重視銳夫塔脫彗星。我想了想,這位老人已經是朝不保夕,如果不是因為這顆彗星,他絕不會用那麼多時間答複我的問題。這顆星似乎是他期待己久的東西,而我的來訪,好似補足了他生命中的空白。是的,就像是打牌時缺的那張坎檔。霍皮人的神話和巴爾希特的信息的內容,何其相似乃爾……」
「什麼相似乃爾?」老天文學家問。
「巴爾希特說的『第四次災難』與霍皮人的『第四宇宙』結尾可以旗鼓相當。印第安老人似乎正在等待某人某事,我想他是希望那個網上客人正是他期待的那一位。您沒有親眼看到他口授兩個問題時的神色……就好像教師對孩子那麼專心致志,像年輕神父那樣充滿激情,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您沒有叫我也去,我真樂意跑這一趟!」
亞當姆斯有點不自在,他放下電話,擦擦汗說:
「我想到了要叫您,但他希望只見我一人,而且我認為……」
對方的聲音變得婉轉柔和了:
「別在意,我能理解,下次吧。如果還有下一次,也許我能……您的印象是他相信有人從未來對您說話嗎?」
「他沒有說。但現在回想起來,他並不覺得奇怪,甚至可以說對他而言,這件事與別的情況相比,是最為平淡的了。」
「您把那兩個問題傳出去了、對方答複了嗎」
「還沒有哩!自從我回家以後,他還沒有露過面。」
「那就說說我吧!您出去溜達的時候,我在這兒想,.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善。我的直覺告訴我,此人決非開玩笑。開始我想這是個瘋子,讀幾本書,就把幻想當成真實,而且要把您也拉進去。後來我把這種假設否定了。一般人開不出這複雜新穎的玩笑……」
「那麼您認為是怎麼回事呢?」
「可以做出幾種設想。譬如某人在搞陰謀詭計,想假您的手火中取栗……」
「怎麼可能!」
「也可能有人被派來尋釁鬧事,毀您的名譽,並用這種手段破壞美國最有威望的科研中心的名譽,甚至詆毀國家總統。」
「毀我的名譽,可是我僅僅限於聽他講,什麼也沒有幹!」
「然而您還是同他對了話。美國軍隊中最為秘密的核子項目的科研負責人在英特網上與人對話,而對方又自稱從未來世紀與他對講,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了,全世界都會笑掉牙,那麼咱們的研究所也就抬不起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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