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告訴過您,他要霍皮石牌的缺角。」
「啊我忘了,您不是說您已經把它想象出來了麼?」
「那是開玩笑,我也不是他們的巴哈納,怎麼想得出來……」
高爾托貝把亞當姆斯打量了一陣,最後對他叫起來:
「好吧,我走。盡量拖時間,讓這個狂人多說話。今天早晨我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我們的專家們認為已經弄清了他怎麼會從網上逃脫的,他用的是過去拿破侖帶兵的老手法!專家們誇口不久就能把他搜索到。這個龜孫子會被我們的機關逮個正著,那時就該他受點罪了!」
海軍大將說完就走了,亞當姆斯的印象是此人和巴爾希特一樣,怕得要死,但原因不同。他的推斷大約是正確的,華盛頓方面可能認為是最高層泄密,懷疑對象也許就是副總統,而海軍大將與他的關系又是這麼密切!在此情況下,高爾托貝離開他家,是不是欲擒放縱」
其實,只要相信巴爾希特的話,一切都清清楚楚。而他亞當姆斯從今晨開始,就完全相信他了。為什麼這麼晚?他也說不清。
簡單一句話,他最後完全解除了武裝。
巴爾希特從2126年8月對他說話,告訴他想拯救地球而又怕辦不到,所以為自己想了個出路,設想如果失敗了,就逃到臆造的某個天國樂園中去。
而亞當姆斯打算給他傳去霍皮石牌圖案的缺損部分,以此幫他成功。但友玲又是什麼人呢?為什麼她要把這圖案對他泄露出來呢?
這些問題,他認為永遠是個不解之謎。
他看看屏幕,上面又出現巴爾希特的字了:
「您有了我期待的東西麼?」
「可能有了。」
過了好一陣,才傳出壓低聲音的叫喊:
「您怕我用它來摧毀地球麼,是因為這個您才不早
點傳給我,對吧?我知道,我把您的思想猜得清清楚楚。是的,我確實可以瞄准地球,在彗星到來之前把地球擊毀,兔受饅性死亡之苦。但這樣做等於背叛了第三聖約書。我也可以略施小計,誰也不救,自己一個人跑到愛甫西隆·印地去營造第五宇宙。您這個小爬蟲!您怎能理解我要幹的事!好吧,一句話:您給還是不給?我有選擇的自由,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中,我就是主人。您還可以拖一段時間,我要等30個小時以後才能行動。無論您怎麼辦,我都要行動。」
聯絡就此中斷。
亞當姆斯回味著巴爾希特的那些話,覺得這個人真像有些瘋了;但有些支言片語,自己似乎也同樣想到過,甚至同樣寫過,難道自己也瘋了麼?這幾天他一直周旋於現在和未來之間,弄得精疲力倦,頭腦發昏,最後連自己和巴爾希特也分不清楚了,好像自己就是對方,對方也就是自己。他想,趕快把圖案傳出去算了,免得把自己折騰得魂不守舍;可是又想再等一等,摸清情況再說……
「江河之於大海,猶如生命之於死亡……箭如要射中靶,就得相信矢與的兩者為一……」
幾天來他的失落感又湧現出來……這些句子!當他突然明白過來時,簡直驚得差點摔了個仰面朝天。「每個人只不過是上帝的一個惡夢;生活是無形之中的一個地獄……」這些句子在他的日記和第三聖約書中都出現過。這怎麼可能呢?……也許是他弄混了!
他跑到廚房裏把地板磚掀開,取出筆記看個究竟;他把筆記軟盤插進電腦,和與巴爾希特的對話逐字核對了一遍。
後來,他呆了很久,混身一點兒勁也沒有。他核對出了很多完整的句子,兩者完全一致。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筆記有時整頁全都在第三聖約書中找到了,他過去怎麼沒有注意到呢?這情況只說明一個無可否認的事實:他,亞當姆斯,至少是第三聖約書部分章節的作者!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軟盤藏得那麼緊,除了他還有誰讀過?他想問巴爾希特,然而巴爾希特已經離去,也許他已經猜著了?也許他在屏幕上讀到了日記?
他打電話叫威爾菲爾德快過來,他需要和一個人談一談,一同分析分析,把這事弄明白。
老天文學家立刻就到了。亞當姆斯先告訴他友玲怎樣不聲不響地畫出了圖案的缺角,接著又描述了高爾托貝說的話,但他還是未提自己的日記跑進第三聖約書的事,因為他不敢提。他怕,他個人的隱密思想一下子變成了英特網上的預言,這似乎證明他做錯了什麼事,證明他原來也是個瘋子!誰會相信他呢?那麼一切都垮了,因為他一旦說了出去,威爾菲爾德也會把他當成一場大騙局的制造者。
威爾菲爾德聽著他講,並不顯得怎麼驚訝。他慢慢咬著一塊巧克力,請亞當姆斯也來一塊。等亞當姆斯說到自己如何拒絕傳出圖案的缺角時,他才說:
「您做得對!」
「您估計這愛甫西隆·印地會是個什麼地方?是某一秘密教派的天堂的名字?」
「我還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從天文學家的角度看,答案就簡單得多:那是一顆可能存在著生命的星球。」
「一個星球?一個人類可能生存的地方?」亞當姆斯問,其實他心裏早就這樣想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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