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篇

 猿朋豹友

 埃德加 賴斯 巴勒斯 作品,第49頁 / 共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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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副把珍妮-克萊頓從宿營地劫持到這座巴掌大的小島,到底想幹什麼呢?難道他就不知道在這座小島之上,他是逃不脫泰山的懲罰的?泰山不相信他會傻到如此地步,漸漸地他猜到了幾分真情。

斯克奈德除非有足夠的把握帶著他的「階下之囚」離開叢林島,是不敢幹這種勾當的。可是他為什麼要把黑人婦女也帶走呢?一定還有別人,還有想要這個黑姑娘的惡棍。

「快走,」泰山說。「現在只有一件事情可做,那就是跟蹤追擊!」

他話音兒剛落,宿營地北面的叢林裏走出一個笨手笨腳的大個子男人。

誰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大家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座並不友好的叢林島,除了宿營地的這幾位夥伴還會有別人。

這人是嘎斯特,他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那兩位婦女被人搶跑了,」他說,「如果你們這輩子還想再看見她們,趕快跟我走。遲了,「貝殼號』就要離開它的錨泊之地了。」

「你是什麼人?」泰山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妻子和那個黑女人被人搶走了?」

「凱山、毛利人毛馬拉和你們宿營地那兩個家夥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讓我給聽見了。他們把我趕出宿營地,還要殺我。現在我也要找他們算賬。快走吧!」

嘎斯特領著「肯凱德號」的四個人穿過叢林向北急匆匆跑去。他們能及時趕到海邊兒嗎?再過幾分鐘,這個問題就可以得到圓滿的回答了。

他們一行五人終於沖出大森林最後一道蔥寵的屏障,港灣和大海驀地出現在眼前。泰山一下子意識到命運簡直太殘酷、太不公平了。「貝殼號」已經揚起潔白的風帆,慢慢地駛出港灣,向大海駛去。

該怎麼辦呢?泰山寬闊的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壓抑著滿腔的激憤與痛苦。這一次的打擊簡直太沉重了。如果說泰山從來沒有失望過的話,現在眼巴巴地看著這條船帶著他的妻子向可怕的命運駛去,他可是徹底絕望了。「貝殼號」在浩渺無際的大海上,隨著粼粼銀波,輕輕蕩漾。近在咫尺,而又遠在天涯。

泰山就這樣默默地站著,望著那條縱帆船。他看見它向東拐了個彎兒,繞過一道石岬,在他不知何處的遠方消失了。他雙手捂著臉,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黑之後,他們五個人才回到叢林島東岸的宿營地。夜晚,天氣十分悶熱,沒有一絲微風吹動蔥蕪的草木,吹皺鏡於一樣平靜的海面,只有海水輕輕拍打著海岸。


  

泰山從來沒有見過大西洋如此平靜,如此溫柔。站在岸邊,他朝大陸的方向眺望著,心裏充滿了悲哀和失望。這時,從宿營地後面的大森林裏,傳出一聲頗有點神秘色彩的豹子的嘯吟。

這一聲怪誕的嘯叫聲中,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東西,泰山幾乎出於本能,回過頭也叫了一聲。不一會兒,修長健美的席塔鑽出叢林,跑到夜色朦朧的海灘。沒有月亮,但是星光閃爍。席塔悄無聲息地跑到泰山身邊。泰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的老夥伴了。可是豹子嗚嗚嗚的親昵的叫聲足以說明它還牢記著將他們聯在一起的那條友誼的紐帶。

席塔緊貼泰山的腿站在海灘上,泰山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它那光滑的皮毛、勇猛的腦袋,一雙眼睛繼續向茫茫的海面眺望著。

他好像突然嚇了一跳。那是什麼?他不由得瞪大了一雙眼睛,然後回轉身向披著毯子坐在宿營地抽煙的夥伴們大聲叫喊起來。人們都跑了過來,只有嘎斯特看見站在泰山身邊的席塔,踟躇不前了。

「瞧!」泰山大聲說,「燈光!船上的燈光!一定是『貝殼號』。他們因為沒有風而走不動了。」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肩興地說,「我們能追上他們。我們那條船的船體已經做好,可以劃過去。」

嘎斯特猶豫不決,「他們都有武器,」他警告道,「光憑我們五個人,很難把船奪過來。」

「現在我們一共是六個人,」泰山指著席塔回答道,「而且不出半個小時,還能召集來更多的兵馬。席塔抵得上二十條壯漢,應召而來的另外那幾位也能頂百人。你還不了解它們呢!」

人猿泰山向叢林轉過身,揚起他那漂亮的頭顱,一次又一次發出巨猿召集夥伴時那種可怕而又怪誕的叫聲。

叢林裏立刻響起應和聲。嘎斯特不由得顫抖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落入什麼人之手。凱山和毛馬拉敢和這位一邊摸著豹子席塔的腦袋,一邊大聲呼喚叢林裏的野獸的大個子白人為敵嗎?


  

不一會兒,阿卡特的巨猿便從灌木叢中鑽出來,跑到海灘上。這當兒,那五個人正齊心協力,把那條笨重的木船的船體推到海岸。

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船推到水邊。「肯凱德號」那兩條小船在他們登陸的那天夜裏就被海風給刮跑了,船槳讓船員們拿去支船帆做的帳篷去了。現在又匆匆忙忙拆了下來。等阿卡特和它的巨猿的宋手笨腳爬上船,一切已經准備就緒。

就這樣,泰山的猿朋豹友又一次為它們的主人盡了「犬馬之勞」。用不著多問,它們便在船裏各就各位坐好了。四個男人因為嘎斯特死活也不敢跟他們一起去攻打「貝殼號」立刻拿起槳劃了起來。有幾只猿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劃船。不一會兒這條笨重的、還沒有做完的船便隨著海浪的顛簸,向燈光閃爍的地方駛去。

「貝殼號」甲板上一個巡夜的水手正在打瞌睡。甲板下面的船艙裏,斯克奈德正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和珍妮-克萊頓爭論著什麼。原來,珍妮被關進胞房之後,從一張桌子的抽屜裏找到一支手槍。現在在槍口的威逼之下,這位「肯凱德號」的大副,陷入了困境。

摩蘇拉姑娘跪在珍妮身邊,斯克奈德在門口踱來踱去,一會兒威脅,一會兒央求,一會兒許願。但是毫無用處。突然,甲板上有人大叫一聲,接著砰地響了一槍。珍妮-克萊頓放鬆了警惕,朝船艙頂部星光閃爍的夜空瞥了一眼。斯克奈德趁機向她撲了過去。

那個放哨的家夥剛剛意識到有一條船「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貝殼號」旁邊,就看見船弦上緣露出一個人的腦袋和肩膀。這家夥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朝那個「入侵者」的身影放了一槍。就是他的這聲叫喊和報警的槍聲讓珍妮-克萊頓放鬆了警暢。

剛才還是平靜而又平安的甲板立刻變得一片混亂。「貝殼號」的船員們舉著手槍、短劍、腰刀沖了上來。可惜報警的槍聲響得太晚了。泰山的猿朋豹友已經沖上甲板,泰山和它們以及「肯凱德號」的兩個船員並肩戰鬥。

面對這一幫可怕的猛獸,那群叛匪早已魂飛魄散。有槍的人胡亂放了幾槍,都找地方逃命去了。有的人爬上桅杆左右的支索。可是阿卡特的巨猿更長於此道,三下兩下便追了過去。

毛利人嚇得魂不俯體,尖叫著,被巨猿從桅杆上揪了下來。泰山只顧尋找珍妮,無暇管束他的猿朋豹友。於是它們越發獸性大發,大顯神手,凡是落到他們手裏的倒黴蛋兒沒有一個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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