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琪的目標是程溪懷裏的月蟬,自然是盡心盡力的解釋著,「下界的天道規則破碎靈氣駁雜,而上界的靈氣純粹,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我剛飛升上來,倒是什麼都不懂。」程溪不動聲色的說,「程溪。」
「我名宴琪。」,宴琪自我介紹了一下,看了眼靠在程溪肩膀上睡覺的應龍,幹笑了幾聲,「你這拖家帶口的飛升我倒是第一次見。上界大道規則更為全面,往往在下界能翻山倒海的法術到了上界連個石頭都動不了,下界天資卓越的天才飛升上來都變成了凡人。」
完全不懂什麼法術靈氣的程溪裝模作樣的說,「難怪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程溪看了眼宴琪的外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完全看不出他有好幾百歲。
「這個玉蟾城,被廣寒宮庇護著。」宴琪大喘一口氣,終於把話題帶到了重點上來,「廣寒宮由嫦娥仙子創立,但嫦娥仙子數百年前就閉關修煉了,目前廣寒宮的代理宮主是常黎仙君,他可是這一片所有女仙的夢中情人,常黎仙君喜歡在懷裏抱著一只太陰玉兔,於是在我們玉蟾城,像你懷裏這種有太陰血脈的兔子,千金難求。」
程溪似笑非笑的看著宴琪,「都說千金難求了,你還想三枚靈石就買了?」
宴琪才發現自己一口誤說出了真相,一拍大腿,當機立斷的說,「你這個兔子太陰血脈太稀薄了,要不是我火眼金睛還看不出來,賣了我們五五開。」
「我不賣。」程溪堅決的拒絕,「多謝你的介紹,玉蟾城最大的飯店在哪裏?」程溪覺得會在仙界呆上一段時間,養家糊口的工作還是要找的。
「飯店?」宴琪一呆,「玉蟾城只有茶樓,沒有飯店,而且茗心茶樓消費最低要一百靈石。」
程溪被宴琪那種你肯定消費不起的目光看了一眼,也沒生氣,「誰說我是去喝茶的?我是去問問招不招廚師。」
從小開始修煉的宴琪隱約聽說過廚師是幹什麼的,他遲疑的說,「你是以廚入道的?」以茶入道以畫入道他聽說過,以廚入道倒是第一次。
「我只是會做幾道菜。」程溪謙虛的說。
「可是我們已經辟穀了,除了靈物仙葩根本不需要吃東西了。」宴琪說,「重口腹之欲之人無法成就大道。」
程溪憐憫的看著宴琪,「那不能吃,一輩子還有什麼樂趣?」
「我未辟穀前都是以靈田種出來的靈米為食。」宴琪想起來吃過十年的那寡淡無味的靈米,當初就是因為嫌棄靈米太過難吃才每天發奮修煉早早辟穀的,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說服力,「還有食仙果仙葩,飲用仙茶。」
不過那都是在下界還沒飛升的時候的事了,宴琪也是沒有想到在下界呼風喚雨過的他到了上界來變成了一個要靠在集市上撿漏為生的,每天修煉用的資源都不夠,哪裏還有仙果仙葩吃,真是世事無常掬起一捧辛酸淚。
「你就吃草吃花吃果子?」程溪的目光微妙了起來,「長這麼可真是辛苦你了。」
宴琪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不辛苦不辛苦。」
「這樣好了,為了答謝你給我介紹這些風土人情,我給你做道菜嘗嘗吧。」程溪說。
「啊?好。」被勾起了傷心事的宴琪愣愣的點了點頭。
然而現實是,宴琪所住的地方既沒有廚具也沒有食材。
「這是我今天出去找到的靈草與靈獸。」宴琪被程溪勾起了好奇心,也想嘗嘗他口中的菜是什麼味道,一咬牙把儲物袋裏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能做菜嗎?」
程溪把月蟬和應龍放在榻上,在一桌子的東西中挑挑選選,這些東西大部分他都不認識不知道可不可以食用。
「這個。」程溪拿起一個大蒜,「這個也是靈藥?」
宴琪不是靈植師也不是煉丹師,不太清楚是不是,他含糊的說,「我感受到有靈氣,就拔回來了。」
「那這個也是靈藥?」程溪又翻找出一根沾著泥土的筍。
「這是靈藥,白玉筍,長成白玉竹之後可以用來煉器的。」宴琪心疼的看著白玉筍,提醒道,「可值不少靈石。」
「行了,就這幾樣吧。」程溪朝著捆成一簇的蒲公英伸出了手。
「別!這是仙蒲草!」宴琪提醒的晚了,程溪已經把長得和蒲公英完全一樣的仙蒲草拿了起來,宴琪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會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程溪好笑的說,「你也太大驚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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