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毛健。 「沒什麼,你跟小陳一起把這兩個師傅扶下去。 」劉勝強迫自己鎮定地對毛健說道。 其他的人也聽得出劉勝的意思,雖然從他們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們的疑惑,可畢竟是主任下的命令,即使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嚴厲。 大家陸續的向下爬去,現在平台上只剩下了我和劉勝。 良久誰也沒有說話,我似乎明白主任的難處,主動了打破了這份沉默「我下去看看吧……」我小聲說道。 畢竟我也常以猛男自居,這個時候如果學老白那樣逃跑,恐怕有損我的名聲。 「咱倆一起下去吧。 」劉勝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第四章 森森白骨 第四章森森白骨 用電線把燈拽了上來,我調亮了開關,平時顯得很亮的照明燈,今天看來似乎有些昏暗。 不知道這個昏暗的燈光能否驅走我們心的恐懼。 我深吸了一口氣,率先鑽進了人孔。 劉勝把燈遞給我,我踩著溢流堰,小心翼翼的向下爬了兩層,給劉勝騰出了鑽進來的空間。 進入了昏暗的塔內,黑暗似乎增加了距離,僅僅十七層溢流堰我仿佛爬了一個世紀。 借助照明,我漸漸看清了底部的情況,不知為什麼?我似乎並沒有看到那恐怖的一切,可是這似乎讓我的心懸得高了。 順著一層一層的溢流堰緩慢向下,我好像是下十八層地獄般難受。 終於來到了塔底,我仿佛感到了一股陰寒之氣從我的腳下滲出,經過我的褲管緩慢的洗禮我的每一個毛孔,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劉生也下到了我的身邊。 我們互看一眼,有默契的彎下腰,向僅拆開一塊塔盤的塔釜望去。 塔釜是一個較大的空間,高大約有兩米半,裏面沒有溢流堰,視線相對較好。 我緩慢的將燈先放了下去。 我們這才緩慢的向下看。 驚恐的一幕出現我和劉勝的眼前,一具森森的白骨出現我們的眼前,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肉,好像已經死去了數年。 肢體嚴重的扭曲著,腰拱成近十,努力的將兩支已經沒有肉的手臂向上伸著,嘴張得大大的,仿佛訴說著他死去時的痛苦。 兩個黑洞洞的眼睛正盯著我們。 看到這一幕,我一個趔趄險些坐到地上,劉勝我身邊無力的靠了塔壁上,然後癱軟地,驚恐得跟我對視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 「咱們……咱們回去。 」我努力鎮定自己,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此刻的心情我真得無法形容,感覺整個人好像置身於冰窖,徹骨的寒冷。 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備,可是我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劉勝聽到我的話努力的想站起來。 可是努力了兩次都沒有成功,我伸手拽了他一把,他才艱難的站起來。 此刻的我才真正的能夠體會什麼叫腿軟,我這個壯漢也腿軟了一下差點被他墜倒。 為了怕劉勝體力不支出什麼意外,我讓他先爬上去,我就跟他後面。 眼看著從人孔透進來的一柱光線,我們好像是沙漠行走的人看到了水一樣,加快了步伐向上爬行著,可是經過剛才的一幕,我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幾次都無法抓牢溢流堰。 感覺好像有人就跟我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向上爬著,他那已成白骨的手似乎已經碰到了我的腳。 我不敢向下看,恐怕我所感覺到的一切全部成為現實。 終於我這種恐懼爬到了後一層,我和劉勝癱軟的坐到平台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就好像剛才我們死過一樣。 久久的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相互對視著。 不多時警笛大作,三輛警車來到了我們車間,還有廠保衛處的人。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分別有警察對我們幾個親曆現場的人作詢問筆錄。 然而對警察的問題我們多能回答只有看到塔釜的一具白骨,其他的就什麼也回答不上來了。 一個不可能出現死人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死人,的確誰也說不出他的來曆,他究竟是誰?怎麼進去的?又為什麼會死裏面。 種種的疑慮縈繞我們每一個人心頭。 由於警察需要調查取證,工作只能暫時停滯,主任和領導匯報後決定先讓無關人員回去,由我們幾個親曆者來協助警方。 第五章 死者的身份 第五章 死者的身份(本章免費) 我再一次承攬起給警方指引路徑的工作,因為塔裏面空間有限,我只帶著兩名刑偵技術人員進到塔內,其他警察只能在外面首著。 可能是因為警察的照明設備比較好,又或者他們的這身官衣給了我勇氣,這次下來我並沒有感覺到上次下來時的陰寒。 我站在最後一層塔盤上,幫忙拿著探照燈,對准死屍,而那兩名警察就下到塔釜內,進行一些拍照取證。 在強力照明下,那幅白骨發出了晶瑩的光芒。 拍過照片取過證據之後,其實也沒什麼證據好取的,屍骨上面什麼都沒有留下來,而周圍地方也因為檢修都被蒸得很幹淨,只有一些鐵鏽。 通知了上面的警察,順下一條繩索,下面的警察將屍骨小心地放在屍袋內,可能是因為屍體在塔內被高溫高壓蒸煮過,屍骨非常的脆,兩名警察剛一搬動,那骨骸就散掉了,我當時一驚,身子一顫,手裏的燈光猛烈的搖晃了一下。 兩名警察顯然也嚇了一跳,險些摔倒。 他們抬頭向上看,我不好意思的強擠出一絲笑容。 骨骸緩緩地被拉出了人孔,我們三人也陸續的爬了出來。 其中一名警察主動向首在外面的一名年齡看起來較大的警察說道:「死者應該是女性,身高在163公分左右,生前應該沒有什麼外傷,至少沒有骨折過。 至於是什麼原因致死,現在無法查明。 現場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證據。 」看來那名中年警察應該是這次案子的負責人,他沉思了片刻說道:「看來只能從失蹤人員入手。 」順手他掏出了一支煙叼在嘴上,又在口袋裏摸索打火機。 「對不起,我們廠是一級防火單位,不能吸煙。 」我職業反映的在一旁說道。 「哦,抱歉!習慣了。 」他將目光投向我,並伸出了右手「我叫陳剛,是刑警隊的隊長,負責此次事件的調查工作。 」陳剛看起來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可跟我比起來略小一號。 臉上寫滿滄桑。 我摘掉手套和他握了握手「我叫劉鉦,是這裏的工人。 」「是你發現的屍體?」陳剛嚴肅地問道。 「不是,是其他兩個人,因為驚嚇過度,錄完口供後,就送到醫院觀察了。 」旁邊一名小警員接過了話。 陳剛看了看他,又將目光轉向我,不知怎麼的,我感覺他的眼神令我很不舒服,好像在審查犯人。 過了一會陳剛對我說道:「你就不害怕?」「我是在有准備的情況下看到的,所以好的多。 」我的語氣有些強硬。 因為我感覺到他的話裏有話,好像在影射我本身就知道塔裏面死人的事情,所以才會不害怕。 看出了我的不滿,陳剛頓了頓,看了一下手表,再看向我的時候就換了一副眼神,但依然嚴肅。 「那你們這裏最近又沒有什麼人失蹤?尤其是女性?」見他的眼神有所緩和,我也緩和了一下語氣。 「應該沒有,我們車間除了幾個長期泡病號的,最近都來了,沒發現誰無故曠工的。 」「的確是,我們剛才問過車間主任,他確定的說,車將沒有失蹤人員。 」剛才的那個小警員在旁邊補充道。 「人應該在裏面不久,是十天前檢修的時候進去的,有可能是檢修人員,外來的可能性不大,你應該重點調查檢修人員。 」此語一出,在場的幾名警察包括陳剛都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為什麼這麼說?」陳剛冷冷的問道。 「我們廠進出都要憑證,外來人員不太可能。 上次打開人孔就是一個月前的大檢修為期22天,我們車間8天前投產。 可是上次並沒發現裏面有人,直到10天前封閉人孔准備投料。 她總不可能是穿鐵板進去的。 凶手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殺了人放在塔內的。 」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惑,我補充道:「哦,順便補充一句,我是偵探小說迷。 」 陳剛的眼神反而更加的疑惑了,「哦?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是凶殺案,而不是自殺或者意外?」我大跌眼鏡,真不知道他這個隊長怎麼當上的,這麼弱智的問題他也能提得出來。 難道他在有意試我?他還在懷疑我?我心中暗想。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把我知道的說出來。 「首先。 」我從身邊拿起一塊塔盤,「你看著上面的螺絲,只能從上面裝,從下面是無法安裝的,死者不可能自己下去後再把塔盤裝上,可如果不裝,就會在上次檢修回裝的時候被發現。 也就不可能等到今天才發現。 這就排除了自殺的可能。 」看到陳剛略微點了下頭我繼續說道:「而意外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女人不進塔這是個不成文的規定。 塔裏面的活又髒又累,不是女人能幹得了的。 唯一能夠接觸到塔的女性只有監護和分析,可這兩類都不用近去,只需要在人孔旁邊進行就行。 」這次陳剛連連點頭。 「所以說,凶手只能是趁著檢修,將死者殺害後放到塔底,然後封上最下面的一或兩層,讓人看不到死者。 等到其他人徹底封上塔,就神不知鬼不覺了,然後經過生產時的高溫高壓,一切都會灰飛煙滅,什麼證據也不會剩下。 所以說你應該重點調查檢修人員。 」在場的人似乎都同意我的觀點,不住地連連點頭。 看他們的表情我不禁自喜,看來真是沒有白看。 看他們聽了我的話後都若有所思,沒有什麼進一步的打算,我小聲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我能不能先下去,這挺慎人的。 而且現在都快7點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陳剛聽了我的話笑著說道:「也對,咱們一起下去。 」回到操作室,只有主任和廠保衛處的人在。 見我們回來,都迎上了來。 「陳隊長辛苦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請大家吃飯去,慰勞慰勞同志們。 」廠保衛處的一個不知道叫什麼的人,陪著一臉賤笑說道。 「哦不了,我們回隊裏食堂吃。 」緊接著轉過身對我和主任說道:「今天沒什麼事了,你們可以回家了,不過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還請協助我們調查。 」「那是當然,不過請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工作?」主任問道。 劉勝真是工作狂!我心裏想著,並沒有說出口。 「我們已經檢查完畢了,明天一早你們就能恢複生產了。 不過明天我們還會來兌現管人員進行一下走訪,希望不會對你們工作有什麼影響。 」主任點頭表示沒問題。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陳剛頓了一下說道:「我想請這位劉鉦同志明天協助我們調查。 」主任和那個保衛處人員都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見此情景陳剛忙補充道:「沒什麼,只是他對周邊情況和人員都比較熟悉,有他在方便我們調擦。 」主任的表情這才恢複如常。 「好的,那劉鉦,明天你就負責全程陪同這位陳隊長,協助他們調查吧。 」看來我剛才那番高談闊論真的讓這幫警察信服,這回可以過一把偵探癮了。 我嚴肅的點了點頭,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第六章 第二名死者 第六章 第二名死者(本章免費) 回到了家,我興奮得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暢想著自己床上警服,拿著手槍抓壞人的景象。 不知道幾點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在夢中,我又回到了車間,有一個清瘦的年輕人站在3號塔旁邊。 奇怪這不是和昨天的夢一樣麼?怎麼回事兩個晚上都做同樣的夢。 我小心翼翼的向那人走去,這次不同的是我走到他身後他也沒有消失。 我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他全身一顫,好像受到了驚嚇。 緩緩的回過頭來,這不是負責我們這次檢修的小陳麼?一見是認識的,而我又嚇倒了人家,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小陳見到是我,也憨憨的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小陳的笑變的詭異起來,他的臉也同時開始扭曲,血從他的安全帽四周流出越來越多,還混雜著一些白黃之物。 我驚恐的向後退,而他卻伸著手向我一步步地走來。 我好像就是在原地向後跑,怎麼也動不了地方。 而小陳已經變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的血人,兩只眼球也從眼眶裏冒了出來,整個頭還向一邊不自然的歪著。 就在他的手將要碰到我的一瞬間,「啊!」的一聲我從夢中驚醒。 此時的我全身冷汗,床單都已經汗濕了一大塊。 這個夢太真實了。 是不是今天將會發生什麼不好事情?躺在床上,我想著這個夢,再也無法入睡。 由於一直睡不著,我早早來到車間,看看表,還不到七點半。 施工人員因為有前期工作要准備,所以他們一般都來得比較早。 來到廣場,我見到三三兩兩的工人正在准備工具,那個小陳也在一旁說著什麼。 見到小陳,我隱約中又想起了昨晚的夢,現在還心有餘悸,只感覺後背至冒涼氣。 「師傅,看到劉主任了麼?」說話的正是小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面前了,他突然出現,嚇得我渾身一顫。 「哦……沒注意,不過應該差不多了,你去他辦公室看看吧。 」小陳對我笑了笑,表示感謝。 望著小陳的背影,恐懼再次縈繞在我的心頭。 「噝…哈…」這個聲音來得那麼突然且詭異,驚出我一身冷汗。 尋著聲音看去,大白正在我的身邊,只見它全身的毛倒豎著,身體高高的拱起,四肢和尾巴都僵直著。 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順著大白的眼神望去,正是小陳遠去的背影。 大白從來就沒有跟誰認過生,也從來沒有見他如此害怕過。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蹲下身子,「大白,怎麼了?是不是又餓了?」我試圖去安撫一下大白緊張的情緒,剛要伸手摸它的背,只見大白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好漂亮的貓呀。 」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我聽得出,這聲音是刑警隊長陳剛的,渾厚有力又略帶一絲滄桑。 「奇怪,它從來不怕人的,怎麼今天見人就跑呢?」我邊回頭邊說道。 「小劉呀,哦,不反對我這樣叫你吧?」陳剛微笑著看著我,說實話我總覺得他還是嚴肅些看著順眼。 他現在的表情就好像趙大叔的小品中說崔永元的那句話「一笑跟哭似的。 」我微笑著點點頭,見我默許他繼續說道:「今天我們主要來調查施工人員,從廠方了解到,上次的施工人員根這次的是同一個施工隊。 誰是他們的負責人?」我環視了一下四周,「騷冒…不對,應該是宋冒軍,騷冒是外號。 沒見他來,昨天好像也沒見到他。 剛剛過去的那人叫小陳,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 這兩天都是他在負責。 」陳剛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一名小警員尋著小陳過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上次的施工隊裏有沒有年輕的女性?」陳剛者是嚴肅的對我說道。 「年輕女性?…」我的「CPU」快速的轉動著。 施工隊伍裏大多是是外地來的打工人員,說話多帶口音,一般也就是檢修的時候才來,而且人數眾多,只會悶頭苦幹,我們這幫正式員工很少跟他們有接觸。 想了一會我對陳剛說:「要說女人倒是見過幾個,不過大多皮膚很黑,臉上帶著農村紅。 也看不出來究竟多大歲數。 一般也就是負責刷洗塔盤,和打掃衛生,跟我們接觸並不多,沒有太注意過。 」 「隊長,那個施工負責人叫陳建國,他說他是兩周前才來這個施工隊幹的,上次檢修時他還沒有負責,只是跟著經理跑跑腿,所以人員情況並不清楚,我已經讓他通知經理了,不過他說電話打不通,他會盡快跟經理聯系的。 」小警員匯報完畢,站在一旁。 陳剛若有所思地撕下了頭。 這個時候,小陳拿著一些作業票從我們旁邊經過。 我善意地對他微笑,可是他似乎有點恐懼的低頭迅速從我們旁邊走了過去。 我感覺有些疑惑,「那看來只有等他們經理來了再作具體調查了,你們再到施工隊的工人中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兩個警員領了命,向裝置區走去。 「怎麼?還沒有死者身份的線索?」看到陳剛愁眉不展,我善意地問道。 「一切線索都沒有,那屍體連骨髓都被煮幹淨了,還真是有點棘手呀。 」陳剛抬起頭對我說道。 「也難怪,兩百多度,再加上高壓,還能有骨頭就不容易了,什麼也都不會留下的。 」頓了一下,我繼續說道:「不過你可以從檢修期間的值班人員下手,檢修的時候我們一般都是上白班,加班也至多到九點。 不過施工隊和我們都會留下人員值夜班,以防有人偷東西。 我們值夜班的大多是女工,因為白天工作太累,他們幹不了。 不過我們一下班,女工一般都會直接把門鎖上,對於裝置裏的事情一概不聞不問,畢竟是女人夜裏在單位會害怕。 我想凶手要在裝置裏殺人棄屍,也只有趁這個時候。 而且也就在十到十二天之前,在那之前因為有人在塔裏施工,有死人一定會被看見,那之後我們就已經封塔開車了。 只有清理完畢,回裝的頭天晚上才有時間那麼做。 准確地說是十一天之前的晚上八點之後。 」「哦,謝謝你提供線索!」陳剛贊賞地對我微笑了一下。 「哐!」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快來人呀!」有人在裝置區大喊!我第一時間跟陳剛一齊向聲音的方向跑去,此時再裝置裏和操作室裏的所有聽到呼喊的人都出來了。 發出聲音的方向正式在施工的3號塔。 跑到塔下,血腥的一幕出現在我們眼前。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臉都完全變形了,領個眼球連著一些血肉吹在臉上,安全帽被擊穿,白色的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一個施工人員臉色慘白,渾身都是血和濺落的腦漿,傻呆呆的坐在地上,看來剛才發出叫聲的人應該是他。 一塊沾滿腦漿和鮮血的塔盤落在三米之外的水泥地上,堅硬地面上也被砸出了一個坑。 看來是塔盤從高處落下所致,每塊塔盤的重量都在30斤左右,邊角鋒利,如果從高處落下,這麼重的東西,就算有安全帽的保護,人也不可能幸免於難。 我迅速抬頭望去,並問繞著塔轉圈看。 我想看看塔上有沒有人,是不是誰誤將塔盤掉落,壞了別人性命。 看到我的舉動,陳剛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小李小劉,你們迅速上塔,徹底搜查,看上面有沒有人。 」「是!」說話的同時,兩名警員已經開始向上爬了。 「究竟怎麼回事?」陳剛急切的似乎像是在嘶喊。 那工人因為受驚過度,聲音顫抖,說話磕磕絆絆,連貫不起來,但大致我也能聽明白一些。 原來死的人是小陳,就是施工負責人陳建國。 當時他正在給這名工人下達任務,並需要指明他所施工的平台位置,就在兩人剛走到塔下抬頭向上看的時候,只見一塊塔盤向下落,並且已經很近,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陳在他眼前被砸得面目全非。 就在剛剛把大致情況詢問完畢的時候,陳剛的對講機響了「隊長,我們現在已經來到頂層,沒有在塔內和平台上發現任何可疑人員,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情況。 」陳剛抬頭望去,憎惡的表情清楚地寫在了他的臉上。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他的面前,而他身為刑警隊長卻無能為力。 站在他的身邊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無奈與自責。 此時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陳隊長,你應該讓你的人員把每層平台上的塔盤數目都數一下,這樣就能確定塔盤是從哪裏落下來的。 」陳剛似乎被我的話點醒了,迅速地對他的隊員下達了任務。 並且通知隊裏來人處理現場。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當看到小陳的死狀無不臉色煞白,一些脆弱的看到那滿地的腦漿子便捂著嘴到一旁吐,更有幾個女工當場便嚇哭了。 為了保證現場不被破壞陳隊長開始維持秩序,我和幾個工人也幫他的忙。 不多時,刑偵隊來了支援。 技術人員拍照取證時,他上的兩名警察完成任務來到陳隊旁邊。 「隊長,塔上人孔共六個,從上至下的塔盤數分別是23、29、29、29、29、32塊…」「怎麼可能!」我在旁邊驚道。 陳隊和其他幾人聽到我的話都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看到眾人的目光,我努力的條震了一下語氣,向大家說出了我的疑惑:「這個塔的確是六個人孔,每個人孔的塔盤數大致相同,第一個人孔有12層,最後一個人空有17層,而其餘的都是15層。 每層四塊塔盤,而需要拆下來的都只有兩塊。 為安全起見,兩個人孔相交的地方只拆下一塊。 也就是說…」我頓了一下。 陳隊似乎也明白了,接過我的話他說到。 「也就是說,塔盤是最後一層掉下來的?」我們一起抬頭向上望去,最下層的人孔距離地面不過7、8米,當時為了方便刷洗,塔盤都沒有放在人孔旁邊,而是放在了下一層平台上,那層放置塔盤的平台距離地面更加得近,只有4米多。 「這麼低的地方,掉下來的塔盤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沖擊力?」我不解地說到。 「的確塔盤分量很重,可是四米多,再減去人的身高,加速距離至多3米,掉下來居然可以擊穿安全帽,然後擊碎頭蓋骨,再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個大坑,怎麼可能呢?」陳隊在旁邊也確定了我的疑惑。 我心裏暗想:看來這件事不簡單! 第七章 平靜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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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迷案——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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