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爺,我撒尿去。 」和我一塊守夜的夥計帶著歉意,一邊起身,一邊就朝遠處走。 「你別走遠,就在這兒方便好了。 」我不放心,不敢讓他走的太遠。 夥計應了一聲,就在我旁邊四五米遠的地方撒尿。 我的腦子一直都靜不下來,隨著事件的深入,形勢也越來越嚴峻,不說別的,光是亂七八糟的人際關系,已經讓我摸不清東南西北了。 過了兩分鐘,夥計方便完,重新走了回來,但是他沒有坐到我旁邊,走到我身側的時候,他可能是有話想跟我說。 「你怎麼了?有什麼話?」 「你。 還是離開古陸吧。 」夥計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我弄懵了,但是同時,我心裏的感應也開始強烈,我注視著夥計,他解個小手,滿打滿算走個來回,也就三四分鐘時間。 可就這三四分鐘時間,我覺得他已經不對勁了。 「你說什麼?」我一下子就握住了手裏的槍,慢慢的打開保險,一邊跟夥計對話,一邊把感覺撒向四方。 「離開古陸吧。 」夥計木頭一樣站在我身邊,連眼睛都不眨,就那麼呆呆的說:「你一直留在古陸,會讓有些人很為難。 」 這時候,我看得出,夥計的一雙眼睛裏,原本的目光都不見了,只剩下一片灰撲撲的呆滯。 這個細小的變化讓我如臨大敵,因為我知道,他被人控制了。 對方沒有真正露面,否則我臉皮下的蟲子會報警,他只控制著這個夥計,把他想說的話,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 不用想太多,我也清楚,現在這個傳話的人,一定就是昨晚的凶手,他留下了字,已經是警告,但整整一天,我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不得不再次對我提出告誡。 這種告誡,我想應該是善意的。 否則對方可以用伏擊的手段來對付我,對付隊伍裏的人。 他不動手,只是傳話,就說明他並不想傷害我。 「你一定知道,我想做什麼,那麼你就知道,有些事,非做不可,不是我死心眼,只不過,我逃脫不掉。 」我在考慮著要不要喊人,但是念頭一轉,又被我壓了下來,現在喊人過來很不明智。 對方本就沒想動手,人亂哄哄的過來,沒准就會把事情弄糟:「你認識我,是不是?出來見見吧。 」 「你只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 「十分鐘考慮時間,什麼意思?」我盡力跟對方周旋,但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傳話,嗓音還是夥計的嗓音。 語氣還是夥計的語氣,我根本就聽不出什麼。 「沒有時間了,你現在走,還勉強來得及。 」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我的預感告訴我,這個提出告誡的人,不會危言聳聽。 他說十分鐘,可能我真的只有十分鐘時間來考慮。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真能知道這個人是誰,那麼我還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可就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拿不定主意。 我轉頭看了看,二十米外的帳篷,隊伍裏的人正在睡覺。 「快走!現在就走!否則來不及了!」 在我盡力拖延的時候,夥計的語氣驟然焦急起來,看起來,甚至連十分鐘的考慮時間也沒有,我臉皮下面的蟲子微微的扭動,說明它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嘩…… 草叢裏突然仿佛有成千上萬只蟲子急速的爬動著。 黑暗中,我能感覺到一股一股儺的氣息,在不斷的蔓延。 嘭!!! 我立即扣動扳機,朝天放了兩槍,帳篷裏的人雖然都睡著,但昨天的事讓他們心神不安,睡的不死。 槍聲一響,馬上驚動了隊伍。 嗚…… 這時候,從幾座山的山頭上,傳來了號角聲。 我在古陸呆了這麼久,對他們的號角略知一二,這陣號角只有一聲,但是吹號角的人肺活量很大,號角聲綿綿不斷,這代表著進攻。 轟隆…… 那一大片仿佛蠕動在草叢裏的蟲子在距離帳篷還有幾米遠的地方,驟然炸出一團如同黑色的火焰,我聽到隊伍裏有人在慘叫,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緊跟著,黑暗裏響起劇烈的破空聲。 一支一支利箭呼嘯而來。 剛剛從帳篷裏爬出來的人被迫又縮回頭,盡管手裏都有槍,可一時間,卻不知道敵人藏身在何處。 「從後面那個山口走!」讓夥計傳話的人,又發出了急促的警示,緊跟著,夥計的身子一軟。 癱倒在地,失去知覺,我知道,控制他的人已經在眨眼之間遁走了。 前面的那個山口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但越是這樣安靜,越讓我感覺不安。 我拿著槍。 彎腰趴在地上,借助草叢的掩護,匍匐向帳篷。 箭如雨,而且草叢裏氤氳著一片淡淡的黑霧,這片黑霧像是一大群蜿蜒的蛇,已經把隊伍所在的帳篷完全籠罩了起來。 「郝軍!」倉促之間,我來不及再指揮別人。 而且人都被堵在帳篷裏出不來,我只能喊著郝軍的名字,不是想讓他救我,而是想帶著他從這裏逃走。 「方爺!」郝軍也被堵在帳篷裏,但是聽到我的喊聲,他就覺得我這邊有危險,當時二話不說。 硬著頭皮砰砰的朝上甩出一梭子子彈,從帳篷裏猛沖了出來。 可能真是湊巧,這一梭子子彈本來是胡亂打出去的,但是歪打誤中,竟然從山頭上打下來一個古陸人。 第26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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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冥妻大人是90後》
第2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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