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外面那股冷冽又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的時候,我很有種大難不死的感慨。 赫連曾經交代過,如果三天時間,我們還沒有回來,就讓彪子馬上走。 但彪子跟赫連之間的感情,顯然非常深,他不肯走,還守在洞外。 看見只有我和白領兩個人回來,彪子就急了。 「他回不來了……」我耐心的跟彪子解釋,把情況簡單明了的告訴他。 「不可能!」彪子額頭上的青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他肯定不會死!」 「他又不是神,為什麼不會死?」白領一出洞,就恢複了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臉,她毫不客氣的撥開彪子的手:「我們的同伴死了三個,赫連為什麼就不會死?難道他的命比別人的珍貴?」 「你!」彪子的嘴巴沒有白領那麼利索,情急之下,他的眼睛充血了似的,拳頭捏的嘎嘣亂響。 「怎麼?想動手?你們道兒上混的人,都是這樣嗎?」白領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彪子。 其實,這麼多天接觸,我看的出來,彪子是個粗人,只是脾氣暴躁,並不是混不講理的混不吝,白領那麼一說,彪子就慢慢的松開了手,悶著頭,帶著他的夥計要進洞去找赫連。 「別去了!」我拉住他,先不說洞裏還有沒有危險,就算彪子找到那片深淵,他也絕對看不到赫連的屍體。 我在勸,彪子的夥計也在勸,彪子不說話,甩手就朝遠處走了。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我看見他的眼角,好像已經帶淚。 「老弟,你不要急。 」彪子的夥計小聲跟我說:「彪哥的命,是赫老大救回來的,他們倆人感情深,他太莽撞,你別往心裏去。 」 我點點頭,當我看著彪子的背影越走越遠的時候,心裏也很悵然,甚至有點失落。 那個在夕陽下揮灑出一串血滴的男人,可能我永遠都再見不到了。 原來熱鬧的隊伍,一下子就剩下我們四個人。 我們還在找出山的路,原本,我以為這一次依然得找很久,每個人都要做好繼續餓肚子的准備,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們四個人用了兩天時間,竟然找到了那條進山時走的路。 彪子的另一個夥計還呆在山外的營地裏,營地裏有很多物資,包括食物飲水什麼的。 我就像餓了幾年的餓死鬼,一口氣吃了很多。 「方懷,我們回陽城嗎?」白領悄悄的問我,和我一起從鬼門關裏轉了一圈,白領對我的態度,明顯和別人不一樣了。 「回陽城。 」我又一次感覺形容不出的黯然,這個鬼地方,我真的不想再多呆一天,一輩子都不想再來。 甚至,連古陸這兩個字,我都不願意再聽。 出山的路找到以後,剩下的路就很好走了,彪子護送著我們,離開古陸,重新回到裏門。 他對我們更不友好,一句話都不和我們說,但他仍然盡職盡責的把我們送到成都,送到飛往陽城的飛機上。 回到陽城的時候,是深夜十二點多,白領說想去喝點酒,我沒心情。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好好的睡一覺。 」 白領打車把我送回家,回到住處的時候,我感覺這個家,好像是整個世界最溫暖也最安全的的地方。 我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來之後,我就開始著手做一些事情。 我拿出手機,想用互聯網先搜索一下那個鬼來電的號碼。 但是當我打開手機的時候,頓時有點遲疑。 鬼來電,包括後面幾條短信,突然就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我感覺詫異,因為手機一直是我貼身攜帶的,沒有任何人碰過我的手機。 但來電還有短信,一個字都不剩,就好像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那幾條短信。 真的,真的是見鬼了? 我靠在床上,拿著手機看了半天,又不由自主的從兜裏掏出那塊巴掌大小的碎片。 碎片黑黝黝的,上面那隱約而現的紋路,看的人頭疼。 大黑石已經找不回來,只能從這塊碎片入手。 我得先知道這塊碎片是什麼東西,然後再根據這些進行推斷和猜測。 這個事情,沒有完,盡管我們的隊伍死了人,而且我和白領已經回到了陽城,但拿著這塊碎片的時候,我有一種預感,事情絕對沒有完。 回到陽城的第三天,白領來找我了,虧她記性好,當時就是打車送我了一程,就牢牢記住了我的住址。 說實話,我對她已經沒有那麼多反感,因為我知道,這個女人的孤冷,只是給陌生人的,她的臉就像一道門,對陌生人始終緊閉著,但是對熟悉的人,那道門,會無聲無息的打開。 我們聊了一會兒,隊伍只剩下這一個同伴,我心裏有事,只能跟她說。 我跟她說了我的預感和打算。 「你說的沒錯,只有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繼續往下查。 」白領想了想,站起身說:「我找個人看看這東西吧。 」 白領辦事的效率倒是很高,當天下午,她開著車子,拉來了一個看樣子足有八九十歲的老頭兒。 老頭兒彎腰駝背,路都走不成了,一步三晃的爬樓梯。 等我面對面看著這個老頭兒的時候,心裏就犯嘀咕。 這老頭兒,很明顯就是個瞎子。 我看看白領,眼神裏都是疑惑,找個老瞎子過來幫我們鑒定這塊碎片,這太離譜了。 第6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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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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