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呆在這兒,不要亂走動,我出去打聽一下。 」彪子匆忙洗了洗臉,離開了酒店,到外面去打探消息。 剩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坐臥不安。 我雖然不是圈子裏的人,但心裏卻很清楚,趙金山那種人混的風生水起,跟我這樣的小老百姓是絕對不會有什麼交集沖突的,就算拒絕了他的要求,他也不可能就為了幾萬塊錢的生意跟我大動幹戈。 事情的背後,必然還隱藏著我不知道的隱情。 彪子走了一個小時,我就在房間裏來回晃悠了一個小時,快八點的時候,白領又打來電話,她說,趙金山這個人,她已經打聽清楚了,讓我不要緊張,剩下的事,她會去處理。 「你怎麼去處理?」我自失的搖搖頭,白領是個女人,年紀又不大,她估計在陽城有點人脈,但趙金山那可是道上的大哥,我覺得,白領擺不平他。 但話一出口,我又若有所思,老德張最早就是白領帶來的,老家夥在陽城輩分那麼高,除了趙金山這種正得勢的龍頭,還有誰能請得動老德張? 趙金山能搬得動的人,白領也搬得動,這說明了什麼? 想到這兒的時候,跟老德張交談時的細節,不由自主的浮上心頭。 我記得很清楚,老德張找我來談生意之前,專門問了問,我跟白領到底是什麼關系。 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卻終於回過味兒了,他是想弄明白我和白領的交情深淺,我說我和白領是普通關系,老德張心裏就有數了,覺得可以搞我。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凡事不都得講個理字嗎,不能因為他腰杆粗,就一手遮天。 」白領噓了口氣,說:「方懷,聽我的,別急,也不用到外地避風頭,咱們在古陸差點抱在一起死掉,這事兒,我替你扛。 」 「你沒必要這樣,真的。 」我聽她說話說的斬釘截鐵,似乎是鐵了心要替我頂這個梁,平心而論,我不想連累她,不想把她拖到水裏,這不是普通的事,一旦跟道上的人糾纏上,會有數不清的麻煩。 「怎麼就沒必要?」白領有點急,頓了頓,語氣又平緩下來,盡管是用電話在交談,可我仿佛能看得到她此刻的表情,她明顯動情了:「在古陸,你沒丟下我,你有一口吃的,就分給我一半兒,方懷,沒有人像你那樣對我,請你也相信,我從來也沒有像對你這樣對別人。 」 我的心動了動,可能就是在這一刻,我覺得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好像隱隱約約,開始貪戀她的聲音。 「行了,有我在,天踏不下來,你現在在哪兒?」白領輕松的笑了笑,說:「最多兩天時間,我替你把事給結了。 你就安心呆兩天,等見面的時候,我獎勵你一頓我親手做的飯。 」 我可能真的被她輕松的笑聲感染了,覺得事態估計也沒有那麼嚴重,畢竟我和趙金山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跟白領說了我現在住的酒店,她又寬慰了我兩句,就掛了電話辦事去了。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彪子回來了。 進門的同時,我就覺得他的神情凝重。 他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轉臉看了看我。 「事兒真他媽的有點棘手。 」 彪子找過去的老朋友暗中打探了一下詳細情況,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嚴峻。 我好像挖了趙金山的祖墳一樣,他明顯是豁出去了,非要把我揪出來。 彪子的處境也很危險,因為昨天晚上趙金山的人認出了他,赫連的身份那麼顯赫,從頭到尾貼身跟過赫連的人,一查就能查出來。 所以,彪子和我一樣,是趙金山圍堵的重要目標。 「陽城真的不能呆了,你不是道上的人,不可能知道趙金山的能量有多大,我敢保證,現在陽城火車站,還有兩個長途汽車站,都布滿了他的人。 」彪子一邊說,一邊撩開窗簾,朝外面的街道看了幾眼:「我的車掛的是四川拍照,太紮眼,我把車開到一個地下停車場了。 咱們一天都不能留,今晚就走。 」 我知道彪子不會胡說八道,他既然這麼焦急,外面的情況一定很緊張。 但白領已經跟我打了包票,會擺平這件事。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決定,不知道是走是留。 猶豫了很久,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走。 本來我就打算要到古陸去,離開陽城,只是遲早的事。 如果我適時的離開,能少給白領添點麻煩,那麼也是值得的。 我做好了決定,但沒有馬上告訴白領,現在打電話跟她說,她肯定要急。 我就打算等真正離開陽城的時候,再和她聯絡。 我和彪子哪兒都沒去,就在賓館呆著,彪子聯系了一輛車,天黑以後,會把我們先送出陽城,然後在鄰市乘飛機飛成都。 只要上了飛機,我們就安全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坐著不動,腦子卻沒有停止思考。 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我的生活本來是平淡又平凡的,碌碌無為了二十多年,就是從見到大頭怪嬰那一天起,這種生活好像徹底被打破了,接二連三的怪事,層出不窮的危險,四面八方的朝我蜂擁,連躲都躲不開。 我很想知道,這些,究竟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 我們一直呆到晚上八點多鐘,彪子約好的那輛車快要來了。 我們也沒有什麼行李,空著手就朝樓下走。 正常情況,退房肯定要退押金,但這個時候,彪子不把那點押金看在眼裏,打算直接離開。 當我走到一樓的前台時,看到前台是空的。 這個賓館的位置有點偏,私人經營的,不可能像正規的連鎖酒店那樣有完善的規章制度,但現在時間還早,正是住戶入住的高峰期,我就不知道前台的服務員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彪子看了看空曠的前台,什麼都沒說,但腳步唰的一下就加快了,我也跟著他邁步就跑。 彪子跑到賓館的玻璃門時,猛然轉過身,拉著我飛快的朝樓上奔。 「出不去了!」彪子拉著我,三步兩步的沖上樓梯,打開我們的房門,進門之後立即把門鎖死:「我們讓堵住了!」 我的經驗沒有彪子豐富,他們這種刀頭舔血的人,對危險總有一種預感。 果然,門剛被鎖上,我就聽到樓梯上傳來紛亂的腳步聲,至少有七八個人,沿著樓梯朝這邊跑。 「朝下跳!」彪子一下拉開窗簾,窗簾被拉開的一瞬間,我看到樓下的黑暗裏,隱隱約約停著幾輛車,還有很多人,整個賓館都被圍了,但我們沒有別的任何選擇,兩個人被堵在狹窄的室內,死的會很慘,只有跳下去,到空曠地帶,才有逃脫的可能。 所幸,我們住在二樓,不算很高。 彪子唰的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刀,腮幫子上的肌肉不易覺察的抽了抽,二話不說,抬腿踩著窗戶,縱身跳了出去。 他跳下去的時候,有人在外面用力踹著我們的房門,我沒辦法,硬著頭皮也爬上窗戶。 第8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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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冥妻大人是90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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