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看你六叔下棋覺得很無聊,又不知道你們要下到什麼時候,就出來四處走走,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沒想到竟然碰見了餘舍監。 之前見她老是板著臉的,但這回不知道是抽了那條筋,竟然老遠就跟我打招呼,還很熱情地跟我聊天。 聊了一會,她問我吃過晚飯沒有。 我們今天忙了一整天,就是中午時吃了幾個包子,給她這一問,肚子就打起鼓來了。 她說學校門口的餐館是她男人開的,硬是說要請我吃頓飯。 我本來不好意思去,但她說能告訴我一些女生宿舍的事情,我就跟她一起去了。 餘舍監為何突然對蓁蓁這麼熱情呢?難道她與那兩只女鬼有關?先出現的女鬼言語間透露她知道我們正在尋找蓁蓁,而這事的人除了六叔之外,就只有把蓁蓁誘騙到校外的餘舍監有可能知道。 在我們進入樹林之前,六叔曾一再勸阻,他與女鬼是一夥的可能性不大。 反觀餘舍監,她一反常態的熱情不禁令人懷疑,也許該先認真地調查一下她的背景。 不管餘舍監是否與女鬼有關,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到106室調查,確認女鬼是否鑽了進去。 我問蓁蓁餘舍監是否還在飯店,她說餘舍監是和她一起離開的,說是要回女生宿舍鎖門,應該是在我們繞到宿舍門口之前不久進去了。 案情越來越撲朔迷離,牽涉的人物也越來越多,但我相信真相只有一個,也許就隱藏在106室之內。 第七章 樟樹秘道 女鬼有二,餘舍監一反常態,雙腳連在一起的人皮娃娃……新增的線索讓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但我相信真相只有一個,也許就在106室之內。 我們來到女生宿舍的門房前,恰好碰上餘舍監拿著一大串鑰匙走出來,我向她道明來意,要求再次到106室調查。 「昨天才看過,還有什麼好看的……」餘舍監的態度跟之前一樣惡劣,但說了半句馬上就換成一張笑臉:「好了,好了,反正我也要巡房,跟我來吧!」 都說女人善變,翻臉比翻書還快,但餘舍監的舉動難免會讓人覺得事有蹊蹺。 雖然覺得她很不對勁,但總不能因此而把她抓回去大刑侍候,更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106室的門鎖跟昨天一樣,很容易就能打開,裏面比較昏暗,但借助透過窗戶照入的月光,還是勉強能看清楚裏面的情況,至少能看見裏面沒有我們要找的女鬼。 餘舍監把門打開後就讓我們進去調查,並沒有開燈的意思。 蓁蓁首先走進去,在門邊摸索電燈的開關,但餘舍監卻說:「不用找了,電燈已經壞了。 」 「什麼時候壞的?」我問。 「大概是上星期吧!」餘舍監隨意的回答讓自己露出馬腳,昨天她才說這房間很久也沒有人進入,她又怎麼可能知道電燈在上星期壞了?然而,她顯然沒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當然我也沒有當場揭穿的打算,明槍易擋暗箭難防的道理我明白,讓暗箭變成明槍對我們更有利。 當然,前提是暗箭還不知道自己已暴露在陽光之下。 房間並不大,而且堆放了大量雜物,如果要躲藏就只能藏在雜物箱裏。 但從女鬼消失至今,至少有十五分鐘,倘若她真的鑽了進來,十五分鐘足夠逃到宿舍的任何一個角落,甚至逃離宿舍。 所以,我並沒有像蓁蓁那像翻箱倒櫃,也沒有像雪晴那樣守住門口,而是立刻走到窗前檢查窗台。 昨天,我在窗前抽煙時,故意把煙灰彈到窗台上,倘若窗戶在這段時間曾經被打開,煙灰必須會在窗戶打開時,因為空氣對流而被吹走。 可是,當我把手電筒照向窗台時,卻發現煙灰還在,而且跟我昨天離開時並沒有多少變化。 也就是說,窗戶沒有打開過,至少從我昨天離開至今沒有被打開過。 窗戶沒有被打開,除非女鬼能穿牆過壁,否則不可能鑽進這房間。 倘若她能穿牆過壁,也不見得會待在這裏等我們來抓她,繼續待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麼發現,還不如早點收隊,明天再和技術隊的同僚到樟樹林裏搜集女鬼留下的蛛絲馬跡。 一覺醒來,距離老大定下破案限期只剩下五天,為免加入下崗大軍,我准時來詭案組辦公室,和蓁蓁、雪晴及喵喵一同向正在看報紙股評的老大匯報調查進展。 匯報完後,老大便問我有何想法,我把所得情報逐一分析—— 其一、夜小樓早已死亡,其為凶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鬼魅作祟的可能性也能視之為零,因為所謂的女鬼在中槍後倉促逃走,子彈能傷鬼魅的事情即使在鬼怪傳說中也聞所未聞。 其二、女鬼絕非一人,肯定是兩人以上的團夥。 其中一人能力非常強大,但身上負有槍傷,要把她揪出來並不難。 而且她在樟樹林流出大量血液,收集到她的血液能更有效地確定她的真正身份。 其三、餘舍監很可能與此案有關,不排除其為主謀的可能性,必須重點調查。 其四、蕭教授與蕭逸軒為父子關系,並且行為異常,不排除與省人民醫院失心一事有所關聯。 其五、女鬼遺留的人皮娃娃也許能提供一些線索,現已交給技術隊分析化驗。 聽完我的分析後,老大的目光仍未離開手中的報紙,以漠不關心的語氣說:「我跟省人民醫院的領導打過招呼,失心的事情他們心中有數,幾乎能肯定是蕭逸軒幹的。 不過,礙於他父親蕭國強的關系,他們對此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希望警方能低調處理此事,在十足證據之前,也別動蕭逸軒一根汗毛,不然跟蕭國強的關系鬧僵了,他們可吃不消兜著走。 」 「蕭教授能有多大能耐啊,醫院的領導居然對他如此忌憚?直接把他們兩父子都抓起來不就搞定了!」蓁蓁不屑地說。 「你問得好,讓阿慕給你解釋吧!」老大把問題拋給我,繼續看報紙。 我無奈苦笑:「蕭教授在醫學界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我們要麼把他連根拔起,不然就不能輕舉妄動。 別的不說,單是他桃李滿天下就是個難題,如果他狡稱受到迫害,煽動他的學生出逃,那可麻煩大了。 要知道他的學生都是心腦血管方面的精英,尤其是省人民醫院,心腦血管科的醫生有近三成是他的門徒,其餘七成或多或少也與他有一定交情,要是全跑了怎麼辦?把醫院的心腦血管科抽空了,醫院的領導還能有好果子吃嗎?要是他把心一橫,向媒體大吐苦水,一旦市民關注此事,就算省政府下令封鎖消息,網絡上討論也壓不住。 到時候,我們的行動將會大大受阻。 」 「難道放任不管嗎?」蓁蓁氣鼓鼓的樣子很有疾惡如仇的味道。 「打蛇要打七寸,而不是打草,快去找打蛇棍子吧!」老大看著報紙,頭也不抬地說。 「什麼打蛇打草啊,跟案子有什麼關系?」蓁蓁這句話讓我很懷疑她的智商不超過九十,對她說:「老大要我們先別打草驚蛇,要對付蕭教授得等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一棍子把他打死。 」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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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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