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男人停止了大笑說道。 「有這種怪異的香味還會是誰,只能是馮家的人。 」潘俊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哈哈,看來你還沒有忘記當年那件事啊!」男人朗然大笑道。 潘俊像是被激怒了一樣,雙手握緊,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然後猛然抬起頭死盯著眼前的男人,那樣子似乎要將這個男人撕得粉碎。 「來吧,如果你想報仇的話那就趁現在……」男人大聲說道,「不過在你殺我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聽了之後一定會大為吃驚的。 」 「我不想知道你說的什麼秘密,我只想殺了你。 」潘俊從牙縫裏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你父親並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自殺的呢?」男人調侃般地說道。 「什麼?」潘俊頓時覺得頭腦一陣陣眩暈,他絕不相信自己一直崇拜的父親會是死於自殺。 「不,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才是真凶,這是我親眼所見。 」 「哈哈,果然應了你父親的那句話,他知道你是絕不會相信我的話的,幸好他告訴我一句話。 」男人說著聲音忽然壓得很低,然後像是在耳語一般低聲地說了句什麼。 潘俊的身體猛然一顫,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剛那人所說的正是潘家驅蟲術的要訣,潘俊一直以為這要訣除了他已經過世的父親之外,便只有他知道了。 誰知今天竟然在這天字號的死牢從死對頭的口中聽到了這段口訣。 「這幾句口訣的分量我想你我都清楚,如果你的父親是我殺的話,我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幾句口訣呢?」那男人語氣平和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親眼看到我父親是死在你的手裏的。 」潘俊的腦子一時有些混亂,剛剛的那個打擊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那是你父親拜托我和他演的一場戲。 」那人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又怎麼可能成為潘家的頂梁柱呢?」 「你什麼意思?」潘俊驚訝地問道。 「唉……」那個人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本來答應你父親在你過了五十歲才能告訴你,不過現在我只能提前告訴你這件事的真相了,否則恐怕我不會再有時間了。 」 「真相?」潘俊忽然感到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是的,真相,關於驅蟲師的秘密。 」那人一改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臉說道,「驅蟲師因蟲的不同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派系,雖然都是驅蟲,但是每個派系的規矩又迥然不同。 潘家屬於木系,木系家族所驅之蟲都屬於常見的種類,雖然其中也有極少的一部分可用於害人,但是主要功用是祛除傷者身上的病患。 可是如果想要真正掌握這種驅蟲術卻要經過一個極其特別的環節。 」 「特別的環節?」潘俊重複著。 「嗯,一個特別而殘酷的環節。 」馮姓男人幽幽地說。 「是什麼?」 「蟲……祭。 」馮姓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蟲祭?」潘俊仍然重複著。 「那是自從有了木系驅蟲師之後就開始流傳的一種古老的沿襲方法,只有這樣才能讓下一代的驅蟲師真正領悟到土系驅蟲師的真諦。 所謂蟲祭,就是用自己所豢養的木系靈蟲殺死自己,再將這條蟲傳給自己的後人。 」馮姓男人幽幽地問著。 潘俊的身體猛然一顫,確實,在父親臨終之前曾經將一個金屬盒子交給了自己,盒子之中是一只藍色的蛹。 「可是為什麼當時我看到的卻是你的匕首刺入了父親的胸口?」潘俊像是忽然來了精神似的說道。 「哎,這就是你父親的可敬之處,我和你父親有數十年的交情,但是因為我是土系驅蟲師,兩系向來勢不兩立,所以我們的交往一直不足為外人道。 他本想親自將一身的本事傳授給你,可是怎奈你父親忽然發現身患絕症,於是寫信給我要一定要將潘氏一族的驅蟲術教給你。 為了能讓你盡快地掌握所有的驅蟲術,你父親故意讓你看到是我殺死了他,實際上當我趕到的時候你父親已經將匕首刺入了胸口,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比仇恨更讓人上進了。 」馮姓男人說完之後歎了口氣。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暗中幫你鍛煉你的驅蟲術,為了讓你盡快掌握木系的驅蟲術,我給你設置了層層障礙,一方面讓你實際運用木系驅蟲術,一方面加深你對我的仇恨,你確實不負眾望,小小年紀卻已經成為了響當當的人物。 」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潘俊一直搖著頭不肯相信馮姓男人所說的話,但是事實卻正如他所說,也由不得他不信,那木系驅蟲師的口訣如果不是父親親口所說,任憑外人如何逼問父親,他都絕不會透漏半個字出去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天字號牢房一時間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 「你究竟犯了什麼罪?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潘俊忽然咬著嘴唇狠狠地說道。 馮姓男人搖了搖頭冷笑了兩聲說道:「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救得了我,我今天叫你來除了要告訴你這件事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說,這件事關乎所有人的命運。 」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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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圖騰》
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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