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找了它很多年了,我有辦法,但是你們所有人必須都聽我的。 」 於是當天晚上,村子之中所有的女人都被爺爺聚集在了祠堂裏,男人手執明火守在外面,無論裏面發生任何事情絕不可輕易進入。 祠堂的門打開著,每個女人手中握著一炷香,香不可離身。 一切准備停當之後爺爺躲在了祠堂的房簷之上。 話說當晚一直很平靜,一直到午夜過後,忽然爺爺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對外面大喊道:「關門!」 早已經准備在門口的男人們立刻將祠堂的門關上了,然後爺爺讓所有的女人站成一排,當時我親奶奶即將臨盆,他從左向右數,村中的女人原本有四十五人,但是卻多出來一個。 爺爺走到其中一個女子旁邊笑道:「你出來吧!」 那女子面貌清秀,一身素衣,她對著爺爺冷笑卻並不說話,爺爺猛然抽出一把短劍,那女人反應也快,向後退了幾步避開了。 爺爺向那女人步步緊逼,女人似乎想抓住一個人做擋箭牌,卻每每遇到其他人手中所握的香便又縮回了手。 正在此時奶奶忽然臨盆,劇痛讓她手中的香一下子掉了出去。 那女子手疾眼快,一下子撲向了奶奶。 說時遲那時快,雖然爺爺手中的短劍亦是很快,但始終還是落在了後面,在那女子抱住奶奶的瞬間,爺爺的短劍也刺入了女子的身體。 轉眼間那女子的皮膚便變得皺巴巴的,頭發也變得如雪一樣蒼白。 「哎,還是遲了一步。 」爺爺歎息道。 後來爺爺告訴村長這蟲已經鑽進奶奶的體內,這蟲遇見熱血會立刻休眠,直到過世之後才會蘇醒,因此那些皮猴便不會嗅到這蟲的氣味,也不會再來騷擾了。 不過這蟲可能會隨著嬰兒傳給下一代,因此每個孩子都要在出生之後檢驗一下這蟲究竟在誰的身體裏。 村長擔心這蟲會再次作亂,於是便留下了爺爺。 聽完父親的話,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走吧,馬上就到老家了。 」說著爸爸扔掉手中的煙蒂,打開了車門。 此處距離老家只有十幾公里,但是道路卻崎嶇難走,一直顛簸不停。 北蒙實際上並不偏僻,但一直以來都很貧窮,直到2004年,一群外鄉人來到北蒙,帶來了很多設備,他們在北蒙的地下發現了大量的礦藏,一時間北蒙附近的居民像是忽然迎來了久違的甘露。 接下來便是大型機械的進駐,大大小小的礦山像雨後春筍一般出現在了北蒙,這個以前一直平靜的山村仿佛一夜之間變得喧囂了起來。 形形色色穿著各色工作裝的工人行走於北蒙的鄉間路上。 車子很快駛入了北蒙,可是讓我吃驚的是記憶中的那些房子此時早已是斷壁殘垣,幾個挖掘機正在賣力地對那些還屹立著的房子發著淫威。 「爸,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前面問道。 「哎,明年也許北蒙就不存在了。 」父親歎了一口氣,然後踩了一下油門,「這裏正在拆遷,北蒙很快就不存在了。 」 父親的這句話讓我的心裏忽然湧起一陣淡淡的憂傷。 北蒙,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了。 爺爺住的房子在北蒙的最裏端,院子不大,用低低的石塊混合泥土的矮牆圍住,在門口有一口井,井口向外呼呼冒著寒氣,小時候每每走到這口井旁,我總是有種不祥的感覺。 父親將車停在門口然後走下車來,他輕輕地推開木門,便聽到幾聲雞叫。 門打開了,這時候一個老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那便是我的爺爺——那個神秘的老頭。 此刻他披著一件黑色的棉襖,嘴裏叼著一個火煙袋。 「你們回來了?」爺爺說著向我們的方向走來,不過顯然爺爺已經老了,他步履蹣跚,臉上浮現出我從未見過的微笑。 爺爺帶著我們走進屋子,屋子很簡陋,一個土炕,幾個紅色的不知什麼木頭做成的櫃子,還有一個破舊的沙發,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 坐在炕上,爺爺給我和父親倒上兩杯茶,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爺爺坐在我們的對面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對父親說:「你先出去走走,我有話要單獨和沐洋說。 」 父親點了點頭,望了我一眼,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爺爺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娓娓地說道:「沐洋,我今天和你說的你都要記清楚。 」 我聽得模棱兩可,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你聽說過驅蟲師嗎?」爺爺問道。 我連忙搖了搖頭,驅蟲師?我聽說過風水師、相學師,但是這驅蟲師究竟是什麼呢? 「孩子,其實天下的蟲有成千上萬種之多,但是所有的蟲卻又都逃不出五行,即,金木水火土。 」爺爺說得很淡然,「我們一般人所見到的蟲大多屬木,而且這類蟲對人沒有什麼傷害。 而另外四種卻又不同了。 」 「哦?」對於昆蟲的這種離奇的分法之前我聞所未聞,即便現在聽起來也覺得新鮮。 「聽懂了?」爺爺面露喜色。 「好像……還是不特別懂!」我猶豫著說道。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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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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