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用力地掰著自己顫顫的手指,直勾勾地盯著陸延亭:「你有證據嗎?就憑我失去了一天的記憶就說我殺人?陸警官,我可以告你的。 」 「凶器上有你的指紋。 」陸延亭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輕輕地晃了晃透明的玻璃杯,把水杯放在離曲墨不近不遠的地方。 曲墨盯著他滾動的喉結咽了口口水,聲音沙啞的接道:「那是我的家,凶器是我家裏的菜刀,有我的指紋很稀奇嗎?」 她轉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表,抿了抿幹裂的唇,在心裏喃喃著,二十三個小時十五分鐘。 陸延亭身體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著,說出的話很尖銳:「一直靠曲亭養著,你是她的包袱。 這幾年一直養活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廢人,她很累吧?她不想再任你吸血了,所以你才殺了她?」 曲墨眼睛裏依舊沒有任何的光彩,「你有證據嗎?」 陸延亭坐在她的對面,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突然間勾唇笑了起來:「總能夠找到證據的。 」 曲墨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鐘皺了皺眉頭,二十三小時零四十五分鐘。 九月十三日,晚上九點,A市發生了一樁命案。 死的人是曲墨的妹妹,曲亭,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凶器是曲墨廚房裏的一把刀。 那天是曲墨的生日,曲亭去她家給她慶祝生日,卻死在了客廳裏。 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兩杯紅酒。 死者沒有掙紮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熟人作案,當天的壽星曲墨,是第一嫌疑人。 可是曲墨在十二日被監控攝像拍到離開了家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警察找到她的時候是在附近的一個賓館裏面,當時她還在睡著。 監控攝像表明沒有人進去死者的房子,當然也沒有人出來,簡直就像是一個透明人殺了人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一樣。 陸延亭似乎認准了曲墨就是凶手,「你日常用品都是網上購物,這一年來外出的次數不超過十次。 為什麼你在案發當天出去了整整一天?你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 曲墨眨了眨眼睛,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真的不記得了,想不起來關於九月十三號的任何記憶,記憶裏好像少了整整一天。 「陸警官。 」沉默著的曲墨突然間開了口:「你這麼努力是為什麼呢?」 「你是想要找到這個案子真正的凶手?還是……只是想把殺人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 陸延亭愣了愣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警察調查資料上顯示的所有資料都表明曲墨是無辜的,九月十三日當天,曲墨開了一天車,沒有被監控攝像拍到她的影子,但行車記錄儀卻記錄下了曲墨的聲音,一整天都在哼著歌曲。 可是行車記錄儀被東西遮住了沒拍下任何畫面,沒辦法查到曲墨去了哪兒。 一個明明這麼長時間沒有出過門的人,為什麼偏偏就在那一天開了那麼長時間的車? 而且曲墨是九月十三日八點五十入住的酒店,一直睡到警察找她的時候。 曲亭死亡時間是九點,十分鐘之內從酒店趕到曲亭所在的小區就已經夠勉強了,更別說殺人了。 可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 陸延亭能夠推翻所有支持曲墨無辜的證據,卻也不能證明曲墨就是凶手。 他就是看這個人很不舒服,知道自己妹妹死掉後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完全沒有悲傷害怕的表情,像是一個精致的木偶,冷冰冰的樣子沒有人類的感情。 曲墨雙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聲音帶著點點的疲憊:「已經二十四個小時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陸延亭伸手輕輕地敲了敲桌面,笑著盯著曲墨,黑眸中暗藏洶湧,「再見。 」兩個字咬得很重,話說得意味深長。 曲墨一路走出了警察局,轉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裏面,發著呆。 「曲亭,死了啊……」她扶著牆壁慢慢地往下蹲著,咬了咬牙卻又站起來了,微微躬著得身體讓人感覺有些悲傷。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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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無你無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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