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到過這個地區,塞爾日對奧蒂克說,」那就由你來帶領我們…… 「這一點小事算不了啥。 」奧蒂克回答道,「多虧卡斯卡貝爾先生解救了我們」。 「多虧我?一點也不應該,」卡斯卡貝爾先爭辯說,「那倒是要感謝我的母腹,在娘胎中本能地帶來了口才,你們應該感謝的是它!」「奧蒂克,」塞爾日先生問,「你認為齋開勒拿河灣時沿哪那條路線走才好?」「走最短的路線,你看怎麼樣,塞爾日先生。 這樣,雖然有遠離位於靠南的一些主要城市缺陷,但是能使我們徑直地向烏拉爾山脈挺進。 而且沿路有村莊,在那裏我們可以獲得補給,必要時還可以往下來。 」「住下來幹什麼,」卡斯卡貝爾先生打斷奧蒂克的話,回答說,「我們在農村裏無事可幹,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放大腳步趕路,我認為經過這個地區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點也不,」奧蒂克回答說。 「再說,我們人多勢眾,那該死的壞蛋休想襲擊我們的美篷車!……他們是不會從中撈到什麼便宜的。 」「請放心,卡斯卡貝爾先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科爾契夫回答道。 」大家注意到,這個科爾契夫很少說話,不合群,十分憂鬱,沉默寡言,而讓自己夥伴參與談話。 而奧蒂克,很明顯,比他精明,甚至是一種真正的聰明,這一點塞爾日先生曾作過多次驗證。 總之,奧蒂克提出的行進路線基本上是令人滿意的。 繞過重要的城市,會遇到一些軍事哨所,這就要用到納爾金涅伯爵了,同時也得利用前邊所說的那兩位水手。 很難避開人口稠密的中心,特別是鄰近邊界的地方,這一點是預計到的,有必要采用一些預防措施。 到那時,從這個意義上講,草原上的村莊,只有很小的一點危險。 這個旅行計劃一但原則上通過後,下邊的任務就是要蔡看清楚要斜穿過位於勒拿河和烏拉爾河之間諸省的情況。 讓從他的地圖集裏找到了北西伯利亞的地圖。 塞爾日先生對這些地區作了深入的研究,這裏,西伯利亞河不是有利於我們由東向西的旅行,而是為旅行設下嚴重障礙。 於是商定如下: 穿過雅庫特地區,這裏村莊稀少並進而向西南方向前進。 這樣,從勒拿河流域到阿納巴爾河流域,然後到哈坦加河流域,再到葉尼塞河流域,接著到鄂畢河流域。 跨過鄂畢河流域到俄羅斯在歐洲的邊界線烏拉爾山脈行程125古裏①。 最後,從烏拉爾山到彼爾姆,向西南行進100裏左右。 總計行程一千古裏整。 如果在路途中沒有任何耽擱,也不需要在某個鎮子上停留的話,旅行可以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裏結束。 其實,每天行程七八古裏,這對馴鹿套車來說要求不算過高,在這種情況下,篷車先到彼爾姆,接著到下塔吉爾,就是七月中旬,正是馳名的交易會隆重舉行的時候。 「你陪我們到彼爾姆嗎?」塞爾日先生問奧蒂克。 「不可能,」水手回答說,「越過邊界後,我們的計劃是走佩泰斯布爾方向,到達裏加。 」「好了,」卡斯卡貝爾先生說,「那就先到達邊界再說吧。 」最後達成一致意見,一蹬上大陸就休息二十四小時。 用這麼快的速度經過冰原,休息一下理所當然。 於是,這一天就定為休息日。 勒拿河穿過接應許多渠道和航路的河口網注入海灣。 這條氣勢雄渾的大河,匯集了無數的支流,行程一千五百古裏後,悄悄消失在北方大海的深處。 它流域的面積不少於一億零五百萬公頃。 塞爾日經過反複察看地圖後認為,首先最好沿著蜿蜒曲折的港灣前進,這樣可以避開勒拿河的多重河口。 盡管河裏結著冰,但是在這個迷宮裏冒險,艱辛和痛苦使人難以承受。 冬天河中積冰淤塞,慢慢形成巨大冰塊阻塞物,最後堆成地地道道的冰山,看起來十分別致壯觀,但要繞過它卻十分困難。 而在河灣的對岸是遼闊大草原的起點,仿佛是高低起伏的沙丘,在它上邊行走那是很輕松得了。 ①法國古裏,約合4公里,以下同。 很明顯,奧蒂克和科爾契夫習慣於在高緯度地區旅行。 他們的夥伴已經從穿過裏雅可夫群島到西伯利亞海岸的冰原過程中明顯地看到這一點。 兩位水手懂得野外安營紮寨,必要時搭建一個牢實的小冰屋。 他們會用沿海地帶水手辦法,把衣服埋在雪下邊,使衣服中的水被雪吸走。 要辨認冰塊是由鹹水凍結成的,還是由淡水凍結成的,二位水手毫不含糊,區分得一清二楚。 最後,他們還學會了各種不同的走路方法,習慣於在北極地區旅行。 此外,這天晚上,吃完晚飯後,談論的話題是北西伯利亞的地理,人們想從奧蒂克那裏知道,在什麼條件科爾契夫和他經過這個地區。 當塞爾日先生向奧蒂克問道:「你們這些船員為什麼還有機會遊覽這個地區呢?」「塞爾日先生,」他回答說,兩年前,科爾契凱夫與十來個水手和我停留在阿爾漢格爾斯克港口等著上捕鯨船,當時在勒拿河口北部的冰中遇難的船請求我們去營救。 就這樣我們從阿爾漢格爾斯克沿西伯利亞北海岸來到這個港灣。 當我們到折回到弗勒米亞時,我們終於使船脫險了,我們就是利用這條船捕魚,但是,正像我對你們說的,在這次捕撈活動中,船上的全體船員遭難,我和我的夥伴科爾契夫是僅留的幸存者。 後來,風浪把我們的救生艇卷到裏雅河夫群島上,你們就是在那裏找到我們的。 」你從來也沒有到阿拉斯加的一些省去旅行過嗎?」卡耶塔問道,她,大家都知道,她會說俄語也懂俄語。 「阿拉斯加?」奧蒂克回答說,「這不是在美洲的一個地方嗎?」「是的,」塞爾日說,它是新大陸西北的一個地區,是卡雅塔的家鄉…… 你的捕魚活動曾延伸到那裏去啦……?」「我們不知道這個地方,」奧蒂克以很自然的語調回答道。 「我們從來沒有超過白令海峽。 」科爾契夫補充說。 這位男子的聲音給這位印地安青年留下很熟悉的印象,但她沒有想起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種聲音。 不過只會在阿拉斯加省內,因為她從來沒有到過別的地區。 因此,在奧蒂克和科爾契夫的明確回答之後,卡耶塔出於對自己種族的習慣性保留態度,她沒有主動再提什麼新的問題。 然爾,一種成見留在她的腦海裏,甚至對這兩位水手有一種本能的不信任感。 在這二十四個小時的歇腳期間,馴鹿也得到充分的應有的休息。 盡管它們的前腳用繩索絆著,但這不影響它們繞營地走動,它們可以吃小灌木,刨出埋在雪下的苔蘚植物充饑。 三月二十日,「美篷車」於早晨八點半出發了。 天氣幹燥晴朗,風向東北。 白茫茫的大草原,一望無際,它的堅硬程度足以使車子在上邊順利通行。 第5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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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旅行記》
第5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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