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員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戰鬥和死亡都已沒有意義。 戰敗的責任由我承擔。 重複一遍,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蔣倫將軍的聲音隨著擴音器流向河面。 就好像在回應他般,槍聲漸漸小了。 如果是為了保衛母都市到還說得過去,可為了他市的野心家而殉職異鄉就是愚蠢行徑了。 七時零九分,槍聲完全斷絕。 與勒拿河的戰鬥一樣,都是先封鎖敵人行動,後向密集處進行高效炮擊的一方掌握了勝利。 向失魂落魄的敵將行了一禮。 「將軍辛苦了。 我想請你喝杯茶,麻煩到小官的司令部來一趟」 老將軍點點頭。 現在,服從是保持尊嚴的唯一途徑。 不過,他不得不提出一個就算在混亂與殺戮時腦中也始終揮之不去的問題。 如此集中的火力覆蓋,為何卻沒有點燃河面的液體燃料? 回答很簡單。 「那只是水罷了。 雖然用顏料上過色」 「…………!」 「僅僅炸掉大橋給我市造成的損害就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再要讓河港熊熊起火的話,遇上愛投訴的來群毆,就得連夜逃跑不可了」 「顏料……是嗎,是顏料」 肩膀垂下,好像突然老了許多的少將被士兵帶領著離去,鮑茲威魯中佐出現在阿斯巴魯身旁耳語了幾句。 「不行,沒找到莫布裏奇‧玖尼亞」 「是嗎,那就別找了」 「不徹底解決沒問題嗎?那個人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的。 這次會逃亡到昆侖或布伊諾斯‧松迪吧」 「也許吧。 那是個頑固不化的家夥,深信自己總有贏得一天」 「那麼,難道不該設法找出來,然後鏟除將來的鍋根嗎?」 對於鮑茲威魯中佐的熱心,總司令露出完全出乎中佐意料的反應。 「你信得過元首嗎?」 「哈?」 用奇妙的眼神望著反問的部下,阿斯巴魯低聲笑了。 「我不相信。 那個人看上去像是個高潔之人,但其實是貪圖他人功績之輩。 只要是有一點點可能威脅到自己寶座的家夥,都會被踢到舞台下。 想必到時會以紳士的手段去幹吧」 梳了一把幽黑的頭發,在赤銅色的臉上浮起皮厚不怕揍的表情。 「正因為擁有莫布裏奇‧玖尼亞卷土重來的可能性,我的功績與軍事才能才會為元首閣下所必需。 在這段時間裏是不會肅清我的吧」 阿斯巴魯閉上嘴,眯起雙眼注視著廣闊河面。 鮑茲威魯中佐邊離開五步左右的距離遙望著長官的身姿,邊感到類似戰栗的心情在體內上下亂竄。 他當然無法透視長官的內心也無法預測未來,但因莫布裏奇父子的前例引以為戒,愛克爾羅尼亞市最高權力的寶座並非世襲這一事實已經深入人心。 在他們身旁,被河水鮮血汙泥弄得狼狽不堪的俘虜之列沉默地走向收容所。 關於他們的釋放,大概要留待不久後愛克爾羅尼亞與新·卡米洛特間的交涉吧。 結果他們不過是被當作活道具來使用對待。 差一步成為愛克爾羅尼亞獨裁者的莫布裏奇‧玖尼亞帶著受挫負傷的心,漂浮在勒拿河的波濤中。 在他體內有一個無法浮起的精神空洞,所以雖然他的軀體看起來漂浮著,但雙眼卻失去了光澤。 愛克爾羅尼亞壯麗的元首公宮、近在眼前的玄關,卻眼睜睜地從面前溜走。 誇下海口為自己出頭的新·卡米洛特恐怕不會收容二次失敗的他了。 就算忍辱負重地回去,也會落得個被當作與愛克爾羅尼亞交易的籌碼而被軟禁起來的下場吧。 只有逃往其他都市,圖謀東山再起了。 是的,東山再起,只要還活著,定要將愛克爾羅尼亞的權力成為掌中之物。 空洞中填滿野心的青年在緩緩的波浪中向著大海飄去。 ……就這樣,打著征服北極海周邊全部領域算盤的新·卡米洛特,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雖然他們擔心著愛克爾羅尼亞的報複,但勝者這邊,因勒拿河口水上作戰而遭受重創的外海艦隊,以及必須對勒拿河大橋的再建設投入巨資,所以給好像膽小田鼠般站立不安的新·卡米洛特狠狠抽上一巴掌的功夫,目前暫時是沒有了。 愛克爾羅尼亞元首獲得了救國偉人的聲譽,在下屆的選舉中,將以無候補無投票再次當選。 阿路馬利克‧阿斯巴魯准將晉升為正規軍少將,就任市防禦局次長。 他被稱為「阿路馬利克‧阿斯巴魯OF愛克爾羅尼亞」簡稱「AAA」,以勇敢果斷之名被眾人所傳誦,據說他離局長之位已近在咫尺。 新·卡米洛特軍的凱涅滋·基爾伏特准,以勒拿河口的勝利獲得勳章與短期休假,但階級與地位並無變化。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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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都市物語》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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