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只,它的羽毛都被打得飛了,以致只剩下皮包骨頭!」 「還有那只,我的狗怎麼也找不到它,肯定掉進犁溝裏去了!」 「那只,我在百步外泰然自若地朝它開了槍,不過,肯定被打中了!」 「還有我放了兩槍的另一只……砰!砰!砰!我把它打翻在苜蓿中,但不幸的是,我的狗一下就把它吃掉了!」 「而那夥人正好在我給獵槍重新裝火藥時站了起來,喲!哎呀!啊!什麼打獵,朋友們,什麼打獵!」 我在心裏數著,我清楚地發覺,蓬克魯埃和瑪蒂法打下來的所有小山鶉,沒有一只進入了他們的小獵袋。 但我什麼也不敢說,因為和這些比我懂得多的人在一起,我自然是畏畏縮縮的。 然而,既然只關系到擊不中獵物,當然,我也可以一樣幹的。 至於另的獵手,我忘了他們的名字了;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們中有一個人以「巴卡拉①」這個綽號聞名,因為在打獵時他「總是開槍卻從來沒打中過」。 ①一種紙牌賭博。 其實,有誰知道我是否將配得上這個綽號呢?去吧!我被野心征服了,我急盼明天到來。 第四章 這第二天到了。 但在艾利沙的那家小旅館裏過的是什麼樣的夜啊!8個人睡一間!一些簡陋的床,在這些床上能投入一場比在公社的禁獵區內更有成效的狩獵!可恨的寄生蟲,被我們和睡在床邊的、擦癢擦得地板都震動起來的那些狗一起分享! 而我,還天真地問我們的女房東,一個頭發蓬亂翹起的庇卡底老太婆宿舍裏有沒有跳蚤! 「沒有的!」她回答我說,「……臭蟲把它們都吃了!」 聽了這話以後,我決定和衣而睡,睡在一把腿有長短的椅子上,這把椅子一動就哼哼唧唧地響。 因此,天亮時我覺得疲乏不堪。 自然,我第一個就起身了。 勃雷蒂紐,瑪蒂法,蓬克魯埃,杜伏歇爾和他們的夥伴還在打呼。 我急著到原野上去,就像那些沒有經驗的獵人,希望天一亮就出發,甚至在吃早飯之前。 但那些藝術大師——我恭恭敬敬地將他們一個一個叫醒——一面低聲抱怨,一面撫慰我這個不耐煩的新參加者。 這些狡滑的人知道,天剛亮時,翅膀上還濕漉漉地沾著露水的小山鶉是很難靠近的,而且,如果它飛起來了,它們不肯下決心飛回樹蔭中的。 因此必須等到所有的露水都被太陽蒸發。 終於,在簡單地吃了一頓早飯,接著完成了早晨不可避免的舉動後,人們離開了旅館,一面在關節處搔著癢;然後向平原走去,禁獵區就是從那兒開始的。 當我們走到禁獵區邊緣時,勃雷蒂紐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 「拿好你的獵槍,斜著拿,槍口向地面,盡量別打中任何人!」 「我會盡力,」我回答說,不作保證,「但以對等為條件,是不是?」 勃雷蒂紐輕蔑地聳聳肩,於是我們著手打獵了——自由打獵——根據各人的興致。 那是個相當討厭的地方,那個艾利沙,那種光禿禿跟它的名字完全相反①,但雖然獵物似乎沒有蘇一伏德雷山多,動物藏身之處卻不少,「有野兔,」瑪蒂法說,「看見的野兔要多少有多少!」蓬克魯埃補充說。 ①艾利沙意為布滿尖形物。 想到可以大顯身手,所有這些勇士情緒很好。 就這樣開始了。 天氣晴朗。 幾縷陽光穿過了集聚在地平線上的晨霧。 到處都是叫聲,啾啾聲,咯咯聲。 一些鳥從田野飛起,直上天空,就像發條突然松開的直升飛機。 由於無法自制,我不止一次激動地舉槍瞄准。 「別開槍!別開槍!」我的朋友勃雷蒂紐沖我叫著,他監視著我,看上去又不像在監視我。 「為什麼?難道那不是鵪鶉?」 「不,那是雲雀!別開槍!」 更不用說馬克西蒙,杜伏歇爾,蓬克魯埃,瑪蒂法和另外兩個人不止一次地斜眼看我。 接著,他們很謹慎地帶著他們的狗散開了,那些狗低著鼻子在苜蓿,岩黃芪,三葉草中碎步小跑著,搜尋著,翹起的狗尾巴就像同樣多的我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號在跳動著。 我心想,這些先生不願留在有一個生手的危險區域,有點怕新手的獵槍打中他們的脛胃。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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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10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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