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一天一樣,我又采用地球上的策略,在揮動右拳猛擊它的下巴之後又揮動左拳猛擊它的心窩。 這兩拳的效果真了不起,因為當我打出第二拳後,它旋轉著跌倒在地板上,痛得彎起身子,直喘粗氣。 我跳過它倒在地上的身軀,拿起石棒,在它能重新站起來之前給予它致命的一擊。 當我打了這一棒的時候,我聽到身後有一聲低沉的笑聲;我轉過身子就看見塔斯-塔卡斯、索拉和三四個武士站在房門口。 當我的目光和他們的目光接觸時,我第二次成為接受他們的熱情而又謹慎的鼓掌的人。 索拉醒來發現我不見了,就立刻告訴塔斯-塔卡斯,他立即和幾個武士一起出發找我。 當他們走近城市的邊緣時就親眼看到那只氣得口吐白沫的雄白猿飛快沖進大樓。 他們緊跟在白猿後面,親眼看到我和白猿之間的短促而又具有決定性的格鬥。 這次格鬥,再加上前一夭我和火星武士的格鬥和我跳躍的本領,這一切使他們對我的尊敬達到高峰。 這些人雖然沒有友誼、愛情或慈愛等較細膩的感情,卻相當崇拜體力上的傑出才能和勇敢。 索拉自願加入到尋找我的一群人中間。 當我搏鬥的時候,在火星人中只有她沒有扭曲著臉孔笑。 相反,她憂形於色,顯得很嚴肅;剛結束搏鬥,她就沖到我跟前,仔細察看我有沒有受傷。 當發現我沒有受傷時,她滿意而安靜地微微一笑,同時拉住我的手,向著房門口走去。 塔斯-塔卡斯和其他武士已經進了房間,俯視著那只警衛獸。 他們似乎辯論起來,最後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向我講話,但是當他想起我不懂他的話時便轉身到塔斯-塔卡斯面前,後者向他說了一句話並做了個手勢,顯然是向他發出一個命令。 他們對我的警衛獸的態度,似乎帶有某種威脅性的東西。 所以我猶豫不決,沒有很快就離開。 我猶豫得對,因為那武士從手槍皮套裏‧J出一支手槍,准備殺死我的警衛獸。 在這緊急關頭我跳過去往上敲打那武上的手臂。 於彈在窗戶上打了一個洞。 然後,我跪在有點害怕的警衛獸旁邊,扶著它站起來,示意它跟著我,我的行動使火星人感到驚奇,這種驚奇的表情是可笑的,他們不能理解(最多像孩子似地稍微懂得一丁點兒)感激和憐憫這種品質。 被我打飛了槍的那個武士詢問地看著塔斯-塔卡斯,但是後者表示不要幹涉我;於是我們回到廣場。 我的偉大的警衛獸緊跟在我後面,而索拉則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臂。 我想現在我在火星上至少有兩個朋友:一個像慈母那樣關心地照料我的年輕婦女,還有一個不會講話的警衛獸;我後來終於知道,在它的難看的身軀裏蘊含著的愛、忠誠和感激,比全部五百萬綠色火星人都多。 OCR:rainworld 第七章 火星上的育嬰工作 火星公主--第七章火星上的育嬰工作 第七章火星上的育嬰工作 吃過早飯之後(這頓早飯和前一天我吃的那頓飯一模一樣,實際上當我在火星上和綠色火星人住在一起的時候,每頓飯都是以此為標准),索拉陪我到廣場去,我發現全杜區的人都忙於把三輪戰車套在體形龐大的動物身上。 大約有250輛戰車,每輛車由一匹動物拉,從那些動物的龐大壯碩外表看來,拉動滿載的戰車是不成問題的。 戰車大而寬敞,裝飾得很華麗。 每輛戰車裏都坐著一個女火星人。 她們戴滿了金屬飾物,還穿戴著珠寶、綢緞和毛皮,而拉戰車的每只獸背上都高坐著一個年輕的火星人。 像武士們騎的動物一詳,這些拉車的動物既沒有嚼子,也沒有韁繩,它們完全靠心靈感應的方法來引導。 不可思議的是,所有的火星人都能掌握和使用這種能力,這大部分是由於他們的語言簡單,由於他們交談的口語比較少,即使在很長的會話中用詞也不多。 這種語言是火星上通用的語言,在這個與眾不同的奇怪世界裏,高等動物和低等動物能夠通過這種語言媒介在不同程度上進行交際,交際的程度是由某種動物的知識範圍和每個動物的智力發展情況而決定的。 當這列車隊采用進軍的隊形排成一個縱列時,索拉拇我拉進一輛空戰車,我們和隊伍一起前進,向著前一天我進城的那個地點走去。 車從前面大約有二百個騎動物的武士,五人一排,車隊後面也有同祥數目的武士殿後;而大約二十五到三十個騎士則排在我們的兩側搶護我們。 除了我以外,每個火星人——男人、女人和小孩——都全副武裝,每輛戰車後面都有一條火星狗跟著車跑,我自己的警衛狗也緊跟在我們的戰車後面跑(事實上,我在火星上度過的整整l0年中,這條忠實的動物從來沒有自願地離開過我)。 我們的前進路線是先經過那城市前面的一個小山穀,再通過群山,最後走進死海的底部。 我當初曾經穿過這個海底。 事實證明,孵卵房是我們這一天旅行的終點,而一當我們到達海底的遼闊的平地時,整個車隊就發狂似地飛馳起來。 到了目的地以後,戰車就按照軍事原則精確地停在圍牆的四邊,由大首領帶頭、包括塔斯-塔卡斯和其也幾個較小的首領在內的十個武士下了坐騎,向著目標前進。 我能看出塔斯-塔卡斯向大首領說明什麼事情,順便說一下,大首領的名字可以盡可能近似地翻譯成英語:洛誇斯-普托梅爾,大首領是他的稱號。 我立刻了解他們談話的題目,因為塔斯-塔卡斯叫索拉,示意她把我帶到他那裏去。 這時我已經掌握了在火星的條件下步行的錯綜複雜的技術,便很快地依從他的命令,向孵卵房的那一邊(也就是武士們站立的地方)前進。 我到達他們那一邊的時候看了一眼,只有很少幾個蛋孵化出來,孵卵房因為有這幾個醜得可怕的小魔鬼而顯得很有生氣。 他們的高度從三英尺剄四英尺,他們片刻不停地在圍牆裏到處跑,好像尋找食物似的。 當我走到塔斯-塔卡斯面前的時候,他指著孵卵房的上方說,「跳」。 我明白他是要我把昨天的表演重複一次,讓洛誇斯-普托梅爾開開眼界。 我得承認我對自己的本領感到很滿意,因而立刻作出反應,完全跳過遠在孵卵房那一邊的停著的戰車上方。 我回來之後,洛誇斯-普托梅爾對我咕噥著說了些仟麼,然後轉向他的武士,向他們發出關於孵卵房的幾個字的命令。 他們不再提防我,允許我留在他們近旁觀看他們的行動,其中包括在孵卵房的圍牆上打開一個口子。 這口子要大到能容許年幼的火星人走出來。 在這個出口的兩旁,婦女和較年輕的火星人(男孩和女孩)排成兩列。 出口這邊小火星人像鹿那祥眺跳蹦蹦,高興得發狂似地,當他們從兩列人牆中穿過,到達末端時,行列中最後一個人便把他或她帶走,這祥一個一個帶下去,直到所有的小家夥都離開圍牆,被某個青年或婦女帶去,回到她們各自的戰車裏去。 我看到這個儀式(如果它能夠被尊稱為儀式的話)結束了,便在人群中尋找索拉。 我發現她在戰車裏,手臂裏緊抱著一個醜得可怕的小生物。 火星人養育年輕一代的工作僅僅在幹教他們說話,教他們使用戰爭用的武器,在他們出生第一年就把武器發給他們。 在蛋裏經過5年的孵化期,他們破殼而出,除了體形小以外,他們出殼時已發育成熟。 他們完全不知道母親是誰,她們也很難指出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們是社區公有的孩子,當他們離開孵卵房時碰巧抓住他們的那些女人就負責教育他們。 他們的養母甚至可能還沒有生過蛋,例如索拉就是這樣。 她還沒有開始下蛋,不到一年以前她當上丁另一個婦女的後代的養母。 但是在綠色火星人中間,這種情況是無足輕重的,因為火星人根本不知道親子之間的愛,不像我們大家都知道這種愛。 我認為已經實行了很多代的這種可怕的制度就是這些可憐的生物失去所有那些美好的感情和較高級的人類本能的直接原因。 他們一生下來就不知道父愛或母愛,他們不知道「家」這個詞的意義。 他們受的教育是,他們要靠體格和凶猛來表示他們是適於生存的,否則就只有受苦。 如果他們有任何形式的肢體損壞或缺陷,就要立刻遭到槍殺。 從他們最年幼的時候起,即使他們經厲了很多殘酷的折磨,也從來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我的意思不是說成年火星人對幼年火星人的殘酷是不必要的,或者是故意的。 他們的殘酷是為了在一個正在死亡的行星上生存而進行艱苦的和無情的鬥爭。 火星上的自然資源已經減少到這種程度:每逢要養活一個新增加的生命,就意味著這生命使所加入的社區增加了一份負擔。 每個成年的女火星人每年大約生十三只蛋,而那些在大小、重量和特殊重力等方面達到檢驗標准的蛋就被保藏在某個地下室的深處,那裏的溫度很低,不能孵化。 這些蛋每年由二十個首領組成的委員會仔綢檢查,每年除了大約一百個最完美的蛋以外,其餘的蛋統統被毀滅。 五年之後大約有五百個最完美的蛋從生下來的數以千計的蛋中選擇出來。 於是,這些好蛋被放進幾乎密不通風的孵卵房裏,由太陽光來孵化。 今天我們親眼看到的孵化是,有相當的代表性的,大約有百分之一的蛋兩天後才能孵化出來。 第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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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公主》
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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