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最後一次拜訪他會到家裏幾個月以後,也就是在1886年3月1日那一天,我收到他打給我的電報,叫我立刻到他那裏去。 在卡特家的年輕的一代人中間,我一向是受他寵愛的人,所以我趕緊去滿足他的要求。 1886年3月4日上午我到達距離他的領地約一英裏的那個小車站,當我叫出租馬車的人把我送到卡特上尉家裏時,他回答說,如果我是卡特的一位朋友,他就要告訴我一個很壞的消息,就在那天早上天亮後不久,看守人發現上尉已經死去。 因為某種理由,這個消息並沒有使我感到意外,但是我仍然盡可能快地趕到他的住所去,以便我能看管他的遺體,處理他的事務。 我找到了發現他遺體的那個看守人,同時找到了當地的警長和幾個本城的人,在他的小書房裏集合。 看守人敘述了發現遺體有關的幾個細節。 他說當他碰見遺體時,它還是溫暖的。 他說,遺體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兩臂向頭上伸直,朝著峭壁邊緣的方向。 當他把出事地點指給我看時,我馬上想起那塊地方正是我在那幾個晚上看見上尉的地方,上尉兩臂向天舉起,在那兒祈禱。 遺體上沒有暴力留下的痕跡。 在當地醫師的幫助下,驗屍陪審團很快作出判斷:死因是心髒病。 我單獨留在書房裏,打開保險箱,把‧J屜裏的東西拿出來。 他曾告訴我,我可以在那裏找到給我的指示。 那些指示確實是相當特殊的,但是我卻盡可能忠實地執行其中每一個細節。 他指示我把遺體運到弗吉尼亞州去,不要塗香油防腐,遺體要放在打開棺蓋的棺材裏放進他事先造好的墓‧裏。 事後我才知道,墓‧的通風條件是很好的。 指示命令我必須親自監視按照指示的辦法執行,如果需要的話,就采取秘密監視的辦法。 他的財產的饋贈方式是:我應得到他25年中的全部收入,本金應屬於我。 他的進一步的指示說的是這部手稿。 我發現手稿時它是密封的,我要使它在11年中保持密封狀態,不得開封閱讀。 到他死後21年我才能說出手稿的內容。 安放他遺體的墳墓的一個奇怪的特色是,厚實的墓門上安裝了一把巨大的鍍金彈簧鎖,這把鎖只能從裏面打開。 OCR:rainworld 第一章 在亞利桑那州山上 火星公主--第一章在亞利桑那州山上 第一章在亞利桑那州山上 我是個很老的老人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多麼老。 可能我已有一百歲,可能還要老些。 我也記不起我的童年。 據回憶所及,我一向是個男人,一個30歲左右的男子漢。 我今天的樣子與我40年以前或40多年以前的樣子一樣,但是我感覺到我不能永遠活下去,總有一天我要真正死去,死後再也不能複活。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怕死。 我已經死過兩次,可仍然活著。 但是我仍然像從來沒有死過的你一樣,非常怕死;正是因為這種怕死的心理才使我深信我必死無疑。 因為這種必死的信念,我才決定把我生活時期和死亡時期的有趣的故事記錄下來。 我不能解釋這些現象,我只能用一個幸運士兵的話把我所遭遇的奇怪的事件記錄下來。 這些事件是在死去了的我躺在亞利桑那州的一個山洞裏而沒有被人發現的10年當中發生的。 我從來沒有講過這個故事,在我永遠死去之前也沒有任何凡人看過這個手稿。 我知道一般人不會相信他的理智所不能掌握的東西,因此當我把未來的科學能夠證明的事實講出來的時候,我決無意使自己受到公眾的嘲笑,受到講壇和報紙的譴責,使自己被人們當作大騙子揪出來示眾。 我在火星上所得到的啟發,以及我能寫在這本書裏的知識,可能有助於我們初步理解我們的姊妹行星的神秘。 對你是神秘的事情,但對我卻不再是神秘的了。 我名叫約翰。 卡特,而弗吉尼亞州的傑克。 卡特上尉則更為人所熟知。 南北戰爭結束時,我發現自己有幾十萬美元(南部聯邦的貨幣),還領受一個部隊的騎兵兵種的上尉軍銜,可這個部隊已不再存在了。 隨著南部聯邦的希望的破滅,我這個國家公仆也消失了。 沒有主人,沒有金錢,賴以生存的戰鬥也結束了,於是我決定到西南去闖一條路子,設法通過找金子來挽回我失去的財產。 我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和另一個南部聯邦的官員一起勘探金礦,那人就是裏奇蒙的詹姆斯。 K。 鮑威爾上尉。 我們的運氣非常好,因為經過千心萬苦之後,我們終於在1865年冬末勘探出最了不起的含金的石英礦脈,這簡直是我們夢想不到的。 曾經受過采礦工程師教育的鮑威爾說,我們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探出價值一百多萬美元的礦石。 因為我們的采礦設備非常簡陋,所以我們決定必須從我們兩人中選一個人回到文明地區去,購買必需的機械,組織足夠的人力帶回來,以便適當地開展采礦工作。 因為鮑威爾熟悉文明地區,深知采礦需要那些機器,所以我們決定他跑一趟。 我們一致同意,要堅持我們的要求,不讓我們的采礦權受到遊蕩的探礦者的非法侵占,盡管這種侵占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1866年3月3日,鮑威爾和我把他的口糧裝在我們的兩只驢子上。 他向我告別之後就騎上他的馬出發,順著山坡向山穀走去,走過山穀就開始踏上他的第一個階段的旅途了。 鮑威爾出發的那天早上,像幾乎所有的亞利桑那州的早上一樣,天氣晴朗而美麗。 我能看見他和他那馱運糧食的驢子順著山坡向山穀走去。 整個上午我都不時看著他和驢子,看著他們走上陡峭的山脊的頂上,或者走到一塊平坦的高原。 我最後一眼看到鮑威爾是在下午3點鐘左右,那時他已進入山穀另一面的山脈的‧影裏。 大約半小時以後,我的目光碰巧偶爾掃過山穀,看到在我最後一次看見我的朋友和他的兩匹馱驢的地方有3小點,不禁大吃一驚。 我不喜歡無事煩惱,但是我越是使自己相信鮑威爾一路平安,相信我在他走過的山路上所看到的小點是羚羊或者野馬,就越不能使自己放心。 自從我們進入這塊領地以來,我們沒有碰到一個懷敵意的印地安人,因此我們變得非常粗心大意,竟把我們所聽到的關於這些為數極多的搶劫者的故事視為笑談。 人們傳說這些人在山路上出沒,對每一群落入他們手中的白人加以殺戮或折磨。 我知道鮑威爾是武裝得很好的,而且是富於戰鬥經驗的戰士;但是我也曾在美國北部的印地安人中生活過、戰鬥過多年,因而知道他面對一夥狡猾的追蹤他的阿柏支族印地安人,活下來的機會是很少的。 最後,我憂心如焚,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便用兩支柯爾特公司制造的左輪槍和一支卡賓槍把自己武裝起來,身上綁了兩條子彈帶,跨上有鞍的馬,沿著鮑威爾上午走過的山路出發。 我剛走到比較平坦的地面,就催我的馬跑起來。 直到天快黑時,我發現了其他足跡和鮑威爾的足跡連在一起的那塊地方。 這些足跡是沒有裝蹄鐵的矮種馬的足跡,矮種馬共有三匹,它們曾經飛跑。 我循著馬跡快跑,直到夜色已深,我不得不等待月亮上升,曾此時機思考我這樣追趕是否明智。 也許我所幻想的危險是不可能發生的,像神經過敏的老主婦的幻想那樣。 當我趕上鮑威爾,他會笑我庸人自擾的。 然而,我並不是神經過敏,在我的一生中,不管責任感會導致什麼,它始終是我崇拜的對象。 是它讓我嬴得了三個共和國賜給我的榮譽:一個強有力的老皇帝和幾個小君主的勳章和友誼,在為他們效勞時,我的劍多次給鮮血染紅了。 大約晚上9點鐘時,月光已經夠亮了,使我能繼續前進,使我能毫無困難地循著地上的印跡騎馬快走,一直跑到半夜前後才停下來。 那時我已跑到鮑威爾原先期望在那裏紮營的水坑邊。 出乎意料之外,那裏一片荒涼,沒有新紮營的任何跡象。 我注意到跟蹤者的足跡(現在我確信他們必然是跟蹤者)連續不斷的緊跟鮑威爾,只是在那個水坑飲水時稍微停頓了一下,此外就是一直以與鮑威爾相同的速度追蹤。 我現在可以肯定,追逐者是阿柏支族印地安人,我確信他們想要活捉鮑威爾,殘酷地折磨他來取樂,因此我催促坐騎以近乎危險的速度前進,妄想在紅皮膚的惡棍攻擊之前趕上他們。 我前面很遠的地方的兩聲模糊的槍聲突然打斷了我進一步的猜想。 我知道現在是鮑威爾最需要我的時候了,便立刻催馬以最快的速度在狹小難跑的山路上疾馳。 我奮勇前進了也許一英裏或更多一些的路程而沒有再聽到槍聲,那時山路突然穿出山穀,進入山口頂峰附近的一塊小的開闊高原。 在我突然進入這塊高原之前,我已穿過一條狹小的險峻的山峽,在高原上所看到的景象使我充滿了驚恐和沮喪。 這一小塊平地上紮滿了北美印地安人的圓錐形帳篷,呈現一片白色,大概有五百個紅皮膚的武士集結在營地中心附近的某個目標四周,他們這樣全神貫注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感興趣的目標上,竟沒有注意到我,因此我本來能容易地轉身進入黑暗的山峽深處,把自己隱蔽在十分安全的地方。 然而,直到第二天我才想起這個主意,這一事實使我無權要求得到英雄的稱號,否則,我敘述這段故事時就可以把自己描寫成英雄了。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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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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