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因為敵眾我寡,形勢十分不利,也不是因為處境危險;他不在乎戰況如何,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危險。 幾個飛行聯隊的機器人戰鬥機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六歲時就是飛梭賽選手,九歲時贏得邦塔杯飛梭賽冠軍。 在他之前從沒有人類能飛完比賽全程,更別提贏得比賽了。 在那時,他就不自覺地使用著原力,他以為原力是屬於他自身的,是一種感覺,一種本能,是一連串幸運的猜測,使得他完成了其它飛行員不敢嘗試的飛行機動。 但是現在… 現在—— 現在他融入原力,感受著科洛桑太空中的交戰,仿佛激戰就發生在他腦海中一般。 他的飛船成了他的身體,引擎的脈沖就是他的心跳。 他可以忘記過去充當奴隸的日子,忘記他的母親,忘記吉奧諾西斯、賈畢姆、阿爾戈那(Aargonar)和繆尼林斯特,忘記這場戰爭的殘酷和災難。 忘記他所經受的一切。 也忘記他所做的一切。 只要戰爭還在他耳畔咆哮,他甚至可以暫時忘記,一位女子正在下面的星球上為他守候,而他對她的愛就如恒星的火焰。 他只呼吸她的氣息,只傾聽她的心跳,只欣賞她的美麗。 他可以暫時忘記這一切,因為他是一名絕地。 而他要完成絕地的使命。 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不只是躲避激光槍,砍殺機器人。 今天關乎一位他視如父親的男人的生命:如果絕地們不能及時趕到,這個人就會死。 阿納金已經體會過一次遲到的痛苦。 對講器裏傳來歐比萬緊張的聲音:「你的機器人發現什麼了嗎?R4已經完了。 我想上一發炮火燒焦了它的激發器。 」 阿納金完全猜得出師父的表情:表面上很冷靜,但是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說話時嘴幾乎動都不動。 「別擔心,師父。 如果航標正常,R2會找到的。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我們在場,議長會怎樣,我是說如果——」 「不。 」歐比萬斬釘截鐵地回道:「不必考慮那些。 除非可能性成為事實,它們永遠只會讓你分心。 關注事實,而不是可能怎樣。 」 阿納金真想提醒歐比萬,他已經不再是個帕達萬學徒了。 「我本該留在這的,」他咬著牙說:「我跟你說過。 我本應該留在這的。 」 「阿納金,議長當時由斯塔絲·阿利和莎克·蒂保護著。 如果兩位大師都不能避免事態發生,你覺得你能嗎?斯塔絲·阿利智勇雙全,莎克·蒂則是我見過的最機智的絕地。 她甚至還教過我幾招。 」 阿納金覺得這時他應該表現出有所敬畏。 「但是格裏弗斯將軍——」 「莎克·蒂大師曾經跟他交過手,阿納金。 那是在繆尼林斯特戰役之後。 她不僅機智老練,而且也很有能力。 絕地委員會的席位不是隨便誰都能有的。 」 「我知道。 」他放棄了。 太空戰白熱化時,可不該討論這種一想起來就讓人惱火的話題。 只要是他在場,而不是莎克·蒂和斯塔絲·阿利,或者別的什麼委員會成員。 只要他在場,帕爾帕廷議長將會平安地待在家中。 可惜,阿納金幾個月來都在外環星域東奔西跑,像個毫無用處的帕達萬學徒一樣。 而保護帕爾帕廷的,只有幾個「機智而老練」的絕地。 機智而老練。 隨便找十個「機智而老練」的絕地來,他不用拔光劍就可以輕松打趴他們。 但他知道這話最好還是別說出來。 「專注於現在,阿納金。 要專心。 」 「收到,師父。 」阿納金冷冷地答道,「我現在很專心。 」 R2-D2激動地叫了起來,阿納金查看了下儀表盤顯示,「找到他了,師父。 正前方的巡洋艦。 那是格裏弗斯的旗艦——『無形之手』號。 」 「阿納金,正前方有好幾十艘巡洋艦呢!」 「是表面爬著許多禿鷲戰鬥機的那艘。 」 帕爾帕廷的航標正指向這艘貿易聯邦巡洋艦。 禿鷲戰鬥機正匍匐在那長弧形的外殼上,遠看像是一陣陣有生命的漣漪,仿佛那是某種金屬的海洋巨獸,體表爬滿了奧德蘭爬行藤壺。 「哦,那艘啊。 」阿納金簡直能聽見歐比萬灰心的聲音。 「哦,這應該不難…」 現在有些禿鷲戰鬥機脫離了巡洋艦,點燃發動機,向兩位絕地包抄過來。 「不難?我不覺得。 不過應該很有趣。 」有時只有開開玩笑,才能讓歐比萬放松下來。 「咱們賭一頓德克斯餐館的午飯,我擊落的架數肯定是你的兩倍。 R2記分。 」 「阿納金——」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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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戰前傳3:西斯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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