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怎樣猛的手腕和腳脛? 是怎樣的槌,怎樣的鏈子, 在怎樣的熔爐中煉成你的腦筋? 是怎樣的鐵砧,怎樣的鐵臂, 敢於捉著這可怖的凶神? 群星投下了它們的投槍, 用它們的眼淚潤濕了穹蒼, 他是否微笑著欣賞他的作品? 他創造了你,也創造了羔羊? 「他也創造了羔羊……」我說,「是呀,也許上帝安頓這一切是很艱辛的。 」 然而,米琳達卻另有看法:「也許,這與上帝無關。 」 又有兩三只亞拉巴馬鼠來到集合地點,它們曾在船上卻未能使基克免遭殺害。 我能想像它們的頭腦裏是如何翻騰,急於想打個平手。 當然,它們有理由著急。 很快突擊隊也到了:一頭六噸重的非洲大象、兩只雄性大猩猩。 贊多在其中嗎?我應當問問的。 大猩猩也許會走極端,我信任它們。 但我絕不信任一個妻子慘遭殺害的人參與逮捕嫌疑犯,可這是一只新比科獸,我卻深信不疑。 又有一只老鼠跑來與我們匯合,這是塊空地,距嫌疑犯的住處不遠。 我們看得見桑塔斯市照得通亮的美麗海灘,遠處海上的雜技場曆曆可見,但看不見水上有任何動靜,只有一隊貨船停在碼頭等候卸貨。 四周靜悄悄的。 這不是一處易於隱藏的地方,但便於觀察和接收無線訊息。 納達澤塔告訴我們,那家夥有一台特別的收音機,還有日本人制造的各種電子高科技玩意兒。 這一大隊動物上山,很難不引起周圍的注意,但我們做到了。 半夜已過,沒有月亮,天空裏群星閃爍。 「現在,那家夥在客廳裏的電視機前睡著了,行動吧!」老鼠以難於相信的像動畫片裏的可笑聲音說道,但誰也沒笑。 這些老鼠已觀察嫌疑犯許多天了,弄清了他的習慣。 它告訴大家,他睡在沙發上,身邊放著兩三把手槍。 大象用鼻子做了一個「贊同」的動作,直往那幢房的牆壁沖去。 它早已研究過房屋的結構,知道從哪裏下手。 大家一聲怒吼,牆垣應聲倒塌,大猩猩從象背上跳下沖進屋內。 五秒鐘之後,他們輕易地抓出了嫌疑犯。 好家夥,我真希望抓到的就是他,否則聯邦警署得付一大筆賠償金。 而且,這次行動幹得幹淨利落,沒有人受傷。 站在我周圍的聯邦和地方觀察人員直搖頭,他們不贊成我讓新比科執行這次任務,這種合作在本城裏沒有先例。 可是他們誰也不像我這樣理解納達澤塔,而且我有意讓嫌疑犯和其他人領教一下這些動物的威力。 然而,當我進屋去收繳嫌疑犯的槍支和物品時,我明白自己很快要遇上麻煩,但還預料不到麻煩會有多大或者來得會多快。 猩猩把那人交給我上了手銬,正式加以逮捕。 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那氣味就像跌進了他自己拉的屎一般。 我回到旅館房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驚異地發現有一則從聯邦網絡發來的信息,我想等第二天再理會它,可是辦不到。 這信息是我的上司阿米林多-雷伯諾發來的,他是聯邦派到巴西利亞的首席代表,社交很廣,是新聞界和政界赫赫有名的人物,通常人們稱他「巴西司法行政長官。 」 我一敲鍵盤雷伯諾嚴肅的面孔便出現在小屏幕上,他不在辦公室而在公寓。 發送信息的時間在淩晨一點我們逮捕嫌疑犯的時間。 這個嫌疑犯在他的檔案裏叫賴納多-康德,有一張不相稱的面孔,可能是一個菲律賓人或別的什麼人。 我們還得驗證他的身份。 他身邊帶槍,還帶地圖和高性能的收音機。 幹嗎帶這些設備?在我看來很清楚,如果這個康德是殺害基克的人,他呆在桑塔斯必定另有所謀。 不然他幹嗎帶自動武器、彈藥、海灣詳圖,還有一台精致的收音機我猜這是一種特別的密碼器。 「聽我說,拉莫斯,」雷伯諾的指示信說,「我不想談你今天采取的聳人聽聞的逮捕行動。 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命令你從今以後別太認真,懂嗎?整個事情已經驚動此間和國外的不少權威人物,我們不想掀起政治風波。 我已向你派出一位特別審訊員,一支增援力量,在他們到達之前別采取任何行動。 設法擺脫出來吧,拉莫斯。 明天回我話。 」 我沉重地就近坐上一張椅子,感到不寒而栗,開始仔細捉摸。 雷伯諾不是我的直接上司,就我所知,他與我的使命不相幹。 他也許略知一二,可是我不明白他幹嗎介入。 雷伯諾叫我擺脫出來擺脫什麼?政治風波?他攪進我的事兒了,真糟。 腐敗流行全國,新比科們幫著抑制卻無法制止。 雷伯諾在挑惹我或者納達澤塔的一群,又是一個陷阱。 他媽的,以為我會乖乖就範的! 我站起身來抓起電話,撥了米琳達的號碼。 兩三秒鐘就接通了,她還未睡。 「米琳達嗎?我這兒有樁緊急的事兒。 你能立即開車來嗎?單獨來!詳情再告。 十分鐘後?行。 一會兒見。 」 我抓起手槍,下樓去等她。 桑塔斯的新比科們住在一處沼澤地帶,離鬧市區很遠,我和米琳達花了五十分鐘才到那兒。 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沒有吐露。 我仍在瘋狂地思索著。 我們抵達新比科營地時,我叫她留在車內。 我已經得出結論,拿手槍對准她說:「我想是你向雷伯諾報告逮捕行動的。 」她只是瞪著那雙褐色的大眼望著我。 「我知道那是為什麼,我正要去告訴納達澤塔這一切。 現在把你的槍給我,啊,還有汽車鑰匙。 你走回去吧,這會給我多一點時間。 快點!」 她照我說的辦了,卻說:「你在犯一個大錯誤,酷愛動物的人。 增援隊伍馬上就到,你會受不了的。 」 我微笑了一下,像個巍然屹立的強人:「哼,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話。 選擇是有的,可能早就作好了。 你不能理解,雷伯諾也一樣。 這可是你的錯誤。 脫下鞋滾吧,如果你再敢說什麼,我就朝你的腳開槍,表明我生氣了。 」 我看著她走遠,消失在樹林中,然後,我朝營地走去。 先經過那些裝著新比科們糞便的臭氣熏天的大桶,這是供檢驗用的。 「糞便檢驗員」,這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工作,然而這兒總有一組人在幹,在尋找新比科成為新比科的證據。 當然,他們一無所獲。 我從沒聽說過一個新比科攻擊人類的事,除非首先遭到攻擊。 曾經出過一樁眾所周知的事件:幾個拍黃色影片的笨蛋,拐騙一頭公虎去拍老虎奸淫兩個女人的影片。 這些家夥聽信了公虎性力無窮的神話傳統的中國醫藥裏采用虎鞭做壯陽藥,便好奇心大發,要試試新比科的雄風。 但這些笨蛋錯估了老虎的反應:老虎從他們注射的麻醉劑醒來,殺死了除女人之外的所有人。 攝影機拍下了這個現場的絕大部分鏡頭,可影片卻沒有聽說放映過。 新比科們的住地有不少倉庫般的建築物,但它們大都宿在戶外林子裏。 也許我早在他們的監視之下,所以當納達澤塔出現在門口迎接時,我並不感到奇怪。 「我猜你會來,拉莫斯。 很高興見到你。 」它說。 第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了不起的神手天眼》
第3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