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支在珍妮的簽名下寫道: 我就是人猿泰山。 他以為這就足夠了。 過一會兒,他就把這封信再送回到那間小屋。 關於食物的問題,泰山想,他們不必發愁,他會保證供應。 第三天早晨,珍妮發現她前天夜裏丟的那封信又擱到了原先的地方。 珍妮大惑不解。 可是等她看見她的簽名下那一行印刷體時,一股涼氣流遍全身。 她把那封信,或者說只把有她簽名的最拿給克萊頓看。 「想想看,」她說,「也許我寫信的時候這個神秘的家夥一直躲在那兒偷看。 哦,我連想一想都會渾身發抖!」 「不過,他一定很友好。 」克萊頓安慰道,「他還了你的信,也沒有給你任何損害。 而且,昨天夜裏他在小屋門外放了一樣足以證明他的友誼的實實在在的東西——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看見門口放著一只野熊。 」 從那以後,幾乎每天,泰山都要給他們送些野味,或者別的食物。 有時候是一只小鹿,有時候是一只熊,一只豹子,有一回甚至送來一只獅子。 有時候也會送來些奇怪的熟食,從木本加的村子裏偷來的木薯餅。 泰山因為給這幾個陌生人打野味吃,覺得生活充滿了歡樂。 在他看來,世界上再沒有比為這個白人姑娘的幸福和安全而勞動更快樂的事情。 他真想有一天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走進他們的「宿營地」,通過他們和他都熟悉的小甲蟲談話。 可是他發現自己很難克服那種森林裏長大的野獸所共有的羞怯和膽小。 因此,一天天過去了,他還是沒能滿足自己的心願。 住在小屋裏的這幾個人因為漸漸熟悉了周圍的環境,膽子越來越大,到密林裏找胡桃、野果時也越走越遠了。 波特教授因為心事重重,幾乎沒有一天不到叢林裏瞎轉,沒有一天不在死神的血盆大口之下徘徊。 塞謬爾·菲蘭德先生,從來談不上健壯,現在越發瘦得不成樣子。 為了保護教授的安全,他處於一種無休止的焦躁與煩亂之中,作出了極大的努力。 一個月過去了。 泰山終於下定決心白天裏去造訪「宿營地」。 那是一天下午,克萊頓又到港灣人口處那個海岬,向大海眺望,看有沒有過往的船只。 他在那兒准備了一大堆木頭。 一旦有輪船或者帆船在水天相接處出現,就立刻點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波特教授沿海灘向「宿營地」南面溜達,菲蘭德先生挽著他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勸他在成為什麼野獸娛樂的對象之前,趕快轉身回「家」。 珍妮和艾絲米拉達到森林裏采野果去了。 為了找果子,她們離小屋越來越遠。 泰山在小屋門口默默地等待,一心想著那個美麗的白人姑娘。 現在,他一天到晚只想著她。 他不知道她是否怕他。 而正是這種懷疑,使得他幾次改變了訪問他們的計劃。 他很快就等得不耐煩了。 他盼望她趕快回來,一睹芳容,大飽眼福,他希望能夠挨近她,甚至撫摸她。 這位人猿不知道有神,但是他對這位「仙女」的崇拜決不亞於任何凡人對神的崇拜。 為了消磨時間,他在等她的時候給她寫了一封信。 是否想把這封信給她,他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但是,看到自己的思想用文字表達出來,他感到無限的快樂。 因為在這封信裏,他畢竟不是那樣野蠻,那樣愚昧了。 他寫道: 我是人猿泰山。 我想念你。 你是我的,我也 是你的。 我們永遠生活在一起,在我的小屋裏。 我會給你采來最鮮美的野果,打來最鮮嫩的鹿肉, 還有森林裏最美的野味。 我將為你打獵。 我是叢 林裏最偉大的鬥士。 我將為你而戰鬥。 你叫珍 妮·波特。 我是從你的信裏知道的。 當你看到這 封信,你會明白,這是寫給你的。 人猿泰山愛你。 寫完這張紙條之後,他像個年輕的印度人直挺挺地站在門口,等待著。 突然,他那聽覺敏銳的耳朵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聽出有一只巨猿正在樹林裏蕩著比較低的樹枝穿行。 他全神貫注地聽著,暮地叢林裏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 人猿泰山把他第一次寫的情書扔在地上,像一只豹子,飛也似的問森林裏跑去。 克萊頓也聽見了這聲尖叫。 不一會兒,波特教授和菲蘭德先生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回來。 快到小屋的時候,他們大聲招呼著,互相焦急地詢問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只朝屋裏瞥一眼,便證實了最壞的預想。 珍妮和艾絲米拉達不在屋裏。 克萊頓馬上向密林跑去,後面跑著兩個老頭,大聲喊著姑娘的名字。 他們在森林裏跌跌撞撞找了半個小時,後來,完全是碰巧了,克萊頓看見艾絲米拉達躺在地上。 第5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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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出世》
第5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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