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盔意識到樓道拐彎後面和其他地方一定有強大的力量在埋伏著,但樓道裏確實沒人,只有一個穿便衣的人站在那裏,似在迎接。 這人看起來像是個街頭的冷面頑主,上衣未系上扣於,讓大家瞥見腰帶上的手槍。 這人見到戰盔手裏拎著斧頭,眼睛裏一定眨了一下,但不動聲色的臉孔毫無改變。 他說:「不介意對我說說發發了什麼事了嗎?」 吉爾勃然大怒。 「見鬼,你是誰?」 這人用左手抽出他的工作證一晃,對戰盔來說太快,來不及看清。 不過吉爾看來已毫無困難地看清楚了。 吉爾說話時,端起了架於。 「你沒聽我說了嗎,英德利凱托偵探?我命令樓道裏不許有人。 」 英德利凱托聳聳肩。 「我聽到了。 不過我也聽到我們部門的人在電話中說,『有個人拿著斧子』。 我也看到了有個人拿著斧子。 我必須看到這個人扔掉斧子,以證明你沒有受到挾制。 」 每個人都僵在那裏了。 戰盔內心在鬥爭。 他扔下了斧子。 吉爾用一只重得出奇、極其有力的手臂摟住戰盔的肩頭。 「偵探很開心,是不是?」 英德利凱托看起來既不開心也不是不開心。 「你不會懂的,吉爾先生。 不過我是喜歡找點樂趣的。 」 吉爾向他射去冷酷無情的一眼。 「我會記住你的話的,偵探。 現在,客人們同我要去會議室了。 」 英德利凱托把斧子滑到樓道另一頭去,客氣地揮揮手說:「做我的客人。 」 吉爾把他們引進一問標明「會議室」的房間。 戰盔一進屋,就把房門關好。 英德利凱托並沒有走開。 他還在樓道裏站著,不動聲色地注意著他們,仍是那麼冷冷的、漫不經心的。 戰盔把他以及世界的其餘部分都關在了房門以外。 然後,戰鬥小組同吉爾坐了下來談事,雙方都精神抖擻。 一張大桌子,報紙和筆都擺得整整齊齊,玻璃瓶裏有冰水,有喝水用的玻璃杯。 碗櫥裏有一把大號咖啡壺,有瓷杯和瓷碟,有銀匙和放奶油的銀碟與奶油代用品銀碟,有盛糖的銀碗與代用糖的銀碗,有瓷碟盛的丹麥點心,還有緞料餐巾。 每件物品上都帶著一個注目的粗體字母「Z」,這是吉爾企業集團的標志。 吉爾向他們作手勢,請他們隨便享用。 戰盔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告誡他們誰也不要動手。 吉爾極輕微地聳了聳肩,自斟了一杯,讓人瞧瞧是真東西,加了不少糖讓人相信是真東西,又揀了兩塊看來很饞人的點心,坐在了桌子的首席座位上。 戰盔使了一個眼色,別人如釋重負。 四個人都為自己弄了吃的、喝的,分兩對坐在了吉爾的兩旁——戰盔和雙影在他右邊,強弓和雨雲在他左邊。 戰盔又使了一個眼色,不讓眾人開吃。 眾人都服從他的領導,先把眼睛看著吉爾。 吉爾微笑,向他們掃視一遍,喝了一大口咖啡,咬了一大口點心。 戰盔描著白粉的臉又紅起來了,雖然對自己的偏執並不感到有罪。 同那些背信棄義的、惡魔似的白人打交道,扁執是必要的。 偏執有它歷史性的原因。 美國上著民正囚為不夠偏執才吃了虧。 過了一會,吉爾既未睡著也未死去,戰盔輕輕點了點頭,納法茲戰鬥組便專心致志地幹了起來。 他們食欲大振,畢竟,半天的工作已使他們胃口大開。 吉爾瞧著他們,微微笑笑。 他用餐巾擦擦嘴,把瓷盤推開,像是要清理出桌子來行動了。 他看看手腕,做了個鬼臉,說:「我忘了我的勞力士做了你們的犧牲品了。 沒什麼。 」他打開一個椅臂,現出一個鑲嵌在臂裏的控制板。 他按了一個鈕。 在他面前的牆上出現一幅畫,畫面是一塊土地,既不是種的玉米也不是種的小麥,而是一排排武士出現又淡出,接著右下角出現一個計算機屏幕顯示出日子和時問,這個畫面逐漸放大。 「你們吃著點心,我們可以開始談話。 你們姓什麼?屬於哪個部族?」 戰盔以自豪的、挑戰的聲音替大家作了回答。 吉爾把聲明錄了下來,然後按了一下「問號」鍵。 銀幕上滾出一段資料: 納法茲保留地,12,543英畝,位於馬薩諸塞州西北,沿莫霍克小徑。 人口(截至1991年3月3日)1,201。 領導人為銀鷹,系女性,寡婦,無子女,年紀75,稱呼:斯誇——賽謝。 倫道夫·戰盔,21歲;瑪麗·雙影,18歲;湯姆·雨雲,17歲;菲利斯·強弓19歲,均系納法茲部族(見上述)成員。 據有關部門稱,他們曾參與多項環境保護活動以及美國土著民大遊行;被指控多項破壞和平罪與非法集會罪。 因不交贖金被捕關押,判處有期徒刑。 戰盔盡力掩蓋他的驚訝,故作鎮靜地說:「你們還有些資料。 」 吉爾揮了揮手。 「你們對我的資料源泉是不會清楚的。 那麼,一個新的波士頓茶葉集會,是你們最大的惡作劇羅?」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驚悚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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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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