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為看到的就是真實的,那叫「眼見為實」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他,而他竟然就是「我」
在浩瀚的宇宙中,竟然還有許許多多我們未知的世界
我開始了一段曆險,或者說是一次冒險
我需要將這次冒險的經歷記載下來
因為這會讓我終身難忘
——一個親曆者的記述
第零章 起點
一團光。
一團白色的光,強烈得無法直視它,無法測定它的溫度,也難以計算它蘊含的能量。這種光團在這裏的宇宙中隨處可見,就像一朵朵蒲公英發芽、開花、消散。光團的出現代表有物質正在進行時空轉移,也許是一張板凳、一本書、一棵樹,也有可能是一個人、一個家庭,甚至是一個兵團。
佩戴著綠色臂章的兵團剛剛抵達了船塢,大約有200名左右的士兵回到了這裏,每一名士兵都身穿著白色的戰甲,手持著一種能發射出電磁波的形狀怪異的武器,他們剛剛從20年前的這裏搭上返程的班車,執行的是一項早已習以為常的任務。
消滅所有的威脅,不論這種威脅是存在還是潛在。
在這顆星球上,與他們一樣的隊伍有上百支,他們負責不同區域和不同時間內的清掃工作,有些甚至需要穿梭回到封建社會執行任務,但目的地越是遙遠,任務對他們來說就越輕松,回到過去就像是一次度假。
當然,不是每一次的任務都像吃飯睡覺一樣輕松。反抗無處不在,不論他們走到哪裏,總會有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破壞他們的計劃,阻止他們的行動。那群人究竟是誰?生活在哪?這些都還是謎團,他們是活在陰影裏的微光,偶爾會閃耀一下,隨即又會平靜得仿佛沒有存在過。
在這次的行動中,這支部隊損失了十三名隊員,他們沒有留下任何遺言或遺物,也不會有任何的儀式來紀念他們,這十三名空缺會在10分鐘內補齊,流水線化是士兵的生產模式,生產出來的士兵有統一的價值觀、同樣的體格和一致的好戰心。對於這座基地來說,陣亡不會帶來損失,也不會帶來戰略的改變,因為這支隊伍的戰鬥力永遠都不會枯竭。
隊伍經過棧橋前往修整區,中途經過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的中央豎立著一尊雕塑,巨大的石質基座上站立著一個年輕人,右手裏握著一支筆伸向前方,為年輕人塑像看起來有些反常,但在這裏,這座雕像是他們信仰中的天神,他為他們打開了宇宙的大門。
兵團繞過雕塑,走進修整區,每個人都有一個獨立的休息區,在那裏他們會卸下裝備,給武器補給能量,他們不吃飯也不用喝水,他們的壽命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長,每個人的任務標准是執行五次戰鬥,在到達五次之後,他們將會留在最後一戰的地方,在那裏渡過短暫的餘生。
所有人在修整區內各就各位,除了沒有回來的十三人之外,73號和112號這兩個位子卻依然空著,但他們的戰甲和武器留在了裏面。修整區的警報拉響了,十名剛剛坐下的士兵再次全副武裝,依照命令開始分頭搜索。
就在警報拉響的同時,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來到了在距離基地2000公里以外的山林邊緣。這裏看起來還是一片原始森林,散發著濃重的青草味,兩個年輕人疲憊不堪,但不敢停留,他們迅速抹掉臉上的泥土,褪去布滿擦痕的外衣,只身穿緊身衣向森林裏走去。他們對森林裏的地形非常熟悉,總能在雜亂無章的植物和岩石之間找到最便捷的道路,兩人憑借著記憶很快穿過了這片森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廣袤的湖水,在湖的中央有一棟飛碟形的建築,像一座小島寧靜地停在水面。那女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控制器,發出指令後,面前的湖水中開始泛出一個個氣泡,氣泡逐漸增多,大約30平方米範圍內的水面在一分鐘之內如同煮沸了一般開始翻騰。漸漸地,一艘船或者說是一艘潛艇浮出了水面,艙門打開,兩人敏捷地鑽進船艙後沉入了湖中。
船向那座飛碟形的建築駛去,那座建築的基座一直延伸至湖底,船在基座處的一個維修口停了下來,兩人打開虛擬面罩,面罩通過制造特殊的電磁場隔絕水的進入。兩人打開維修口後順利地進入了建築內部。兩人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裏,但對建築裏面的結構早已爛熟於胸,為了避開守衛,兩人將攜帶的武器拿在手上,順著通風管道向建築核心進發,每走大約100米,他們便將准備好的只有黃豆大小的感應器安裝在管道壁上。管道連通整座建築,感應器很快遍布了這座建築的各個經絡。
這座飛碟形的建築融匯了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科技,同時它也配備了最先進的安防系統。兩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早已被監控在案,在通道的出口處,四名手持武器的衛兵已經等候在了那裏。走出通道的一刻,兩人見勢不妙,立刻向一側飛奔逃去,在衛兵觸碰到自己身體的一瞬間,男子轉動了掛在脖子上的一根金屬棒,抓緊女子的手,兩人如同蒸發般瞬間消失在了四名衛兵面前。
回到基地,對兩名失蹤人員的搜索仍在繼續,基地又增派了一隊士兵在基地內部進行搜索。同時清掃行動仍在進行,按照計劃,剛剛得到修整的兵團在補充完新的士兵後再次出發,此次的目的地是35年前,任務時間為12個小時。兵團乘坐一艘巨大的運兵船從空中船塢出發,運兵船在5秒內將時速提升到5馬赫,很快便抵達了那座飛碟形建築的上空並且懸停在建築的正上方,建築頂部緩緩打開,露出一個直徑約為50米的圓形洞口。隨著建築表面一圈指示燈的閃爍,圓形洞口漸漸發出青色的光,光團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強烈,一瞬間,這團光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在天地之間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將整艘飛船包裹其中,能量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湖面,巨大的沖擊波在湖面掀起了連續不斷的波浪,能量持續了30秒後停了下來,隨著光柱的消失,那艘運兵船也在建築頂端匿跡了。
這樣的發射行為每天都會發生,有時甚至要進行很多次,這裏就像一座不生產武器的戰爭工廠,將戰鬥力輸送到每一個維度、每一個時間點、每一片土地。
撥動金屬棒,瞬間轉移讓兩人得以脫身,但他們不能一走了之,任務是他們心中的信仰,也是一切的起因。光團和火焰交替在眼前出現,悶熱的空氣中夾雜著冰粒,一顆顆地劃過裸露的皮膚,這些複雜的觸覺大約只存在了0.1秒後,兩人的雙腳再次觸摸到了大地。他們意外地站在一棟玻璃幕牆大樓前,身著西服、襯衣、制服的上班族在大樓前進進出出,目的地是由自己內心真實的渴望決定的,男子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跳回到這裏,他本想走進大樓,但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有些虛弱的女子,他只能再次轉動金屬棒。
這次他們回到了基地,站在了那座雕塑面前,雕塑下方擺滿了鮮花,他從未給雕塑獻過花,也從未認真觀察過它,此時他不自覺地抬起頭,盯著那只指向前方的手,覺得有些可笑卻又可憐。就在他抬頭看著雕塑的同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雲漸漸匯聚,陽光開始變得稀薄,一片片烏雲包裹著陽光像一顆顆雞蛋般懸浮在空中。廣場上吹來一陣風,將雕塑前的鮮花吹起,花瓣在空中洋洋灑灑,如一陣細雨般拂過雕塑表面,廣場上似乎傳來了教堂的鐘聲,低沉有力的敲擊聲震動著整個基地。
男子看了一眼手表,距離既定的時間還有15秒。
青灰色的天空籠罩著大地,基地裏的人紛紛來到廣場上注視著這反常的天氣,風越來越猛烈,鮮花被完全吹散,廣場上的人相互依偎著,生怕被這大風吹倒。警報聲依然響徹整個基地,一隊隊的士兵在基地的每一個區域不停穿梭,他們甚至已經忘記了要去尋找兩名逃兵,只是依照指揮盲目地在基地中跑著。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咆哮從天穹傳來,像是書籍上記載的古代惡龍,又像是起錨的巨輪,咆哮聲越來越大,逐漸增高的聲波頻率刺激著人們的耳朵。女子偎依在男子身邊,他們沒有像廣場上的其他人一樣驚恐地捂住耳朵,而是靜靜地盯著天空,任憑嘶叫聲穿透耳膜。基地上空的雲層隨著吼叫聲開始震動顫抖,大塊雲朵慢慢分解成一個個大小統一、形狀一致的小片雲,如一塊塊方糖般整齊排布在天空。嘶吼聲和狂風似乎要將整個基地撕碎,男子攙扶著女子坐了下來,他們背靠著雕像基座,等待著天象最後的審判。
雲層繼續分解,在基地正上方,一片雲的亮度猛然升高,如同一顆掛在天頂的燈,隨著亮度不斷升高,白色的光芒逼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當亮度提升到極致的一瞬間,那朵雲化成了一團烈火在空中燃燒起來,紅色的火焰很快蔓延到周圍,雲一片片地被火焰吞噬,天空像一張薄紙般被焚燒殆盡。
人群中有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隨即整個基地開始猛烈搖晃,仿佛有人在地下安裝了一個彈簧,地面開始四處搖擺,人們紛紛趴倒在地,相互抓緊,男人也一只手死死扶住雕像基座,另一只手摟住女子的腰,極力讓自己保持平衡。地面搖晃的同時,空氣的溫度開始緩緩上升,口幹舌燥的感覺很快傳染到每個人,基地中的人們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瞬變的環境,一時間呼喊聲、哭叫聲、咒罵聲、哀求聲此起彼伏,不少人伏在地面對著天空開始磕頭乞求。
地面的晃動開始慢慢減緩,男子松開抱著基座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抬起頭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廣場的正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圓盤形的物體,直徑比整個基地還要大,女子臉上露出了微微笑容,一直懸著的心此時也終於放下了。圓盤物開始緩緩下降,就像一個巨大的鍋蓋般罩住整個基地,圓盤四周的指示燈開始急促的閃爍,這讓廣場上的人們都看清了它的模樣,圓盤物並不是什麼天外來客,而是原本佇立在湖面的那棟飛碟形建築,一時間廣場上的人群爆發出巨大的呼喊聲,人們顧不上仍在顫抖的大地,紛紛奔走逃散。飛碟形建築距離地面大約只有500米了,男子攙扶著女子在距離雕像100米左右的位置站定,男子按下手中的控制按鈕,那尊原本矗立的雕像瞬間瓦解成了一片碎石礫,露出了裏面隱藏著的由五個直徑一致的圓環依次堆疊而起的金色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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