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有一天醒來之後我們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我和我弟弟共用一個身體,卻有各自的思想。」
「突然的嗎?」
「是黑暗力量。」
「額,你們知道神獸在哪裏嗎?」
「神獸?嘻嘻嘻……我知道。你要跟我們走嗎?」
「不要相信他,他最會用謊言欺騙。」
「哦……我的手臂!」
「那是腐毀之力,你的手臂遭到了侵蝕。」
「說不一定那一天會衍化出來一只腐毀之妖來,哈哈哈哈。」紫羽心中恐懼油然而生,她趁著小狗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了。這個世界變得她一點都不在熟識,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變得如此可怕,如此令人厭惡。
下午他們都去了哪裏?我一個人坐在桌子邊,包著一個又一個錢紙包,稱為福包。原來他們去到派出所報警,說我們家那人死得冤枉,可是他們也並沒有派人前來檢查;姐姐告訴我,他們在醫院的時候,那邊的女的生拉硬拽的要把我那媽拉進車去,開往殯儀館,欲火化;昨天他們的協商沒有結果,那邊到底有沒有心要協商解決;顯然是沒有,從那個人的口中不停的冒出這樣的話,屍檢;原來他們鬧到派出所,請派出所的幫忙協調;這個人和我們接觸得最多,基本上都是他在安排吃飯的地方。他叫富餘滿堂,國字臉,身材魁梧,看上去不是一個會耍滑頭的人;但是他是個在商場打拼的人,怎麼舍得讓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積蓄就這麼付之一炬呢!他當著很多人賭咒發誓,這個人絕對不是電死亡,要是電死亡,老子傾家蕩產,砸鍋賣鐵的賠付。說出的話,潑出的水,還能收得回來嗎?
紫羽不知該怎麼辦,手臂灼痛,痛得想要把這條手臂砍掉,尋找神獸是她唯一的希望。紫羽披上了一條鬥篷,踏上了遠離故鄉的路。未知的路途上到底有什麼,是否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已經被腐毀化?她決定一定要把未受到腐毀化的生命好好的保護起來。
紫羽來到了藏寶洞,這裏曾經被自己埋下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洞內竟然沒有坍塌,地底生長的自然晶石照亮著,一把透著淩厲的劍氣的寶劍就這麼直插在一大塊晶石上,紫羽握緊劍柄,五光十色的光芒散出,地在顫抖,森林在哀嚎,拔出劍後,洞轟轟的坍塌掉了。劫後餘生的紫羽還沒等好好喘息,就發現一個影子把自己包圍;抬頭望去,竟是那腐毀力量侵蝕得不像樣子的妖怪。他張大了嘴對著紫羽嘶吼,臭氣熏天的口氣差點沒讓紫羽背過氣去;紫羽不停得跑,一步也不敢停歇,在一處懸崖峭壁前停了下來。「不要過來,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傷害你,也請你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那些無辜的生命,不要再讓更多的生命受到腐毀力量的感染了。」
「你……的……心給我……」
「什麼?你竟然進化到有了自己的思想。」
「我要……一顆心……」紫羽被嚇得腿發軟,心顫抖,手裏的劍根本握不住。「舉起你的劍,要麼你死要麼他死。」一個聲音在她內心深處響起,眼看腐毀力量控制的妖怪猛撲過來,卻撞在劍上,黑色的光和白色的光相互碰撞,卸去腐毀力量的妖怪還原了本來面目,一只幼小的蝴蝶,他奄奄一息的看著紫羽,幻化成了一個美麗,發如瀑一般的女子。「咳咳……紫羽……我們再見面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蝶兒仙,蝶兒仙。不要……不要……」
「快,去找神獸,只有他們才能幫到你。不再是腐獸,真是一件幸福的事,這個世界怎麼會變成這般光景,紫羽一定要把這個世界恢複原貌。」閉上眼睛,砰然成沫消失於天地間。「啊……蝶兒仙……」響徹山澗撕心痛苦的呼喊,也再也換不回來他的生命;看著手中的劍,它到底是救了自己還是害了自己?除了握著手中的劍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除去那些邪惡力量?淚一點一滴的奪眶而出,潤了臉頰,痛了心。何必如此相待,何必命運如此堪輿?此種翻天覆地的改變是我無力承受的,求求你放過。可能嗎?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會像夢一般湮滅,不會像流星一般劃過天空燦爛奪目就消失不見;此刻真真切切的感受著經曆著,不會湮滅不會消失,只會一點一點的將你的心志徹底摧毀。靜下來的紫羽踏上了新的旅程,她一定要改變現在的局勢,保護自己重要的一切。
他們去了哪裏?後來聽說他們都去了鎮山的派出所,一個謀警為他們做調解;我們群情激昂,義憤填膺,怒發沖冠,捶胸頓足;那邊委屈淡然,心裏再有無數的愧疚之意也絕不低下昂貴的頭顱;雖然口頭行動都承認要賠償受害者,可遲遲不見到任何誠意。謀警,給了折中的價碼,可那邊死活就是不同意,死活都把屍檢二字掛在嘴上。謀警,連這樣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你的威信力是不是大打折扣啊!這一次的協商再次以未果結束。從他們交談口中我得知,他們去派出所是去報警的,說死者死得蹊蹺,請介入調查;然而……派出所並未派出人員來勘察;警察說:已經有人報案了,登陸在案。
第3章 不脛而走的秘密(二)
於此,我不好說些什麼,可你們為什麼沒有人錄過筆錄呢,為什麼不勘察第一現場呢?打從一早你們就已經認定了這只是民事案件?我媽媽他們在醫院附近被那邊的人生拉硬拽的往車裏塞,人家哭得撕心裂肺的,毫無反抗能力毫無自主能力的時候,你們的人在哪裏呢?後來得知的答案是,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往醫院,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人已經離去多時。
這……當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而然的悄無聲息地離去以後,心的悲涼油然而生,那個女人就是這般,她一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大門口,陪在死去的人身邊;珍惜身邊的人,現在才明白嗎?靜靜的,面對棺槨的時候你的眼淚有沒有悄然涕下呢,我不知道,會的吧,就如同我的心一般難受不能自已。說不難受,怎麼可能呢!每當我穿街過巷的時候,我就敏感的覺得那一雙雙眼睛灼灼的盯著我,交頭接耳的談論著我們的事。
第三日,走進這偌大的房間時,發現有了一張涼板,看來他們昨天的夜還好受一點;上午我們跟著那些所謂的法師後面走起了*字儀式,但是富餘滿堂半晌午現身,拿出他的那智能手機啪啪的拍照;今天該會有結果了吧,死的不明不白,還不能入殮下葬得以安息,富餘滿堂你們一家也不怕惡鬼鎖靈,纏你們生生世世;這天的中午,陽光直射進這個房間,耀得人心不安。他出現了,其貌不揚的身材不高的一個中年男子,他說他叫應天,是老爸生前的兄弟好朋友,拄著雙拐,他說這是一份心意,走路都怕他會摔倒,博取了我的同情;我覺得他也是前來的客人,至此後不會再相見,以前在大街上都不覺得見過這個人;第一個神獸鼠;一路走來的紫羽都未遇到任何危險,這裏是一片丘陵地區,剛靠在一個大石頭旁吃著食物喝著水,屁股下泥土一下子就松垮,整個人就漏了進去;摔蒙圈的紫羽整個人身上都被掩著一層薄薄的土,聽見嘰裏咕嚕的聲音後,洞口的光線消失了,自己被整個的抬著忽上忽下東碰西撞,眼冒金星。
突然又感覺自己砰的一下掉到了地面上,咯得渾身疼;一個尖銳的笑聲震得紫羽耳朵疼,呼呼,一些黏黏糊糊的纏繞在了身上。紫羽咋咋呼呼的掙紮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毛乎乎的蜘蛛正吐絲把自己包裹起來。「啊……怎麼掙脫不斷呢!?」
「我的食物,你是跑不掉的。」一道白光閃過,蜘蛛絲斷了。紫羽落荒而逃,在洞裏七拐八拐,時不時的撞到頭。「我的食物,你給我回來。」
「不要追我啊,好討厭的。」砰~紫羽撞得暈掉。次日紫羽再度醒過來時候,身邊一只小手軟軟的,還有爪子把著她的脈搏;紫羽驚聲尖叫,從他的手裏脫了出來。「什麼情況?老鼠啊!」
「我們的耳朵很靈敏,你不需要這麼大吼大叫。」
「對不起,你能離我遠一點嗎?我害怕。」眼前這只大老鼠,眼神清明,身材勻稱,長得俊美,幻化成人形的話一定會是個不折不扣的面如冠玉的白面書生,沒有絲毫被感染的跡象。「額!好吧,那你會害怕吃我們這裏的食物嗎?不然你就美美的餓死好了。」話音一落,紫羽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打起了小報告。「呵呵……肚子呀,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你放心吧,我們這群老鼠都是自給自足的,而且我們都是差不多高,你還怕什麼呢?你就當我是戴著鼠面具的人類好了。」
「你真的是人類嗎?」
「不是。變成人類的話,我就成鼠妖了,你不怕嗎?」那只鼠提著藥箱,開門離去了。紫羽也跟著走出了門,看到了繁華的一座地下之城,真像是在看一部動畫片。紫羽不禁感歎,竟然還有未被腐毀力量所玷汙的地方,這裏和諧共生著好幾種種族,包括蟻族,麻雀,蜘蛛……等等。
他們的眼神都很清,絲毫沒有一絲濁氣,對這個奇怪的人類也和和善的相處。最高處是一座神廟,這裏的都很信奉神廟裏的神,所以在這裏老鼠擁有絕對的高貴身份。走了一圈發現這裏的老鼠並不多,那個醫生鼠是最受遵從的一位,可他不受身份的限制,偏要在市集裏開一家自己的診所,專為受傷生病的人治病。一個傲嬌的白毛鼠婀娜多姿穿過排著隊伍的各種小種族們,啪一只嫩紅得小爪拍在那鼠的面前;「我還有病人,請你不要在這裏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