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科幻

 錯落韶光

 如果豆 作品,第23頁 / 共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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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鬱宛西的身體元素裏探險與叛逆似乎永遠占位,好像小時候,連男孩子都不敢進的岩洞,她義無反顧地爬進去,探個究竟,從小她就爬上高高的樹,她說那樣伸手就可以碰到天…

邵士森在鬱宛西即將轉過身時離開了她的視線之外,進了房間,鬱宛琪在房間裏正在織小孩的毛衣,衣身袖子已經成形,十分小巧可愛,邵士森在剛才的歎氣中不禁會心一笑,拿起另外兩件已成品的小孩衣服比劃著,煞是可愛,臉上略泛光潤,那樣的滿足唯有為人父為人母才能感受到吧。

邵士森的手撫向鬱宛琪高聳的腹部,卻意外地感受到那裏面的跳動,興奮之餘俯身側耳傾聽,裏面的小東西似乎能感受到爸爸的側耳聆聽,跳地越強烈,鬱宛琪略泛胖的臉如綻放在夏日裏的花蕾,在橘黃燈光下笑地如此柔美恬靜。

鬱宛西透過房門間的縫裂清晰地看到如此幸福甜美的一家,自己終究是這個家其外的人。家總是很小,小得只可以圍列寥寥幾人,丈夫,妻子,孩子,而這之外的都是另外的家人,而現在鬱宛西就是站在這個家門外的人。

夜幕慢慢降臨,依然是黑雲蔽日,幾乎沒有一點光亮,雨還是淅淅瀝瀝地下,鬱宛西有些緊張地等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著邵士森和鬱宛琪沉眠之後,鬱宛西偷偷地潛出房間,因為沒有一點月光,又不敢開燈,鬱宛西的膝蓋不小心碰撞到椅子,在沉靜的深夜時分,那一聲碰撞聲猶為驚響,鬱宛西小心地扶住椅子,又向鬱宛琪的房間看了看,所幸沒有生任何動靜,依然躡手躡腳地摸索著前進。

鬱宛西沒想到的是,那一夜邵士森根本沒有入睡,分明地聽到聲響,側耳傾聽之際,輕手輕腳地起身出來探個究竟,黑暗中卻仍清晰地感覺到那團瘦小的身影在偷偷摸索,邵士森伸手找到電燈開關,突然的一室明亮刺痛了鬱宛西的眼,用手遮擋間,對望邵士森陰暗的瞳眸,一下有些手足無措隨後又理直氣壯地昂胸面對。

「你幹什麼去?」邵士森的聲音在夜間回蕩,聽起來詭異十分。

「睡不著,出去透風。」鬱宛西仍故作淡定地回答,偷偷將手裏的包往身後遮掩。邵士森上前一步,搶過鬱宛西手裏的包,也顧不上其他,拉開翻開包,拿起身份證沉著臉問道:「出去透風也需要帶身份證?」

鬱宛西搶過身份證和包,倔強道:「不用你管。」說著便向門外走去。

第四十七章離開

邵士森上前抓住鬱宛西的手腕,力勁十分大,感覺手腕也快被折斷,「不許去。」


  

「你放開我,我的事輪不著你管,你也沒有資格管我。」鬱宛西依然唇槍舌劍。

毫不留給邵士森一點情面,對他的惡言相向有時候其實是違心的,也唯有對邵士森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任性。

邵士森的瞳眸陷入黑暗,近乎絕望地望著鬱宛西,聲音沙啞:「宛西,你知道你這樣走的結果是什麼?外面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美好,到處都是荊棘泥濘,處處充滿蛇蟲鼠蟻,你想過你今天的選擇,或許會成為明天的悔恨?」

鬱宛西看著這樣的邵士森不是不動容,不是沒有一點感動,放下語氣說道:「你還記得後山上的「虎洞」嗎?那會兒所有同齡的孩子都說那是虎洞,裏面有老虎居住,沒有人敢進去,是我先爬了進去,看到裏面別有洞天,後來那裏成了我們嬉戲納涼的好去處,很多事沒試過永遠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所以今天也一樣,走出這個小鎮,誰也不知道明天的天空會是晴還是依然陰綿?所以我想自己試自己走,就算那是個死胡同,我也認了。」

「可是那個人不能是葉蕭岑。」邵士森依然堅持決不放手。

「為什麼不能是他?因為他是外人眼裏的混世魔王?那我不也一樣嗎?這麼說來我們是最適合的一對。」鬱宛西邊掙紮著邊著急地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鬱宛西越焦急。

「你們在幹什麼?」另一端突然傳出的聲音讓原本爭執掙紮的兩人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紛紛轉向聲音傳播而來的一邊,鬱宛琪扶著門欖直立著,用一種悲慟的目光望著還親密緊握著手的邵士森和鬱宛西。

邵士森意識到立即放開手,鬱宛西得到自由,在鬱宛琪還沒搞清楚狀況時,飛箭一般地沖出家門,留下陣陣門板聲回蕩。

鬱宛琪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禁不住瞬間的變化,有些氣喘地指著門喊道:「快去追她,快把她追回來。」

邵士森有些不放心地去扶住鬱宛琪,鬱宛琪忙推開他,說道:「我沒事,你快去追宛西,她一定是想和葉蕭岑私奔。」

邵士森雖不放心鬱宛琪,但這個時候卻又無法任由鬱宛西這樣跟著葉蕭岑走,為難之下還是追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葉蕭岑焦急地在碼頭來回踱步,遙望沉沉的暮色下依然沒有鬱宛西的人影,船家一直催促著,一起犯事的幾個兄弟終於等得不耐煩,下船對葉蕭岑吼道:「你小子還想不想活了?等著人來抓是不是?不就一個馬子嗎?到了城裏再幫你找就是,留著你這條命還不怕將來沒女人。」


  

葉蕭岑幾乎帶著哭腔求道:「求你再等一會兒,就五分鐘,五分鐘就可以,她一定會來的。」

「好,你說的,就五分鐘,多一分鐘也不等。」

第四十八章拋棄的愛情

第四十八章被拋棄的愛情

邵士森在略泛燈光的三叉路口迷茫,拿不准鬱宛西跑向何處?他們所約的地方又會是哪裏?

在左右為難之際,突然的狗叫聲驚天動地地在這個小鎮上沸騰起來,這個村子的人都認識這只狼狗的聲音,因為在這個村子裏只有只有村長家有只凶猛異常的狼狗,聽說這條狗曾經嚇跑了不少村外的賊人,可也因為這條狗的凶猛異常,村長一般都將狗拴得嚴嚴實實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放出在村間,何況是在這樣的深夜時分。

而同時正在奔跑的鬱宛西也聽到了狗叫聲,在沖向碼頭的最後一刻,看見沉沉黑幕下遠處漸開漸遠的船只上出的那微弱的光線。看著它慢慢地迷失在自己的眼睛裏,直到再也沒有那點微妙的光,在這場不成熟不完美的愛情裏,她選擇了愛下去,而最後遭到遺棄的卻是她。

鬱宛西平靜地看著站著,沒有一點眼淚,鬱宛西想,現在應該嚎啕大哭吧?不管是憑吊被遺棄的愛情?還是為了肚子裏還未成形的小小胚芽,原本她義無反顧選擇跟著葉蕭岑走,也是因為想將這個胚芽成長,直到一個有血有肉的孩子呱呱墜地,或許他們也能像邵士森和鬱宛琪一樣組成一個小家,丈夫,妻子,孩子,圍成一個幸福的圈。可最終她還是遭到了拋棄,應該哭吧!痛哭一場,可鬱宛西現自己沒有所謂的眼淚。

葉蕭岑站在船頭迎風而立,浪濤滾滾而過,海風在耳邊呼嘯著,吹得人的眼睛生疼生淚,葉蕭岑不知道在他已經看不見的彼端鬱宛西也像他這般絕望地站著,隨風吹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