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屏雖然膽怯,但從錢含韻緊握她的溫暖小手中,她可以感受到她是真心為自己 抱不平,因此,她破天荒的向母親求情,「額娘,饒……饒了嫂子好嗎?」
王寶王眼睛半‧,「你還敢說話?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讓人糟蹋?」
「我……」她眼眶再度泛紅。
「別哭。」錢含韻冷凝的聲音響起。
她楞了一下,側過臉看她沉靜的麗質。
「為這個不懂慈祥為何的額娘哭是浪費淚水。」
聞言,羅蘭屏呆了,她從沒聽過有人這樣嚴厲的批評額娘,而且還當著額娘的面… …
「小小姐!」心驚膽戰的彩眉覺得自己快暈倒了。
羅爾格對她為是一臉崇拜,舉起大拇指,「棒!嫂子。」
一旁的羅爾烈則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突地抓住她的手,大力扭轉,「你惹火 我了!」
「是嗎?」她輕撇嘴角,目光似有若無的掃向王雨蓮,冷冷的道:「你早惹火我了 !」
「你……」他沒想到她居然絲毫不讓步,憤恨的甩掉她的手。
好痛!她雖手痛,但仍以冷凝的面容掩飾那抹痛楚。
王寶玉咬咬牙,對王雨蓮道:「到祠堂請出家法,我要親自教訓這個媳婦!」
「是!」王雨蓮點點頭,眸中有著惡毒的愉悅之光,欠身後隨即朝祠堂而去。
羅爾烈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後,再次看向錢含韻,「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錢含韻咬著下唇,反問:「是額娘向蘭屏道歉嗎?」
「你真是頑固!」他怒不可遏的發出沉喝聲。
「彼此彼此!」
錢含韻不畏他的怒火三丈,也不理會彩眉和羅蘭屏的憂懼、羅爾格的喝采,她認為 自己沒錯,自然也沒有認錯的必要。
王雨蓮很快的去而複返,手中多了一根板棍。
「額娘,這家法都幾百年廢棄不用了,你別來真的!」羅爾格一把奪走王雨蓮手中 的板棍,對王寶玉道。
她生氣的走近他,「給我!」
他白她一記,「別這樣偏心好不好?我將這個屋子都快賭光了,你也沒打過我一下 。」
「你要我現在打回來嗎?」她氣極的怒視他。
「當然不!」他做一下鬼臉,「只是額娘你別忘了,咱們家還要靠這個嫂子供應金 銀財寶,你打了她,而昨夜她和大哥又沒圓房,這事啊,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
「那又怎樣?」王寶玉實在沒心情聽他說這樣多,氣憤的打斷他的話。
「沒怎樣,只是嫂子可能會一怒之下不當福晉,反正她還是完壁之身嘛,又是個有 錢的大小姐,長得也美,隨便嫁個貝勒當丈夫好象也不難。」他耍寶的朝錢含韻眨眨眼 睛,「你說是不是啊,嫂子?」
錢含韻原本還一肚子火,聽他這樣一說,噗哧的笑出來,直道:「有理極了!」
「你們在胡說什麼?」王寶玉咬牙切齒的一把搶過羅爾格手中的板棍,「你可是我 們用八人大轎迎娶進來的,參觀的達官貴人有多少?哪有改嫁的道理?」
「為什麼沒有?」她將目光移向神情陰鷙的羅爾烈,「我的丈夫坦言他愛他的妾, 這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是女君子,我很願意離開。」
聞言,羅爾烈心髒猛地一震,呼吸為之一窒,聽到她對他如此不在乎,他居然感到 震撼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