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羽聽了半天,沒有聽到她提起定秦劍,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太陽就快出來了,一旦天亮他就無處隱身,還是盡快找那個靈珠草丹要緊。
藥應該在公主手中,但是公主的寢宮又在哪裏?
向皇宮更深的地方摸索,忽然他發現有一座小樓孤立的建在皇宮的一角,小樓的房簷上懸掛著一方牌區,寫著「回春居」。
回春居?取自妙手回春嗎?聽著像是個神醫隱居之處。或許是……藥房?
他猜測著,忍不住暗喜,小樓四處的守備松散,很容易靠近。他才推開一樓的窗戶,一股子藥香就從裏飄出,果然是個藥房!
輕聲躍進去,他四處張望。奇怪?一樓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窄小的樓梯通到二樓,他猶豫一下,順著樓梯一步步爬上去。
上面黑漆漆的,借著月光只能看到一組桌椅和一張床,床上似乎躺著一個宮女,應該是看守藥房的,在床頭旁邊有個四層高的架子,架上放滿了瓶瓶罐罐,也許靈珠草丹就在這些瓶瓶罐罐裏?但是要怎麼樣才能確定哪一個就是呢?
床上人兒此時恰好翻了個身,秦羽走上前一把捂住女子的口,另一手拍在她的穴位上,那名宮女被他弄醒,驟然發現漆黑的屋子裏出現了一個人,還捂住自己的口,驚駭得幾乎要叫出來,但卻又無法出聲。
秦羽沉聲道:「別喊,我不是壞人,是替人找藥的。能不能告訴我,哪瓶藥才是千年靈珠草?我急於救人,真的沒有惡意。」
墨黑的夜裏看不清宮女的容貌,只隱約看到她驚惶的雙眼張大地瞪著他,秦羽努力微笑,希望對方能相信他的誠意。
終於她眼中的驚恐之色退卻一些,他便松開手。
她喘了幾口氣,嬌怯怯的柔聲道:「架子最上面,那個白脂玉瓶就是。」
「多謝!」他大喜,走過去找到那個瓶子,也不走樓梯了,直接從窗口縱身躍出,而此時天際已經發紅,眼看就要大亮了,再不抽身就遲了。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有人喝問:「什麼人擅闖禁宮?!」
女人的聲音好聽,但裏頭飽滿殺氣,令人大意不得。
秦羽正准備躍上屋脊從原路返回,卻不料皇宮中的士兵瞬息之間便將自己圍個水泄不通,連屋簷上都站滿了人。
女王已經卸了妝,身披金色的睡袍,如翠瀑般的長發幾乎拖到地面,美得像尊雕像。
「你是誰?」她的聲音不高,但是自有一股威嚴,
秦羽咽了咽口水,謊言脫口而出,「我,我叫秦羽,是中原人。」
「是中原的間諜!」女王的貼身侍衛已經下了判定,刀劍唰的一起出鞘。
好家夥,殺氣騰騰的。雖然面前大多數是窈窕淑女,可是在秦羽眼中,她們絕非養眼的美人兒,而是可以在旦夕間取他性命的殺手,可怕得很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什麼間諜!」他拚命解釋,「我、我是上島來找人的!」倒非他反應快,而是說詞早已在出發之前就背誦好了。
「找什麼人?」
不知這裏是皇宮嗎?女王的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盯得他心裏發毛。
「我三叔。」強自鎮定,他依然使用剛才對那個宮女的招數,企圖用微笑瓦解對方的戒心,但是顯然女王沒有那麼好騙,亮得逼人的眼睛死死瞪著他,彷佛只要他說錯一句話就會立刻人頭落地。
他定定神,話說得利索許多,「大概
十二 三年前,我三叔出海做生意,聽說他所乘坐的商船到了西涼島上,但後來卻一直都沒有消息,也沒有人再看見他,我奶奶最近很想他,人又得了重病就快死了,所以我爹派我出來找三叔,希望他能盡快回家一趟,見我奶奶最後一面。」
女王神情不變,犀利的問:「你--三叔叫什麼名字?」
「秦武強。」
女王側頭對隨身女官道:「讓海防司查查入島人名單中是否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