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怕…」我喘著氣，縮起脖子，無力地推著他。
他濕熱的舌尖一點點舔著我的鎖骨，舔著每一寸皮膚，含糊地低語，「別怕，寶貝兒，我會很溫柔的。」
「不要！聽說第一次會很痛…我怕…」我的手回到他的黑發裏，試圖將他推開，可是卻無法抵禦他在我胸前挑起的戰栗和脹痛，情不自禁努力挺胸迎合著他。
「寶貝兒，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他重新回到我唇上，熱烈地糾纏著我，堵住了我想要說的話。
在我的潛意識裏，我喜歡他吻我的感覺，第一次在車上的時候就喜歡，暈乎乎，軟酥酥的感覺，滿齒都是他的味道，雖然我後來咬了他，那是因為我的憤怒，而憤怒的原因是他要用錢買下我…
在我的思想雲遊之際，身下倏然一涼，牛仔褲便被他褪下去了，我驚慌的捂住最後的遮蓋，可他的動作也太快了…
好痛！我覺得自己好像被撕成了碎片一樣，抓緊手下的床單，咬緊嘴唇，真的好痛，痛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從此刻開始，我正式出賣了自己的清白，出賣了我的尊嚴，我是一個墮落的女人了…
可是我不要哼出來，一定不要！這只討厭的黑臉貓！不要讓他看出我的痛！然而，順著眼角不斷流下的淚卻泄露了我的軟弱，我閉上眼睛，不想看見他的臉，任眼淚一滴滴，滴落在床單上…
「夜兒，別哭，馬上就好了…」他覆在我身上，大手輕輕地撫摩著我的肩，眼角傳來濕熱的溫軟，他噙去了我的淚，他好像特別喜歡做這個動作，每一次我流淚的時候都用唇吸幹我的淚…
奇怪的是，在他的安撫下，最初的疼痛變得越來越淡，越來越遠，一種前所未有奇異的愉悅感在和他緊密結合處漫開，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耳邊響起他曖昧的輕笑，他緩緩的律動讓這種愉悅無限上升，我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來，雙手卻不禁繞上了他…
隨後，在他帶來的狂風驟雨裏，我放任了自己，在他的驚濤駭浪裏隨著潮漲潮落顛沛流離，我徹底迷失的同時腦子裏卻無比清晰地記住了這個名字——蕭東澈。
在他的低吼聲中，我如同被沖上雲端，飄飄浮浮，意識模糊，依稀聽見低柔的呢喃，「楚楚，我愛你…」
第四十一章 情人
我默默用毯子裹住自己，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卻是全身疼痛。強拖著散架的身體下床，腳剛一沾地就差點摔倒。扶住櫃子，一點一點往浴室挪去，淚水逐漸彌漫了眼眶，我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打開熱水器，我閉上眼睛，讓溫熱的清水從頭淋到腳，只是這水再清，洗得淨我身上的汙濁嗎？隨水流逝的還有我的清白，我的尊嚴…眼淚肆無忌憚地滾滾而下，這嘩嘩的流水聲是否可以掩蓋我的哭泣？我捂住嘴，不讓自己的無助泄露出來。
剛才火熱的一幕在腦海裏不斷沖撞，我忽然覺得不再恨他，該恨的是我自己，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是嗎？當我在他身下嬌媚地迎合他的時候，當我緊緊纏著他腰身的時候，我還有什麼資格來恨他？我真的是一個壞女人！一個肮髒的女人！
在身上塗滿沐浴乳，狠狠地擦洗，恨不得擦掉記憶裏不堪回首的畫面，擦掉他留在我身上的氣息。浴花粗糙的質感摩擦著皮膚有些微疼痛，皮膚已經被我擦得通紅，可仍然擦不去我內心的羞恥感。
明夜！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墮落！既然無法逃避就勇敢地面對吧！四年！是煉獄是煎熬都要堅持下去！四年之後重新開始，明夜依然是明夜！
關上水，我狠命擦掉臉上的淚，浴室大大的鏡子裏映出我潔白的身體，全身烙滿紫紅的痕跡，我緊緊捂住胸口，淚水再度不爭氣地往上湧，這些都是剛才瘋狂的證據…
「夜兒，洗好了嗎？」他輕叩浴室門。
我趕緊裹上毯子，揉了揉臉，讓淚痕斑斑的皮膚看起來不那麼緊繃。
打開門，低頭若無其事地走出去。直覺兩道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的臉，我沒有抬頭，徑直走過他身旁，打開衣櫃門，穿上他給我買的睡衣，鑽進被子躺下。那一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我，是他的情人，我用我的初夜和四年青春換來媽媽的一條命，僅此而已。依然記得他在歡愉的頂峰叫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可那跟我沒有關系，我本來就是他的獵物，四年之後我就能重獲自由，一切回歸原點。
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就是另外一天了，明天離四年的期限又近了一天，明天應該是充滿希望和期待的吧！
床微微一動，身後的位置凹陷下去，緊接著一頓溫熱堅硬的肉牆貼著我的背，手臂纏上我的腰，我僵硬了一下，沒有掙脫，我是他的情人，之前我們討論過作為他的女人該做哪些事情，我想也包括這件事吧，情人的本分就是順從，我明白了…
腮邊滑落的液體是淚嗎？我不知道，不是吧…
第四十二章 安寧的錯覺
清晨，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不是我的手機，是他的！
我動了動身體，依然酸痛難耐，只是我的睡姿…
我記得昨天自己是刻意背對他睡的，此時怎麼又面對著他了呢？我被他整個摟在懷裏，頭枕在他肩頭，像蜷在他懷裏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