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械的拉她起來。柳小小順勢跌進了他的懷裏,雖然假裝驚訝的輕叫了一聲,卻遲遲不肯離開他的懷抱。
陸振遙有短時間的愣神,身體僵硬了足足十秒種。可惜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喂,你要是就這樣睡著,可別怪我把你直接扔進這池子裏。」
可惡,柳小小已經在磨牙了。她勉強擠出一點微笑,不過更確切的說應該是苦笑。
「我只是剛剛坐的太久,這麼猛的站起來有點頭昏,一下下就好。」
柳小小整整衣服離開他的懷抱,心理突然有了空落落的感覺。嗯,他的懷裏還挺溫暖的。
陸振遙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仔細看著柳小小。「不錯嘛,竟然穿著這種衣服。」
柳小小很是得意的撩了撩頭發。他終於注意到了,還以為他是瞎子那。這可是她特意拜托曉溪在有名的歌妓那借來的行頭,可算是本時代名家的手筆。衣服設計的恰到好處,足以勾起一般男人的那個什麼了。
陸振遙覺得她臉上的那種隱約的得意讓他很不是滋味。「你是真的很怕熱是吧,那好,以後我給作一百套這種款式的,你就一年四季都穿它好了。」
聽到這話,柳小小差點跌一個跟頭。不會吧,那冬天豈不是要凍死,剛有的竊喜又被潑冷水。她只有幹笑,「不用了,這個只是睡衣,平時我是不會穿著出來見人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你眼裏不算個人嘍?」
「那當然也不是?」柳小小你真自找的,她氣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本來是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能碰上別人,尤其是你。」
陸振遙撇撇嘴。沒想到才怪,也不知道是誰,三更半夜還扯著破鑼嗓子『狼嚎』,故意讓他陪著一起失眠。但他又不好一個人發作,只好與柳小小怒目相視的站著。
柳小小被看的全身發麻。她無力的發現現在的情勢有點失控,事情發展完全都不按預料的發展啊,如今大概就只剩絕招可以用了。
「啊,老鼠。」柳小小隨便的那麼一指,大叫一聲,然後就順理成章的跳到了陸振遙身上,『驚惶失色』牢牢抱住他,誓死都不下來。而且最絕的是她還有意無意的碰觸到他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這招果然很管用,陸振遙的身體確實是立時起了變化。
但意識到自己的詭計得逞的柳小小此時卻僵若木雞了,今晚確實是她精心策劃,准備將這個男人俘虜,以獲得長期發票的保障,讓自己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米蟲,實現她人生最大的目標。可想是一回事,作又是另一回事。雖說在思想無比開放的現代長大,也清楚的知道那是怎麼個過程,可知道歸知道,她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黃花閨女』,面對自己制造的這種混亂還是會膽怯的。
柳小小心裏有小小的害怕,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期待。聽說男人這個時候都是沒辦法忍耐的,陸振遙不會就在這要了她吧?電影中這樣兩情相悅的畫面都是很浪漫的,期待中…
結果,『嘭!』一聲巨響,還在幻想中的柳小小被某人直接扔進了他們剛剛還在討論的池子裏。好在池子不深,淹不死人,可柳小小全身都泡在了水裏。
「明天開始,你到廚房幫忙。」陸振遙拋下這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喂,別走啊,喂,…」柳小小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當不成米蟲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整我,「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就饒了我吧,我怕火,我不想去廚房,嗚嗚。」
可惜某人完全當沒聽見。柳小小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否則一定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許久之後,在幽暗的黑夜裏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你在那裏面待夠了嗎?可以出來了。」
柳小小被嚇了一大跳,「你就會說,我這樣能出來嗎?當然是在等你救我啊。」
從草叢中探出一顆不大不小的頭,左右的觀望了許久,這才顯出完整的人形。「早就告訴你這樣不行,你偏不信。」
「這還不是都因為你,剛剛你唱的那是什麼,完全是狼嗥,讓他完全失去了興趣,要不然他怎麼可能被嚇跑。」
「你還好意思怪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我不在行。」
張曉溪也很委屈的說,兩個腮幫子都氣的鼓鼓的。這麼深的夜裏,被拉來作這種事,還差點看到不該看的,要是長針眼怎麼辦呢?
雖然委屈,可張曉溪還是將柳小小從池水中撈了起來。柳小小抱著雙臂,在夜風的吹拂下,瑟瑟的發抖,而張曉溪就變成了雕像,一副見鬼的表情。
如此這般,柳小小抖的更厲害了。她使勁推推張曉溪。「幹什麼,不是見鬼了吧,你別嚇我啊。」
曉溪依然張大了嘴,用手指著柳小小的衣服。這時小小才發現經水這麼一泡,本來輕盈的衣料全都貼在身上,曲線完全表露無疑,前突後翹,身材一覽無餘。
柳小小得意的笑笑,還是挺有料的嘛!「剛剛怎麼沒想到這個,知道這樣應該老早就跳進水裏讓他來救的。」滿臉都是後悔不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