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這個作者再來,你讓她到我辦公室裏來。」
「幹什麼?」
任總一下就笑起來。
「我喜歡她的詩,我也寫詩,想聊聊。」
「你喜歡她的人吧?」
「滾。」
任總把書扔過來。
我回去坐在桌子那兒發呆,一個編輯說。
「小羅,不是姐說你,有機會就抓住了。」
說完看了一眼任總的辦公室。
「切,他都老頭子了,沒戲。」
「小羅,姐問你,你大學畢業怎麼回這四線城市來了?就你的才華,我別的不說,自己開個畫班兒,一年幾十萬都到手了。」
「姐,我回來養傷。」
「養傷?告訴姐,那兒受傷了?怎麼受的傷?」
我指了一下心,她笑起來。
這大姐對我很好,我們算是好朋友。
下班,任總坐在車裏,我要上車,他叫我。
我過去。
「任總,您有什麼指教?」
「喝一杯去?」
「有目的?收買我?」
「你想去印刷車間?」
我搖頭。
喝酒,任總說,他特別的喜歡柳惠的詩,我聽明白了。
喝吧,我答應,柳惠來了,就帶過去。
任總請客,我就哆嗦,這小子別報複我。
我回家,接著畫,我不喜歡畫斷了,每天都得畫,一直畫完。
我竟然把柳惠畫在那古屋子的窗戶邊,完全就是一樣的,紅燈籠,對面的窗戶邊,依靠著柳惠,我把畫筆摔到地上。
我依然不能忘記,我竟然大哭起來。
「別特到的嚎了,大半夜的,嚇人。」
「我特的嚎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就特麼的嚎,紮你大爺的。」
我有點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