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蕭的肢體很柔軟,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學過芭蕾舞的原因,她把手繞到身後,按住了他的手,葉銘書順勢放棄了對她背部的撫弄,轉而輕捏她柔軟的手。
在靜謐的早晨,寧靜的空間內,這樣輕柔的捏弄讓她想起昨晚他是怎麽哄她,要她用手……
「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似是看出了沈蕭蕭的害羞,葉銘書轉了轉話題,不讓她為難。
「什麽都可以嗎?」
「什麽都可以。」像是帶著點暗示的含義。
「你放開我。」
「嗯?」葉銘書的雙手更是緊了緊。
「是你說什麽都可以的。」沈蕭蕭呐呐說出聲,聲音有點無辜。
「換一個。」葉銘書的聲音也有點無奈。
「呃,早安。」沈蕭蕭挑了個最安全的話題。
「嗯,早安。」問好……唉,有總比沒有好。
「呃,你快要遲到了,嗯,雖然今天是星期天,但你好像要去談生意,我記得。」
葉銘書歎了歎氣,這樣的反應其實也在他意料之中,看來無論他怎麽樣,她都還是會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也對,這才多久?他能期望她對他有什麽變化呢?誰叫他之前把她欺負得這麽狠,現在活該自己倒楣了。
沈蕭蕭圍著被單,雙頰粉紅粉紅地回到自己的臥室,葉父、葉母的房間在一樓,二樓只有書房、葉銘書的臥室和她的臥室,房間順序排列。
她該慶幸,由於自己平常的勤勞,二樓不會有傭人上來,她此時狼狽的模樣,不會被其他人看見,但想起剛剛的事,沈蕭蕭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
葉銘書無賴地以自己的手受傷為由,哄著、引誘著,讓她又幫了他一次忙,平息男性早上湧起的‧j望。
沈蕭蕭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頸間肌膚慘不忍睹,紅紅紫紫的痕跡任誰看一眼都會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她撫了撫這些痕跡,額頭頂著鏡子,閉上眼,他這樣算什麽?作為他讓她留在葉家的交換條件嗎?她剛剛差點就把問題問出口了,還好她還來得及把話吞回去。
她昨晚由著他為所欲為,不是因為想到這兩個問題,不是因為顧忌著不能惹怒他,她知道自己昨晚的情迷意亂是真的,是她自己不想阻止,為什麽呢?明明這麽怕他,能躲著他,她就避著,為什麽昨晚不阻止?
她的頭一下下撞向鏡子,有點懊惱,有點想不通。
「沈蕭蕭,你還不快點出來,你不是說我快要遲到了?」門被敲了敲,說話的人語氣有點不耐煩。
沈蕭蕭被突然的催促聲驚醒,迅速地換好放在一旁的衣服打開門,卻被門外渾身滴著水的葉銘書再次嚇了一跳。
一條純棉的白色毛巾朝沈蕭蕭撲來,葉銘書理所當然地走進她的臥室,「搞什麽啊,這麽久?」語氣有點抱怨。
「你……」沈蕭蕭粉紅的臉還未褪色,快速地幫他擦乾身體,「你就不怕感冒?」
「我等你等得身上的水都快乾了,還是你存心想讓我感冒?」把拿在手上的衣服甩在她床上,等著她幫他穿衣服。
手又不是殘廢了,真是!
沈蕭蕭幫他把衣服穿好,某人就像古代的帝王一樣,衣來伸手……
她細心地幫他撫平白襯衫,打好了漂亮的領帶結,然後翻下他的衣領,他的身高比她高很多,他寧可彎著腰也要讓她幫他穿好衣服。
他有點不敢相信,她不過遲了點開門,他不過遲了幾秒看見她,他心裏就滿滿的鬱悶,不滿的情緒都不知道怎麽宣泄,但當視線落到她的頸項時,他的情緒似乎就慢慢被安撫了下來。
他的手撫上她白皙肌膚上的紅紅紫紫,那是他弄的痕跡!男人似乎都是這樣,無論多成熟,名聲、權利多大,看到自己弄在喜歡的人身上的痕跡時,總是很幼稚地滿心歡喜,「疼不疼?」
沈蕭蕭自顧自整理著他身上的衣服,不回答他的問題。
葉銘書似乎感覺到她無聲的抗議,心裏的不愉快被徹底地安撫了,她這麽安靜的人,連耍個脾氣都是這麽安靜的,這麽無聲的。
他很想寵她,但似乎這樣欺負她,把她的性子養出來,他會更愉快,若有一天,她能對著他耍小性子,耍賴撒潑,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