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皺了皺眉,還未詢問,就見那女人扭過頭,對她一笑。
「好久不見,池小姐。」
是林漾。
一看見林漾,池音就想起慕寒卿,心口處,又開始鈍鈍的疼。
她不准備理會林漾,剛抬腳要走,就聽林漾說:「慕寒卿得絕症了,你應該不知道吧?」
池音愣住。
接著,小臉的血色,徹底消失。
她有些狼狽的怒視林漾,「你在胡說什麼!」
如今,她最聽不得的,就是絕症兩個字。因為這兩個字,奪走了父親的命。
林漾冷笑,也不爭論,將一份醫學報告扔過來——
上頭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日頭不大,池音抓著那報告,看的眼前發昏。
就連雙腿,都開始發軟。
這不可能……不可能!
林漾見狀,冷笑,「有些人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掉淚。」
說著,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接著將手機扔池音懷裏——
嘟嘟聲落後,那邊是慕寒卿略疲憊的嗓音,「喂?」
池音嘴唇蒼白,一言不發。
就在對面那人耐心耗盡,眼看要掛了電話時,池音才猛地出聲——
「慕寒卿……是我。」
哢嚓。
骨節捏緊的聲音。
慕寒卿那裏,是死一樣的寂靜。
接著,難掩狂喜的男聲,透過電話,傳來,「小音?是你?你……」
他想問,池音給他打電話是不是代表會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好好跟她道歉,將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都償還,可下一秒,聽見池音的問題後,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林漾說的是不是真的?」
林漾說的?林漾跟池音在一起?那他絕症的事……
慕寒卿遲遲未說話,等他喘過這口氣後,才解釋,「林漾知道的不多,事情不是你想的樣子,小音,我……」
「有救嗎?」池音抓著電話,眼神茫茫然,「我爸絕症還挺了這麼多年,你呢?有救嗎?做手術了嗎?」
慕寒卿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開始說謊,「有救,這兩天有一個手術,也許……」
「做手術。」池音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