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裝的袖口似乎寬了些,在身上有些晃。
不對。
池音猛然驚覺——
慕寒卿瘦了許多。
呵。
接著,池音唇角帶上了一絲冷笑。
為什麼會瘦?
她在病房裏夜不能寐,熬到消瘦……而他慕寒卿……是被別的女人掏空了吧?
正主回來了,這地方她也不用待了?
池音撞開保鏢,轉身就走。
慕寒卿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膀。
聲音裏頭,是濃重的疲憊,「你要去哪兒。」
池音吐出兩個字,「回家。」
慕寒卿手指的力度加大,「留下來。」
他語氣強硬。
池音心裏的怒火被點燃,猛地甩開慕寒卿的手,「慕寒卿,你以為你是誰?我去哪兒用你管?」
慕寒卿定定的看著池音,沒有說話。
眸子又長,眸色又深。
像極了五年前初遇那會兒,他對她輕輕一笑,兩個少年少女,動心到萬劫不複。
池音突然想哭。
為什麼……大家會走到這一步?
「我要回去,慕寒卿,你放過我吧。」
慕寒卿固執的跟塊石頭一樣,「以後,你想去哪兒都可以,現在,留下來,陪我。」
他時間不多了。
最後的日子裏,只想看她。
可他的態度,將池音心底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給軋斷了。
「憑什麼?」池音心頭的怒火,蹭蹭的長,用最惡心的話,來惡心慕寒卿,惡心自己。
「你知道這一個月我錯過了多少單生意嗎?你知道我能賺多少錢買多少件衣服多少個包嗎?你知道我愛錢愛到什麼程度嗎?」
「就你那一百萬,連我一個零頭都買不上!就算你不讓我打胎我也會主動打胎!生了孩子的女人下面肯定會松……到時候那些金主不樂意了,我拿什麼賺錢?」
池音撕破了臉。
不顧忌還有保鏢在場,不顧及走廊上來來回回的醫務人員。
「慕寒卿!我要找下家!麻煩你這種不肯掏錢想睡女人的貨色滾遠點兒!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