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喝酒！」我迷糊著視線顫抖的接過酒，仰頭喝盡。
我正啜著酒杯，嘴上一疼杯子就被人拿走了，康君瑞滿是憤怒的低聲警告我：
「許亦寧，不許你胡鬧。」
隨即，胳膊一疼，康君瑞就把我扯了起來，臨出門之前還停了停，似乎在交代著什麼，我沒聽清。
可等一出包間的門我才豁然意識到什麼，天呐，我的同事都看到我和康君瑞走了，那我……
「我不走！」我試圖掙紮了一下，渾身沒力我就帶了點哭腔哼哼：「康君瑞，我不走，別人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他仍舊拖著我。
「誤會我是去跟你了！」
「那我們真去，那就不叫誤會了。」
「……」
我聽見車門開了的聲音，我掙紮的更厲害：「我不想，好恥辱。」
他打橫抱了我直接塞進了後座，仍由我撲騰了一陣，矮身進來時，他按著我低吼：
「恥辱什麼？沒出息的德行。」
「我不！」
「我偏要！」
我垂著腦袋把臉埋進靠背縫裏，悶聲解釋：「那六七年我是心甘情願的。」
「現在不甘心了？」
「嗯！」
空氣靜默了幾秒鐘，然後，我感覺到肩膀一疼……康君瑞喜歡咬人，想不到吧！
「憑什麼不甘心？因為康君賢？」
我回頭，努著嘴沖那個模糊的影子吼：「康什麼賢關我屁事啊！亂說話小心爛嘴巴，傻逼！」
「那，為什麼不甘心啊！」他的聲音軟了下來，甚至有些循循善誘的溫柔。
我往旁邊一癱備顯寂寞的呐呐：「以前是男女朋友、後來是夫妻，現在，是什麼？仇人！」
「……」閉了眼，好想就這麼死掉算了，悄無聲息、沒有痛苦。
康君瑞趴上來，低沉的聲音如大提琴般好聽；
他說：「既然這樣，當初為什麼偏要和我離婚，還自己走掉藏起來。」
我肯定是喝到弱智了，不然，幹嘛流眼淚呢？還那麼傷心的想起以前發生的種種；
那些好的、不好的、快樂的、委屈的……統統都湧了上來！
曾經那樣快樂著和康君瑞糾纏的我，一定認不出現在這個為此傷心絕望的我，多可悲！
「都是我不好！」
「康君瑞，我沒醉，愛過也好恨過也罷，我們之間早就沒了……你放過我吧！」